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堂堂的鬼王,也会有这么患得患失的时候?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ep;&ep;烛光之下,云若汐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脑海中却尽是他神秘莫测、呼风唤雨的样子,但是眼前的他,却是多愁善感,柔肠百结,像极了一头独自舔着伤口的野兽,自艾自怜。

&ep;&ep;“此事的真假,为夫一定要回魔神宫弄个明白!”

&ep;&ep;皇甫卿自斟自饮,神情低落,心事重重。

&ep;&ep;一颗琼首忽然搭在他的肩头,呵气如兰:“我陪你一起去,此事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我陪你一起面对,总会有破解的办法!”

&ep;&ep;佳人在侧,皇甫卿心头荡漾,却又不忍面对残酷的未来,无动于衷的喝着酒。

&ep;&ep;“若此生不生儿育女,是不是魔咒自动解除了?”

&ep;&ep;云若汐又在他耳畔悄声细语。

&ep;&ep;皇甫卿心头一颤,若一个女子不爱你,怎会甘愿舍弃女人为人母的天性,他闭上眼,思绪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p;&ep;夜色更浓,一时无话。

&ep;&ep;不知道何时,云若汐竟然在皇甫卿的怀中熟睡过去了,放下防备,如同一个天真柔弱的孩童一样。

&ep;&ep;皇甫卿抿唇一笑,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里抱起,轻手轻脚,将她放好在床榻上。

&ep;&ep;就着摇曳的灯火,桌上是店伙送来的笔墨纸砚。

&ep;&ep;皇甫卿迟疑了一下,侧着头深深凝视着熟睡的小娇妻,最后还是提起了毛笔,在白纸上写上了两个大字:休书!

&ep;&ep;……

&ep;&ep;“主公,你总算是醒了!”

&ep;&ep;云若汐才睁开双眸,就看到了一双复杂怜惜的眸子在看她,那种眼眸疑惑中又带着一丝可惜。

&ep;&ep;她直起身子,脑海中回想着昨夜的情形,却感觉一阵眩晕,昨夜的事情她都记不得了,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入睡的都一无所知。

&ep;&ep;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赵致:“大清早的,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

&ep;&ep;“已经不早了,主公,昨晚你跟皇甫公子是不是吵架了?他为何留下这个……”

&ep;&ep;尽管有些不忍,但赵致还是不得不将桌上的一封书信递给她。

&ep;&ep;“休书?”云若汐呆呆的看着那封书信上的两个大字,忽然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皇甫卿走了。

&ep;&ep;“这个混蛋,竟敢把老娘给休了?”云若汐发出一声河东狮吼般的叫声,整个客栈都簌簌发抖。

&ep;&ep;客栈的店伙和客人都忍不住驻足,心头一震,但挺清楚内容后,忍不住笑了。

&ep;&ep;“呵,这是哪家的母老虎啊,这么凶悍,不休了还留着过年不成?”

&ep;&ep;“可不,谁家取了这么个母老虎,估计都得折寿,想想都吓人……”

&ep;&ep;……

&ep;&ep;客栈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哄笑成一片。

&ep;&ep;“傻徒弟,你这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吗?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秦阳闻声,也到了云若汐的客房,表情无奈。

&ep;&ep;看到秦阳的出现,赵致忍不住想起了之前他说过的话,不得不说秦阳有先见之明,这对小夫妻果然出了状况。

&ep;&ep;“从来只有我云若汐休夫的,哪有男人敢休了我的?皇甫卿,你走着瞧,老娘一定要找你算账!”

&ep;&ep;云若汐咬着牙,但是眼眶却悄然含着泪,不知道为何,此刻她鼻子有些发酸。

&ep;&ep;皇甫卿留下一封休书,一走了之,也是不愿意连累她,他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生儿育女是多么的不可或缺,若生下儿女,儿女长大成人后,好日子就会终结,那倒不如不要开始。

&ep;&ep;越是美好的开始,越是承受不住残酷的结局。

&ep;&ep;“主公,你不看看信中写的内容?”赵致见她大发雷霆,等她发完了,才敢问。

&ep;&ep;云若汐看都不看,抓着那封休书就撕了个七零八落,散落一地:“皇甫卿,我云若汐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ep;&ep;“唉!”秦阳摇头叹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ep;&ep;“前辈,您何时也变得这般诗情画意了,感慨万千了?”

&ep;&ep;赵致忍不住侧目。

&ep;&ep;秦阳摇头苦笑,并未作答。

&ep;&ep;车马粼粼,街头上遍处都传来百姓的议论之声。

&ep;&ep;“田氏拥兵自重,伙同宋军围攻了当今皇上,最终姜太昊承受不住攻势,降了!”

&ep;&ep;“这下可好,田氏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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