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下子红了,她竟不知道她说话哪里好笑了,让苏青宁这个晚辈笑成那样,可恶。

&ep;&ep;“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大房可是被东院分了出来的。

&ep;&ep;虽说我朝讲究孝道治国,但也没的分了家的还要一道走礼的事。”苏青宁近来又读了好些有关大梁习俗的书籍,对于这个朝代又有了新的认识。

&ep;&ep;“青丫头,你,你什么意思,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小钱氏没料到会被苏青宁用这样的规矩堵了,顿时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拿捏起长辈的身份来。

&ep;&ep;“三婶,你怕是不知道董掌柜为什么跟我家走礼,那是因为我卖了做鱼的方子给他,我爹日常给醉风楼供应鱼,人家感念我爹平常辛苦,这才送了礼节过来。

&ep;&ep;可并不是如三婶所说冲着东院来的,不过你硬要这么想的话也无可厚非,大不了我这就回去让我爹把董掌柜送的礼拿过来,只是你们收了礼就该自行备礼还礼。

&ep;&ep;总不好你们光知道收礼,不知道备礼吧。”苏青宁一语点出小钱氏和钱氏的如意算盘。

&ep;&ep;钱氏还想像以前一样只收礼、分礼,却一昧只进不出,那是不可能的。

&ep;&ep;钱氏的心思被苏青宁这般当着众人的面点出来,脸上不由红了。

&ep;&ep;虽然这些年她都是这样做的,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三房的娘家送来的礼,都得先过她的手,由着她挑挑拣拣一番之后把她看不上的不要的打还给三个儿媳妇。

&ep;&ep;再由着他们各房自凭本事用私房各自备下还礼。

&ep;&ep;当然还礼也是要按照村里普遍的规矩和家里的实际情况来。

&ep;&ep;但每回于氏因为没有钱氏拿公中的钱做补贴,所以回给娘家的礼从来都是三个儿媳中最少最便宜的。

&ep;&ep;这一直都是于氏心中的痛,只可惜她生性软弱,不敢跟钱氏硬顶,只得忍气吞声吃下这哑巴亏。

&ep;&ep;这些事情家里没有把它放到台面上来说过,可如今苏青宁直接点破,连点子脸面都不给钱氏留。

&ep;&ep;这让钱氏一时气短,抚着胸口就开始抹眼泪。

&ep;&ep;而苏老三听出其中之意后,一张老脸也有些不知道往哪搁的意思。

&ep;&ep;其实,钱氏对他长子长媳做的那些事他哪能一点儿也都不知道,不过是他觉得钱氏嫁他三十多载,替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相守一生,要是他连这点子体面都不给她的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ep;&ep;而大儿子反正也就那样了,大儿媳又是从山里嫁出来的,嫁他们家已是高攀。

&ep;&ep;逢年过节的礼少些便少些,反正离得七八十里路,一天走个来回都够呛,谁能特意跑到这里来挑理?

&ep;&ep;但如今苏青宁一个十来岁的黄毛丫头居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苏老三顿觉自己的老脸被她打得口拍口拍作响,心下不悦,用力敲了一下水烟枪,使劲抽了一口,吐着烟圈强硬道:

&ep;&ep;“人董掌柜既是跟你们大房走的礼,你们看着回便是了,只一点,虽然咱们两家分了家,可你们到底也是苏家人,可不能在外面面前丢了咱们家的脸面。”

&ep;&ep;苏老三一语封死了钱氏和小钱氏的小心思,没得让她们为了些身外之物在小丫头面前丢脸。

&ep;&ep;钱氏低头嘟囔了一声,此时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唉,分家分早了点,早知道大房有本事跟县城醉风楼做生意,就应该晚些时候再分家,不然这份礼还不得过过她的手。

&ep;&ep;“祖父说得有理,我爹娘都省得,一定会好好备份礼,不丢咱们家的脸面,只备礼是备礼,这些却是我爹娘孝敬祖父您的。”

&ep;&ep;不等苏老三卖倔拒绝,苏青宁又道:“我爹说这些粽子都是出自陶家,瞧着包得精致,味道想必也是不错,还有醉风楼的糕点味道都好着了,祖父大可一尝。

&ep;&ep;还有这香包,自有驱邪避崇的功用,祖父也可配戴一个应应景。”

&ep;&ep;苏青宁小嘴会说得很,说得苏老三心动了,放下篮子便要走了。

&ep;&ep;苏老三瞧了一眼篮子里的东西,足足有装了满满一篮子,从这份量上,他感受到了大房一家人对他的孝心,心里一下子舒坦了。

&ep;&ep;再看看桌上苏紫宁说苏青宁教她做的炒田螺,他先前吃了味道果然极为不错,便无心地夸了一句。

&ep;&ep;“炒田螺不错。”

&ep;&ep;苏青宁笑着谢了苏老三的夸奖,路过小钱氏跟前时她特地挺了挺腰背,被她冷冷地瞪了一眼。

&ep;&ep;这死丫头不知道在哪里学的牙尖嘴利,居然能说会道,把那平日里油盐不浸的公爹说得没有了二话。

&ep;&ep;苏青宁才不在意小钱氏的看法,拍拍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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