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晨五点二十分,前一夜疯狂的少年们知情的早已散去,无知无觉者也陷入了醉后酣睡,酒店内部万籁俱寂。

&ep;&ep;被程野安排在九楼休息室看门的男生此时正托腮昏昏欲睡,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男生惊得一下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来人说道:“出去。”

&ep;&ep;季凛的声音与他的动作相比要冷静许多,那男生未经多想就听话地走了出去,刚出门就按照程野的吩咐赶紧通知他。

&ep;&ep;沙发边的地上坐了两个男人,季凛关门落锁,顺手提了张椅子搁在两人跟前坐下。

&ep;&ep;早在季凛进门时两人就已然醒来,齐琛靠在沙发右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精神气却连左边满脸青紫的袁奕森都不如,从见到季凛进门起就开始浑身抖个不停。

&ep;&ep;“你还知道害怕?”季凛坐在椅子上,俯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齐琛,“害怕什么呢?”

&ep;&ep;“凛哥......我错了,都是他逼我的,我也是......我也是没办法呀!”齐琛从坐姿改成跪的,手指向袁奕森试图撇清自己的关系。

&ep;&ep;齐琛今年已经二十多了,比季凛他们大好几岁,在圈里混成脸熟后,很多时候这些小孩都随口叫他一声“齐哥”,表面上还真没这么卑微过,管季凛叫哥,只因为实在被他这幅平静的模样吓到了。

&ep;&ep;关于齐琛的事,程野全都在手机里告诉季凛了。他这人一向喜欢赌俩钱,以往都是小打小闹,前些日子遇人不淑,被带着赔进去上百万。对方追的紧,齐琛东拼西凑外加借了点高利贷都没能填上窟窿。

&ep;&ep;眼看小命不保,袁奕森却在生死关头找上他,齐琛这才知道开地下赌场的老板和袁家有扯不清的关系。袁奕森连考虑的机会都没给他,齐琛只能硬着头皮听他的指示。没成想事后却连派对大门都没走出去。

&ep;&ep;“我欠了钱,袁奕森拿这事威胁我,我除了听他的还能怎么办啊,凛哥,你饶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去给季昭道歉,我现在就去!”齐琛语气逐渐激动,说话间已站起了半个身子,像是真的要去找季昭赔礼道歉是的。

&ep;&ep;“去给阎王爷道歉吧!”季凛一脚踹上齐琛肚子,将他踹回地面,随后从椅子上起身又补了一脚,“没办法?你管这个傻逼威胁你叫没办法?”

&ep;&ep;季凛揪起他的衣领,“就这么几个破钱,他跟你讲这事的时候,你跪着过来跟我报个信,我他妈心情一好直接赏你了,你怕他威胁?你怎么不怕我剐了你啊?”

&ep;&ep;齐琛心知自己要彻底完蛋,一门心思的哭喊求饶,在他的对比下本就被程野他们打得一身伤的袁奕森堪称心态绝佳,一直冷冷注视着季凛的火气越涨越高,从齐琛身上转移到他自身。

&ep;&ep;“我特么是不是警告过你?”季凛将袁奕森的脑袋按在地上,踹了他几脚后不解气,从桌子上抄起一个啤酒瓶直接敲在了对方脑门。

&ep;&ep;鲜血如注,顿时涌出,季凛的眼被火烧得比血还红,“嘴臭能治,你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

&ep;&ep;酒瓶碎裂的声响与砸门声同时响起,门外传来程野着急的喊声:“季凛!你把门打开!”这位中途去睡大觉的人最是了解季凛的脾气,此刻已经后悔的不行。

&ep;&ep;屋里的这位却对门外的声响全然无视,第二个酒瓶咔嚓碎裂,满目都是红色。“你他妈动谁不好,去动季昭?老子特么差点赔上命才叫她再认我这个哥哥,你以为你这么干,我会怎么弄你?”

&ep;&ep;俨然已经失控的季凛说到这里却突然话题一转,轻轻笑了一下,吓得旁边的齐琛又是一激灵。

&ep;&ep;“你不是心里边瞧不上我,觉得我就是靠着我爹吗?是,我承认我什么都不是。你真应该庆幸自己从前得罪的是我,才能有命继续活着。你还不知道吧,我那个混蛋爹唯一的一点良心都长在我妹妹身上了,你去动季昭?”

&ep;&ep;季凛的脸重新冷下来,“别说你袁奕森了,信不信我爹能把你姓袁的一家一窝端了?”

&ep;&ep;长久呆滞的袁奕森终于感到了一丝害怕,失去家里的保护伞对他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崩塌,他透过被血糊掉的双眼望向季凛,看到的却是另一个炼狱的到来。

&ep;&ep;季凛已经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心里的恨意疯狂蹿升,裹挟着不久前决意离开季昭的痛楚肆意啮咬着他的心。

&ep;&ep;砸门声越来越响,不止程野一人在高声呼喊,季凛在拳打脚踢的间隙里拾起刚才坐过的椅子,举过头顶又重重落下,当啷粉碎在地上已然失去意识的袁奕森身上。

&ep;&ep;与此同时,大门被姗姗来迟的酒店经理用钥匙打开,众人冲进来,程野扯过季凛的身子将他推到后方,转而匆忙让人联系救护车。

&ep;&ep;有人在季凛身旁对他说着什么,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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