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云若汐却失眠了。

&ep;&ep;满脑子都是两个男人的影子,有些事情她不会轻易做决定,但一旦做了决定就绝对不反悔,所以她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取舍。

&ep;&ep;若是跟了司徒凌夜,或许很多事情就告一段落,快刀斩乱麻,解决掉了。

&ep;&ep;但她不甘心。

&ep;&ep;一个女人被男人一纸休书给休了,这换了任何女人都只有默默承受,但她不同,从来只有她休夫的,绝对不允许男人抛弃她。

&ep;&ep;夜色阑珊,云若汐索性下了床,悄然出了云家的院子。

&ep;&ep;云家宅院里都亮着昏黄的灯笼,不时有家丁举着灯笼在巡视,见了云若汐朝她行了个礼:“孙小姐这么晚还没睡呢!”

&ep;&ep;云若汐只是礼貌的微笑回应,鬼使神差的出了云家大门,来到空荡荡的的皇城大街上。

&ep;&ep;道路两旁的店铺,只几个酒家还亮着灯在招揽顾客,街上除了巡查的禁卫军外,就只剩下些醉鬼、赌棍。

&ep;&ep;单调的猫叫以及狗吠,让凤影城显得格外的静谧。

&ep;&ep;“安南王府?”

&ep;&ep;云若汐不知不觉走了好一段路,却被前方的一处宅院挡住了,院子里还亮着灯,显然还有人在。

&ep;&ep;只是安南王府门外却没人看守,显得破落了不少,仿佛一个家道中落的豪门世家。

&ep;&ep;我怎么到了王府来了?

&ep;&ep;云若汐哭笑不得,脑海中一想到那个人抛下她不管,留下一封绝情的休书,她就恨不得把那个人给阉了。

&ep;&ep;迟疑了一下,云若汐还是抬步走进了大门,大门虚掩着的,推门进去之后,里面的情景显得更为苍凉。

&ep;&ep;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历经了数十年没有翻修过一样,甚至都布满了灰尘,遍处可见倒塌的树,以及碎裂的假山。

&ep;&ep;里面的灯光也只有寥寥几处,都集中在大厅的方向。

&ep;&ep;循着灯光迎上去,云若汐在大厅门外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一个人,是一个男人。

&ep;&ep;她的心忽然震动了一下,跳得极快,难道是他?

&ep;&ep;但很快她意识到这个人不是皇甫卿,是另有其人,否则皇甫永清怎么会重新给她赐婚?

&ep;&ep;大厅里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喝酒,周围都弥漫着酒气。

&ep;&ep;“阿城?”云若汐抬起那人的脸,认出了这人,是皇甫卿身边最亲近的属下阿城,也是安南王府的管家。

&ep;&ep;“你怎么喝成这样?”将一颗醒酒丹塞进他嘴里,云若汐将他身体扶正,躺在椅背上,惊讶的问。

&ep;&ep;阿城只感觉口中有一股清凉的热气,一贯而下,顺着喉咙,流遍全身,七窍通畅,眼前忽然亮了起来,精神焕发。

&ep;&ep;眼前忽然跳跃出一个女子的脸来,吓得他一个哆嗦,差点仰天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口里在惊叫着:“啊……鬼呀……”

&ep;&ep;这家伙长期借酒浇愁,都人鬼不分了,云若汐冷笑一声,揪起他的衣领就是一个耳光子扇过去:“阿城,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ep;&ep;那冷厉的声音,把阿城彻底吓清醒了过来,瞪大着眼睛打量着云若汐,最后激动的样子才平缓下来:“您是主母?”

&ep;&ep;“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ep;&ep;云若汐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联系到他蓬头垢面的样子,不难猜到这家伙一定很久没有洗过澡了,而王府似乎也没有第二个人存在了。

&ep;&ep;“主子离开了几个月,就没有再回来过,一个多月前留下了一封书信,让属下遣散王府的仆人,变卖家当,远走高飞,主仆之情也就此断了!”

&ep;&ep;阿城一脸感伤:“但属下从小就是孤儿,受主子的收留,那还有什么家人啊,也想不到去什么地方,所以就留在了王府坐吃山空,仆人们都打发走了,王府值钱的家当也都被我花光了,我现在还不如一死呢!”

&ep;&ep;说着就要朝柱子上撞去。

&ep;&ep;“混账东西!”一只手把他抓住了,就像是老鹰抓小鸡,阿城怎么都动不了分毫,云若汐严厉的训斥道:“你还年轻,大好的年华和前程等着你,没了皇甫卿你就活不了了吗?再说皇甫卿与你主仆一场,他让你变卖家当,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你现在死给谁看?”

&ep;&ep;“何况,你忘了还有一个人还记挂着你吗?”

&ep;&ep;云若汐训斥完后,见阿城的情绪平稳下来了,语气这才缓和,放开了他。

&ep;&ep;“主母,您说的是谁?”阿城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也是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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