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心吧,娇妻大人,为夫今后都不敢欺瞒你任何一件事情!”

&ep;&ep;男人忙不迭的回答。

&ep;&ep;“不过有一件事情,为夫要先交代一下。”男人目光闪烁着一丝异彩,他的语气忽然变得低沉:“真正的皇甫卿在十岁那年,就已经死在了皇甫桀手里!”

&ep;&ep;“什么?你不是皇甫卿?”男人感觉坐在他身上的新娘子娇躯又是一颤,云若汐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和皇甫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感觉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ep;&ep;那云若汐这几年所见到的皇甫卿是谁?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ep;&ep;那个傻王不就是皇甫卿吗?

&ep;&ep;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就是假扮傻子的五皇子皇甫卿吗?鬼王的真实身份不就是皇甫卿吗?

&ep;&ep;这个男人没有理由骗她,但这个事情却像是天荒夜谈一样,让云若汐措手不及。

&ep;&ep;“为夫虽然做了十一年的皇甫卿,但却不是真正的皇甫卿,真正的皇甫卿,早在十年前就死在了皇甫桀手里,皇甫桀和太子皇甫宇为了一个打赌,下手毒死了真正的皇甫卿……”

&ep;&ep;男人神情显得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那时候,皇甫宇和皇甫桀形影不离,臭味相投,当时都年龄不大,皇甫宇和皇甫桀打赌,给痴傻的五弟皇甫卿喝下一口鹤顶红,他会不会死,于是……”

&ep;&ep;“哪个喝下鹤顶红不会死的?”云若汐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呼吸变得急促,气愤又心疼,仿佛已经看到了当时的场面,皇甫宇和皇甫桀在欺负痴傻的皇甫卿,皇甫宇和皇甫桀丑陋险恶的嘴脸,以及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怜巴巴弱小无助的样子。

&ep;&ep;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眼前的这个皇甫卿的模样,但那种愤怒、怜惜却半点不减。

&ep;&ep;“是啊,哪个喝下鹤顶红不死的?不过十年前他们都只是孩子,皇甫宇和皇甫桀都只是从太医和书本上知道鹤顶红的厉害,出于好奇就害死了真正的皇甫卿……”

&ep;&ep;男人眼神中微微有了变化,那是一种同情:“就因为真正的皇甫卿和我年龄相当,恰好被害死了,我才有机会偷梁换柱,接替了皇甫卿这个名字!”

&ep;&ep;皇甫卿琥珀色的眸子,忽然变得悠远,从云若汐的身旁穿过去了,看向了更远的地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而脆弱,这种脆弱的神情,云若汐感觉出现在他的脸上很是突兀。

&ep;&ep;“皇甫宇和皇甫桀落得现在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云若汐提出疑义:“可是,那时候皇甫卿已经十岁,相貌也比较好辨认,你怎么可能假扮得了的?”

&ep;&ep;“巧了,为夫长得和皇甫卿还真有几分相像,且年龄相当,当然相貌还是有很大区别,所以在皇甫卿被害的一年里,我就假装披头散发,装疯卖傻,顶多也就是露出半张脸,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我知道这对真的皇甫卿不公平,但是若不是因为他的被害,我无法与你邂逅!”

&ep;&ep;皇甫卿眼神深情款款,忽然身子朝前贴上来,将头搭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的呃香气,他的魂魄仿佛都要飞离了。

&ep;&ep;这个梦,他一做就是十年,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但此刻,他却更觉的像一个色授魂与、妙不可言的美梦。

&ep;&ep;“汐儿,我跟你讲一个故事!”他沉浸在新娘子的脂粉和体香混合的香气之中,慵懒的不想动。

&ep;&ep;“有一个世家出现了叛乱,家主、主母都惨遭屠灭,少主在衷心族人的拥护下在层层死亡威胁中逃离,恰好碰上了某国的一个痴傻皇子被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所害,那个世家少主将可怜的皇子掩埋了,摇身一变成了痴傻的皇子,接下来的十年里,他都扮演着被人欺凌的痴傻皇子,但是他没有一天不再想着复仇,将鸠占鹊巢的叛徒千刀万剐,在刚刚伪装成痴傻皇子的时候,经历了家破人亡,亲人离散的少主,一度自暴自弃,近乎堕落,但是有一个女孩出现了,她对少主说过一句话,并且影响了少主接下来十年的命运……”

&ep;&ep;“那个小女孩对少主说:只要一息尚存,希望就不会灭……”

&ep;&ep;皇甫卿说完,目光中有晶莹的光芒在涌动着,深深的凝视着云若汐。

&ep;&ep;云若汐苦笑了一下,又是这句话。

&ep;&ep;一息尚存,希望不灭!

&ep;&ep;这句话是身体的原主人,真正的云若汐小时候经常说的话,也经常对所遇见过的小男孩所说的话。

&ep;&ep;这句话来自于她的父亲云枫。

&ep;&ep;但是此刻的云若汐,却是已经和身体原主人不分彼此了,她拥有了那个可怜人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一切。

&ep;&ep;身体原主人所惹下的桃花债,却最终要她来还,真是因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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