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道在热水中泡了多久,云若汐忽然浑身一颤,感觉全身发凉。

&ep;&ep;原来是水都凉了,站在身后伺候的婢女没有继续加热水,而是提醒道:“娘娘,您该更衣就寝了!”

&ep;&ep;云若汐只得很不情愿的起身,擦干净身体,换上婢女递上来的现成衣物,最后,那婢女朝浴室外拍了拍手:“你们都进来吧!”

&ep;&ep;云若汐微微有些意外,这婢女还要干什么?

&ep;&ep;只见门外早已候在那里的几个婢女依次走了进来,在浴盆外排成一列。

&ep;&ep;她们的头都垂低着,双手捧着一些衣物、饰品,高举过顶,听候刚才那婢女的差遣。

&ep;&ep;“请娘娘更衣!”婢女从邻近的一名丫鬟手里接过一件叠起来的衣物,摊开来,竟然是一件内服,湛蓝的色泽,名贵的材质,仿佛用无数的蓝色精英的丝线编制而成,但表面上看起来却是平整柔滑,摸在手里更是顺滑如泉水一般,从指缝中陷落。

&ep;&ep;蓝色晶莹的内服的襟子上、下摆处,都绣着雅致的花瓣、虫鸟等图案,让这件衣服显得高贵典雅,穿在人的身上贵不可言。

&ep;&ep;云若汐就那么光着脚丫站在干净的地板上,双手平抻,婢女为她披上长衣,又从另一个丫鬟手里取来一条华丽的宝石玉带,那宝石玉带的带子是无数细小径直的红色美玉串联而成,中间则是装饰了一枚五色斑斓的宝石,散发出来的光芒,让人刺目。

&ep;&ep;云若汐刚刚出浴,长发微湿,披散在肩头,穿上这件长衣后,优雅高贵之中,又透着一丝纯美、自然可爱,以及慵懒。

&ep;&ep;那婢女朝后面两个丫鬟示意了一眼后,后者立即上前来,将两人呈上的大红色曳地袍裙为云若汐披上。

&ep;&ep;那曳地袍子,下摆又长又宽,在两个丫鬟为她着衣的时候,前面空下手的丫鬟连忙托着裙摆,慢慢的后退展开来,足足有一丈来长。

&ep;&ep;一下子整个浴室之中,都变得花团锦簇,被袍子给铺满了。

&ep;&ep;不是说就寝吗?怎么又如此隆重的穿戴,比之前在云家着喜服还要麻烦。

&ep;&ep;她注意到,袍子上绣着凤凰、云霞的图案,看起来和后宫妃嫔的礼服很相似,但却显得更加的贵重、奢华,云若汐感觉身上说不出的沉重,头一次感受到那些后宫妃子们的苦处了。

&ep;&ep;紧接着是着布袜,凤头履。

&ep;&ep;最后是为她整理发髻,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大功告成,然后为她戴上华丽的凤冠。

&ep;&ep;这凤冠和出嫁时的凤冠有些差别,不但沉重,而且还透着浓烈的珠光宝气,一条玉带从两鬓垂落下来,这一番打扮,让云若汐气质高贵、艳丽,气场暴增,有一种母仪天下、登高一呼的奇妙感觉。

&ep;&ep;特别是那凤头履,衬托的她身材高挑,矜持庄重。

&ep;&ep;“娘娘,我们走吧!”那婢女搀扶着云若汐的手,另一个丫鬟搀扶另一只手,而后面的丫鬟则是拖着曳地长裙,浩浩荡荡的走出了浴室,离开了寝殿。

&ep;&ep;云若汐感觉自己像背着一座山在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皇帝、皇后、妃子在重要典礼出现的时候,都要好几个人搀扶着,实在是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了,要是没人搀扶着,说不定就得脚下一个踉跄,摔上一跤,就丢人了。

&ep;&ep;“娘娘!”在院子里一路经过,不时迎面碰上了侍卫、婢女,都是连忙跪下行礼,神情十分恭谨。

&ep;&ep;云若汐暗自嘀咕,什么时候安南王府变得这么等级森严了?

&ep;&ep;一路走过,只看到人跪成一片,有一种贵族女主人的感觉。

&ep;&ep;但宅子里的气氛却说不出的古怪,云若汐一时也无法说清古怪在哪里。

&ep;&ep;穿过一条长廊后,云若汐才意识到什么地方古怪。

&ep;&ep;等级森严,这宅子里下人和主子之间仿佛间隔着一个鸿沟,神圣不可逾越,甚至不敢嬉笑玩闹。

&ep;&ep;就像是在深宫内苑之中,皇帝、皇后所到之处,都是气氛肃然沉重,哪怕现在是喜庆的日子。

&ep;&ep;这跟早前在王府的情况截然相反。

&ep;&ep;云若汐心头有些疑惑,难道安南王府表面上主仆相处和谐,但背地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如此等级森严的吗?

&ep;&ep;这些事情只得抛到一边,她想看看这半夜三根的,这些人到底要拿她怎么样。

&ep;&ep;不过她更关心的是,皇甫卿那个傻小子去哪儿了?

&ep;&ep;如果不是那个傻小子授意的,那会是谁?

&ep;&ep;总之,云若汐嗅到一股子浓烈的古怪气息。

&ep;&ep;但是她之所以没有发作,没有问这些婢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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