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正阳对云若汐的情况也是知之甚少,而月天子,除了知道云若汐和司徒凌夜去了神墓山附近捕捉剑灵,接着昏迷了七天七夜外,也没有比他知道多少。

&ep;&ep;柳正阳将所知道的微末情况,跟他说起。

&ep;&ep;月天子浓眉紧皱,若有所思,良久都没有发一言。

&ep;&ep;“月师兄……”柳正阳见他表情凝重,忍不住问云若汐的情况,但月天子的手却忽然扬起来,制止了他下面的话语。

&ep;&ep;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深思和回想着什么。

&ep;&ep;高人都是高深莫测的,柳正阳不敢打搅他,所以只得平心静气的坐在一旁强作镇定。

&ep;&ep;房间里悄无声息,月天子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他眼神中的那一丝茫然逐渐的变成实质,最后演变成了震惊。

&ep;&ep;震惊过后是深深的不信。

&ep;&ep;“不可能,怎么会是那个东西?”他脸上莫名的焦躁,喃喃自语着,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ep;&ep;“月师兄,那个东西是什么?”柳正阳心中也震撼不已,惊异的望着月天子那张越来越凝重的脸。

&ep;&ep;“怎么可能,她一个区区剑主,怎么可能融合这么可怕的剑灵?”

&ep;&ep;月天子优雅的俊脸,变得越来越难看,不知道是喜是忧。

&ep;&ep;“剑灵?月师兄的意思是……”柳正阳倒抽了一口气,惊呆了:“云若汐已经成功融合了剑灵?之所以昏迷不醒,那是因为剑灵在作怪?”

&ep;&ep;“此事我还不能确定那剑灵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但是那剑灵非常、非常可怕,我担心她会被……”

&ep;&ep;月天子眼神中深深的忧虑,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云若汐时,是悲怜的。

&ep;&ep;“月师兄,你为什么这种眼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剑灵?会让云若汐沉睡不醒吗?”

&ep;&ep;柳正阳的神情凝固了,如果云若汐沉睡不醒,亦或是不在了,武长老那边……

&ep;&ep;但似乎也不完全因为武长老,才担心她的。

&ep;&ep;“如果我没有猜错,云若汐很可能会一睡不醒,或者醒来的时候……”月天子停顿了一会儿,眼神变得诡谲:“醒来的时候,这个女子很可能不再是云若汐了!”

&ep;&ep;“不再是云若汐?”柳正阳眼神中的迷茫和震惊达到了极致,这些都是武长老没有跟他说过的。

&ep;&ep;……

&ep;&ep;“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主人不在,我们拼死都要保证房间里司徒公子的安全!”

&ep;&ep;月虹在司徒凌夜闭关的房间外来回踱着步子,表面上优哉游哉,但心底却焦急如焚,只盼月天子早些归来。

&ep;&ep;天子堂的高手已经将庭院里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ep;&ep;但如果遇上亲传弟子那种恐怖生物,可以横行无忌,直接杀进来。

&ep;&ep;不过光天化日之下,亲传弟子也不至于藐视门规不顾,而堂而皇之的冲进来吧!

&ep;&ep;入夜,院内脚步声杂沓,天子堂的高手轮流守卫,尤其夜里的戒备更加森严。

&ep;&ep;月天子出了天子堂后,就没了音信,时间一长,月虹心头的躁动不安更加难以控制了,他的神色也随着暗黑的夜,变得黑沉沉的。

&ep;&ep;夜里容易乏,加上寒春料峭,守卫们挺直的腰杆也逐渐佝偻了起来,一边哈着白色雾气,一边将手凑到嘴边,还时不时的打起了哈欠。

&ep;&ep;一条黑色的人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的走廊上,一晃眼,到了不足十步的地方。

&ep;&ep;那人头戴着黑色斗篷,身上披着大髦,身材高大如金刚,穿着更像个还没进化的猿猴。

&ep;&ep;“你是怎么进来的?前院的护卫死哪里去了?”

&ep;&ep;咋看清此人,月虹全身惊颤,又惊又怒的扬声喝问。

&ep;&ep;前院没有人回答,接着“锵锵锵”一连串拔剑出鞘的声音,剑气、杀气,让寒夜几乎要冻结了。

&ep;&ep;“你是什么人?擅闯天子堂,你就不怕我家主人找你算账吗?”

&ep;&ep;对方不发一言,只有一双诡谲阴森的眸子在闪烁着,就像两颗冷寒的冰锥,让人心头一震刺凉。

&ep;&ep;“哼,我魔裟斗在宗门有惧怕的人吗?”

&ep;&ep;那金刚一样的野人发出沉闷、又粗又沙哑的声音,就像沙子摩擦在玻璃上面一样刺耳。

&ep;&ep;“魔裟斗……”

&ep;&ep;守卫在内院的天子堂高手发出轰然的惊叫,声音中带着一丝战栗。

&ep;&ep;月虹的脸上毫无血色,最坏的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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