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凛的心理医生是位叁十多岁的女士,戴一副无框眼镜,浑身散发着一股知性美。季昭跟在他后面一起进去,还没坐好,那医生看她一眼后,对季凛说:“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的妹妹吧。”

&ep;&ep;医生转过头来,笑着对季昭说了一句她听过无数遍的话:“你们俩长得可真像。”

&ep;&ep;“你错了,我长得显然比他好看很多。”

&ep;&ep;其他两人都轻轻笑开,唯有季昭全程安静坐在座位上听他们对话。起初因为医生的话,她误以为季凛将和她的关系如实告之对方了,通过聊天才得知并非如此。

&ep;&ep;他只是告诉对方,他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他的妹妹是唯一一个会在父亲打他时为他出头的人。

&ep;&ep;季昭越听越觉得感动,因为通过医生的口,她得知季凛完全将她描绘成了小天使一般的人物,从未提过她有可能同时是一位张着獠牙的黑心小恶魔。

&ep;&ep;季昭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如果季家只能有一位天使的话,那一定轮不到她的头上。

&ep;&ep;从楼里出来时正是日落时分,远洋大厦楼前的广场上匆忙与悠闲并存,达至与远离共生,落日余晖洒在上班族的归家路上,也铺展在老人孩童闲散玩乐的远方天际。

&ep;&ep;兄妹俩在广场的台阶上席地而坐,不远处提前扛来音响做准备的领舞大叔正在调试设备,伴着音响刺啦一声噪音,季昭一脸嫌弃地往季凛背后躲了躲。

&ep;&ep;等到一切恢复,她望着远处跟在小孙女背后狂追的奶奶,终于说了离开大楼后的第一句话。

&ep;&ep;“不是你的错。”

&ep;&ep;她重复了一次心理医生讲给季凛听的话,在季霆桀的事情上,他一点错都没有。

&ep;&ep;他没有不乖,没有做错事,他不是个坏孩子,他不该被打。

&ep;&ep;季昭不知道季凛听进去多少,因为他只是笑笑,而后重新变得沉默不语。

&ep;&ep;对面有几个男生在玩滑板,蹩脚的技术看得季昭眉头拧成一团,偏对方还一副帅炸天的模样,她扭头看季凛一眼,心里有了个坏点子,立刻拍拍屁股朝那几个男生走去。

&ep;&ep;“借我你板子玩玩呗。”季昭挑了块最好看的板子,抬头对它的主人咧开点笑,那小平头长得还行,从季昭的视线落到他的方向开始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ep;&ep;“可以啊,美女,你会吗,要不我教你。”

&ep;&ep;旁边几个男的跟得了眼病是的,互相疯狂挤着眼睛,还有往季凛方向瞧的,瞧完直接问她是不是男朋友。

&ep;&ep;季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回一句:“不是男朋友......是我老公,我们今天刚领的证,怎么样?还借么?”

&ep;&ep;小平头有点愣,目光不加掩饰地上下扫着季昭,一边判断她的年龄,一边快速分析此举的可行性,最后得出结论:“借啊&ep;!拿去玩吧。”

&ep;&ep;季昭抿唇朝他笑笑,“谢啦。”说罢,她从小平头手里接过滑板,抵在地面调转方向,轻巧灵活地踩了上去。

&ep;&ep;背后传来那群男生的欢呼和口哨声,季昭全然听不见,目之所及全是季凛皱着脸即将落跑的滑稽模样。

&ep;&ep;季昭没给他跑路的机会,后脚蹬地加速,直接绕到了刚刚站起身朝旁边走开一步的季凛面前。

&ep;&ep;“去哪?”季昭在他面前站停,满是戏谑地看着他,“胆小鬼。”

&ep;&ep;季凛连死之前都不忘调侃她一句“旱鸭子”,这等奇耻大辱季昭怎么可能不报?不过说实在的,季凛能让到抓住笑话的点还真是不多,赛车自不必提,他甚至胆子大到敢去玩危险系数极高的悬崖跳水。

&ep;&ep;但搞笑的是,在周围男生玩滑板玩到飞起的年纪,季凛却从不碰这件看起来简单许多的运动。

&ep;&ep;偏偏季昭玩这些有点天赋,开始时她以为季凛是嫌滑板幼稚,后来才发现,包括滑雪、滑冰在内,他似乎对这种脚下不稳的项目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ep;&ep;“我扶着你,不用害怕。”季昭憋着笑,在过去经历过数次失败后,又一次怂恿季凛站上去试试。

&ep;&ep;这话虽然是踩在季凛的男性自尊心上乱舞,但他这人天生不吃激将法这套,尤其是面对季昭,她爱怎么调侃他都懒得同她生气,哪像她,一点就炸。

&ep;&ep;若是换做从前,他一定当即送给她两个眼刀,而后“潇洒”逃走。但今天......试试就试试吧。让她看回笑话又不能怎样。

&ep;&ep;看季凛有妥协的倾向,季昭喜上眉梢,板子往他脚边一丢,手心朝上,笑眯眯朝他伸了过去。

&ep;&ep;季凛“啪”一声拍在她掌心,自己尝试着颤巍巍站了上去。安稳站上去倒是不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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