子汗颜。”

&ep;&ep;这番交流,下面的赛龙舟已经接近尾声。

&ep;&ep;果然苏青宁所说的紫色龙舟拔得头筹,赢得了陶家准备的奖金百两白银,底下一片欢呼雀跃。

&ep;&ep;“哈哈哈,精彩,精彩。”陶晋仁带头鼓起掌来,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命人端来一方托盘,里面放着四样礼物。

&ep;&ep;“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内人略微备了一份薄礼,当是见面礼。”

&ep;&ep;苏大海得了一盒茶叶,于氏得了一匹红色细棉布料,苏青宁则得了一柄玉如意,沈昀是一套文房四宝。

&ep;&ep;几人谢过陶晋仁,都没有推辞。

&ep;&ep;因为大户人家自来就有送见面礼的习俗,收礼之人若是推辞才是对他们的不敬。

&ep;&ep;苏青宁只是好奇陶家居然会为沈昀准备,按道理来说他是官奴,他们家根本不需要准备他的任何东西,说句不那么好听的话,就连让他跟着他们一家人一块儿上楼来看赛龙舟都已经是极给他脸面了。

&ep;&ep;没见陶家的下人们全都在走廊上站着,便只有陶福一人有资格进这雅间里来。

&ep;&ep;这事儿苏青宁想不明白,沈昀自己也没能明白过来。

&ep;&ep;就连陶华宁都没看懂他老爹的意思,待到送走苏家人后他立马问出了心中疑惑。

&ep;&ep;“爹,虽然苏家姑娘说那位叫沈昀是她表哥,但我听说他其实是他们家买的官奴,爹怎会为他费心思备礼?”

&ep;&ep;“你啊你,聪明是聪明,可有些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没见他们苏家完全没拿他当官奴看吗?

&ep;&ep;再有这回我入京隐隐听说当今圣上有要召回沈太傅之意,伴君身侧犹如伴虎,失意有之得意有时候也不过是瞬间之事。

&ep;&ep;咱们不知身前事,身后亦未长眼,安能清楚他日后会有怎么样的造化?

&ep;&ep;其三,我观他阴德纹深厚,却是一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别看他现如今落难了,以后必有回京发达之日。一套不值甚钱的文房四宝结个善缘有何不可。”

&ep;&ep;陶晋仁捋着颔下才刚蓄起的八字胡须谆谆教诲陶华宁。

&ep;&ep;“爹说得有道理,儿子受教了。”陶华宁郑重地拜了一拜,一副诚心学习的模样。

&ep;&ep;“哈哈哈,宁儿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一向是个聪慧的,只为父问你,你觉得苏家那小姑娘如何?”

&ep;&ep;“机敏可爱,聪慧有加,灵气逼人。”陶华宁知道自家老爹对苏青宁颇为喜欢,便投其所好地夸了一回。

&ep;&ep;“哦,评价这么高,那可堪配你?”陶晋仁眯了眼睛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ep;&ep;“这,这,爹,你不是教育儿子一定要先立业再成家吗,如今我不过才过了县试,连童生都未曾中得,爹又怎么能拿儿子说笑。”陶华宁经过短暂的惊慌后,立刻寻到了借口稳住了自己。

&ep;&ep;陶晋仁笑得越发开心起来:“哈哈哈,宁儿自己心有成算便好,也好,先立业后成家。

&ep;&ep;我早为那小姑娘捏算过,她成亲时间必不会早于十八岁,四年时间凭你想是足够了。”

&ep;&ep;陶华宁看出陶晋仁虽有开玩笑的模样,但语气却很郑重,他脑海中不由想起了那个年纪小小个子也小小的小姑娘,站起来还不及他肩膀高,但说话行事却很是老练得体。

&ep;&ep;长相虽不如城里的姑娘精致好看,皮肤也不甚白皙,但五官立体也颇为标致。

&ep;&ep;只是当他的妻子是不是还差了点?

&ep;&ep;出了醉风楼的苏青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事被人惦记上了,他们被董掌柜客气地送到马车边,还特地用篮子装了好几样楼子里出的糕点送给他们。

&ep;&ep;苏大海正跟他客气着,董掌柜却很是郑重地谢他们,直说他们一家人是他的贵人,这些糕点是他的一点小心意。

&ep;&ep;拗不过,苏大海只好谢过接了,换手扶于氏和苏青宁往马车上爬。

&ep;&ep;只刚上去就被一人揪住了手臂,却是钱氏带着两个孙子缠了上来。

&ep;&ep;“大海,大海,嗨呀,原来你们在这里,你看看我们在下面都被雨淋湿了。你们倒好酒楼里坐着,茶喝着,糕点吃着,你不顾惜着我这个后娘也就罢了,怎么也不可怜可怜你的两个亲侄子,他们可还小,身子骨弱着了。”

&ep;&ep;钱氏一出声,旁边看热闹的人就打着伞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朝着苏大海指指点点起来。

&ep;&ep;苏大海脸上热了起来,他想要反驳,却奈何笨嘴笨舌的想不出话来堵钱氏,只能吞吞吐吐地说他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ep;&ep;但这话在人群的议论中就跟泥牛入海一般,一点水花都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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