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自由 (2/3)

来的一小打订在一起的A4纸，放下手中的汤勺，认真看了起来。

&ep;&ep;纸上全部是英文，洋洋洒洒全都是江彦舟的自述和过往成绩、经历。

&ep;&ep;好半响，一直埋在纸张后面的季昭终于放下文件，露出脸，第一反应却是止不住的笑。

&ep;&ep;“你这个CV写的可太江彦舟了。”

&ep;&ep;江彦舟挑眉，弯唇，“我的名字什么时候在你那里变成一个形容词了？”

&ep;&ep;“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季昭随意翻着手中的申请文书，“你写出来的东西和你的人简直一模一样。”

&ep;&ep;“什么样？”

&ep;&ep;季昭想着该如何描述这种微妙的感觉，“大概就是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但浑身上下就写满了六个大字：老子天下第一！”

&ep;&ep;江彦舟被她逗得大笑起来，低头从包里继续掏着什么，顺便真诚建议她：“你的模样也是，非常不适合说‘老子’这种话，以后如果想装样子的时候，千万记得换个词。”

&ep;&ep;“老子的模样怎么了？瞧不起谁呢！”

&ep;&ep;“哈哈哈……”江彦舟笑着，无奈地皱起眉，伸出手抬起她手里的A4纸，盖住她装腔作势的小脸，仿佛不忍再看下去。

&ep;&ep;季昭拍开他手，把自己的脸“解放”出来，眯着眼面带威胁的盯着他。

&ep;&ep;“好了，不闹了，你看看这个。”江彦舟把新取出来的一份文件递给她。

&ep;&ep;季昭好奇地拿过来，略微翻了几页，不明就里地抬头问他：“这是……”

&ep;&ep;“我看过你在校报上写的文章，还有你在期刊末尾谈到的，你的愿望。”

&ep;&ep;季昭看着他，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杂志社会栏投稿，编辑非让每个投稿的学生俗气地写一写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ep;&ep;“这里面是我整理的所有新闻学院比较出色的大学简介，国内国外的都有。里面有各个大学不同的教学特色、导师风格，还有一些最基本的分数线或者申请条件等等，你拿回去看看吧。如果想申国外的话，要尽早决定，现在已经有些迟了。”

&ep;&ep;季昭端着手里几页轻薄的A4纸，人有些呆愣，先前同他打趣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ep;&ep;“你是要出国对吗？”季昭看到了，他的申请材料里，全部是美国顶尖的医学院。

&ep;&ep;“对。”

&ep;&ep;“那你希望我去哪里？留在国内还是去国外？”

&ep;&ep;“这是你的事，你要自己决定。”

&ep;&ep;季昭低着头，无意识捏着A4纸一角，“如果我选择留在国内呢？那样我们会有很多年分隔两地，很久才会见一次面。这样对你来说也没关系吗？”

&ep;&ep;“只要你认为自己做出了最佳选择。”江彦舟看着她，说着心里话，“我相信只有自己先活明白，才有能力、有资格和另一个人谈未来。”

&ep;&ep;“我也不觉得异地恋是道不可解的难题，如果真的相爱，无论时空变幻，还是万物交迭，都不能让两人分开。”

&ep;&ep;季昭抬起头，不接他的话，“你想的还挺浪漫。”

&ep;&ep;江彦舟没搭理她的闪躲，“季昭，我问你，如果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或者，不管是谁，你会因为他，改变对未来的选择吗？”

&ep;&ep;季昭看向他的视线有些漫不经心，她只是长久地盯着江彦舟执着的眼睛，慢慢收起了一身懒散气，许久以后轻轻一笑。

&ep;&ep;“不会。”

&ep;&ep;掷地有声。

&ep;&ep;江彦舟望着她，也绽开心意相通的笑。

&ep;&ep;他想，他们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无声共识。

&ep;&ep;永远不会因为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一时的分别不会将他们分离，他们要一起进步，一起创造未来。

&ep;&ep;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是自由的。

&ep;&ep;“既然如此，不要再犹豫了，我命令你，赶紧做决定。”

&ep;&ep;季昭又不正经起来，撇着嘴故作嫌弃，“这么强势的吗？”

&ep;&ep;“嗯哼。”江彦舟点点头，接了这顶帽子。

&ep;&ep;季昭偷偷将这摞纸塞到了屁股底下，她想，她会把它们带回去。翻完之后好好保存着。

&ep;&ep;不是因为江彦舟告诉了她未来的人生方向。

&ep;&ep;而是在这个雨后清晨，在这条老旧喧闹的街道上，他“强势”地把藏在缝隙里的她拽出来，十七年来第一次，让她看见了真正的自己。

&ep;&ep;她从不是个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人。

&ep;&ep;没有人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