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下听不清楚,能否请车上一叙?”

&ep;&ep;车帘微微撩起,一只白皙纤长有力的手从车厢里探了出来,诡异的力量一扯,说话那个太监声音的男人忽觉脖子一梗,气息一窒,远在马车下的他,居然恐怖的悬浮起来,转瞬身体被那只纤长的手捏住了脖子,拉进了车厢里去了。

&ep;&ep;围在马车周围的天虹公会、洛家的人惊魂未定,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ep;&ep;车厢里很宽敞,即使多了第四个人,依旧不显得太挤。

&ep;&ep;太监桑的男人脖子憋红了,看清车内的人时,也不由得为之倾倒。

&ep;&ep;“天虹公会的人?那个马勇也是你们一伙的?”云若汐目光静如止水,审视着这个太监桑的男人,与他太监似的嗓音截然相反,这男人长着一副张飞的面庞,配合那嗓音,绝对很令人发笑。

&ep;&ep;“是,你们杀了我们东营镇分会的负责人,我们天虹公会不会饶了你的!”‘阉人张飞’模样的男人虽然满脸是汗,但嘴上还不示弱,仰仗着天虹公会的强大实力,有恃无恐的样子。

&ep;&ep;“马勇挑衅在先,那是他死有余辜,贵公会最起码的善恶之分还是心里有数吧!”云若汐施舍他一个冷眼。

&ep;&ep;天虹公会能选马勇那种货色做分会的头头,可见这个公会也是鱼龙混杂的组织。

&ep;&ep;“天虹公会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评判……”‘阉人张飞’犹自有恃无恐,嘴硬的顶撞。

&ep;&ep;云若汐冷笑:“你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哪里来的勇气?”

&ep;&ep;‘阉人张飞’眼中的嚣张跋扈丝毫不减弱,咧着大嘴喷出唾沫星子:“天虹公会的人你敢乱来,马车里的所有人都走不出飞云城!”

&ep;&ep;呵,语气还带着恐吓意味。

&ep;&ep;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狗东西啊,云若汐哭笑不得:“车外面的人如果都是你这种不堪一击的货色,怎么把我们留住?”

&ep;&ep;“哼,那是因为刚才老子没做好准备,被你们偷袭,算得了什么?”‘阉人张飞’用太监桑发出理直气壮的抗议,却也不知羞,让云若汐都替他捏一把汗。

&ep;&ep;司徒凌夜也忍不住想笑,掐住他脖子一松:“那我们就再来一次!”手往前一送,那‘阉人张飞’身子腾云驾雾,不受控制的朝马车下面飞了下去,屁股“呯”的砸在了石板地上,痛的他直抽气。

&ep;&ep;“全都给我上,把马车给我毁了!”‘阉人张飞’一边痛叫,一边指挥属下动手。

&ep;&ep;刀光剑影,齐齐往马车上招呼。

&ep;&ep;一条火红的人影从车帘后飞掠而出,像一条红色的匹练,径直朝‘阉人张飞’扑来。

&ep;&ep;随着一声惊叫,‘阉人张飞’又落入了他的鼓掌之间。

&ep;&ep;车帘被人撩开,里面探出一张清冷秀丽的脸庞,云若汐似笑非笑的扫视着围住马车的众人,嘴角上扬:“你连我的徒弟都打不过,还想找我寻仇,是不是太可笑了?”

&ep;&ep;徒弟?‘阉人张飞’的老脸皱成了波浪,眼神中始有了一个怕字,内心的震撼也是无以复加。

&ep;&ep;其余人都愣在那里了,原本的一腔热血,一下子被冻住了,感觉很尴尬。

&ep;&ep;司徒凌夜也微微一愣,随后莞尔一笑。

&ep;&ep;徒弟,呵呵,这丫头倒是有趣。

&ep;&ep;‘徒弟’司徒凌夜都这么可怕了,那么身为‘师父’的云若汐该强大到什么鬼神难测的地步?

&ep;&ep;无论是天虹公会的人,还是洛家的人都后悔来了,简直是惹不起的祖宗。

&ep;&ep;……

&ep;&ep;“嗯?似乎出了意外,张魁是剑主一阶的高手,竟然两次被那男人一招制敌,洛老爷子,那个男人是谁?”

&ep;&ep;附近的一个阁楼上,正在喝茶一副看戏表情的九黎先生神色变得吃惊。

&ep;&ep;天虹公会的属下里面,张魁实力最强,可说是他第一得力干将,就凭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在飞云城成就一方霸业,在那个红衣男人面前,居然成了小孩儿一样被戏耍?

&ep;&ep;许多年来,很少有让九黎先生惊讶的人了。

&ep;&ep;“这人……这人是龙虎宗的亲传弟子……”洛洪脸色变得难堪,原本要报仇雪恨的,但司徒凌夜的存在,让他完全没脾气了,计划泡汤。

&ep;&ep;九黎先生布满疙瘩的脸微微扯动着,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脸上爬,豁然开朗:“大宗门的亲传弟子,难怪这么大手笔,那么只能本座亲自动手了!”

&ep;&ep;洛洪那近乎绝望的神色一下子死灰复燃,燃起了极大的希望,如果九黎先生亲自出手,那就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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