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京华饭店的时候,卫铭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一定能糊弄过去。

&ep;&ep;这个结果,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ep;&ep;可是这团水被陈智搅混了,陈智让他磕头认干爹,彭连宇要把他赶出燕京赶场,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ep;&ep;大不了这个官不当了!

&ep;&ep;卫铭抄起一个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老子无官一身轻,以后想做什么事还更方便呢,哼,你们俩晚上睡觉的时候给我小心了,梦里人头落了地,可别找我喊冤!”

&ep;&ep;说罢摔门而去。

&ep;&ep;卫铭走了,莫惊云踟蹰片刻,想把七鹤图要回来,可是陈智不会给,跺脚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

&ep;&ep;京华饭店四楼恢复寂静。

&ep;&ep;只不过桌子翻了,椅子倒了,茶具碎了满地,屋内狼藉一片,彭连宇喊来服务员收拾干净。

&ep;&ep;和陈智一同落座。

&ep;&ep;蕾娜也施施然地坐下,大牛呢,坐在墙角下揉搓着脑袋,刚才被亚历山大搞的很狼狈,受伤不轻。

&ep;&ep;“小陈。”彭连宇站起来,单手扶着小腹衣襟,另一手给陈智倒茶,态度十分殷勤,脸上笑出了褶子:“你跟卫铭是怎么回事啊?”

&ep;&ep;“陈年旧恨,不死不休!”八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ep;&ep;彭连宇没有刨根问底,放下紫砂茶壶,揉搓着双手嘿嘿直笑,眼角余光不时瞥一下桌上的七鹤图,此时桌上有四副七鹤图,单家、王家、卫家、莫家各一幅。

&ep;&ep;全都是陈智的。

&ep;&ep;彭连宇收回视线:“这几幅七鹤图,其实说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历史价值,也不值什么钱,所以我很好奇啊,小陈你怎么会想收集这种东西呢?”

&ep;&ep;陈智也很好奇彭连宇为什么收集七鹤图,如果彭连宇不问,他也会问,但他很沉得住气,没有贸然发问,结果彭连宇先问出了口。

&ep;&ep;既然对方问了,总要有个说法。

&ep;&ep;陈智叹了口气道:“我奶奶今年77了,老年人嘛,你明白的,比较相信僧人道士的话,前些天,一个道士给她看命,说她是七难七祥的命,逢七难过!唉,其实那道士说的也对,我奶奶这一生遭遇的坎坷着实不少,少年离家,跟爷爷去了乐平市,辛苦打拼,吃了很多苦头,刚看到点希望,我爷爷却去世了,后来她独挑这个家,栽培我爸成人,继承家业之后,她总算能清闲几天了,谁知……”

&ep;&ep;彭连宇听的入神。

&ep;&ep;陈智抿了口茶继续道:“谁知我爸妈又遭遇车祸,双双离世,奶奶当时望着墓碑的神情,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心酸,太凄凉了,然后就是大姐二姐三姐和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看我们年纪小,大姐和我已经在乐平市打拼很长时间了,集团也有了起色,我们也过上了好日子,每到这种时候呢,奶奶就害怕,怕再出什么天灾人祸,把我们姐弟四个的命给克没了。”

&ep;&ep;“你们家的遭遇很曲折啊。”彭连宇感叹。

&ep;&ep;“可不是嘛,所以奶奶就找人算命,道士告诉她,去北方龙起之地,找齐七副仙鹤图,于七月初七子时,焚化于自家门前,我们陈家,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大灾大难了。”

&ep;&ep;彭连宇也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对这种东西也相信一些,听陈智说的这么详细,忍不住频频点头:“似乎有点道理,这么说,是你奶奶让你来找七鹤图的?”

&ep;&ep;“对啊。”

&ep;&ep;对个屁。

&ep;&ep;蕾娜暗暗腹诽,当年在黑冕冠的时候,师傅就喜欢胡诌八扯,现在还是改不了这毛病,谎话随口就来,这肯定是他编的。

&ep;&ep;讲完故事,陈智不给彭连宇思考的时间,立刻反问:“彭老,您又为什么找七鹤图呢?”

&ep;&ep;“噢,我呀,我是帮一个朋友找的。”

&ep;&ep;“帮朋友?你这位朋友的爱好很奇特啊。”

&ep;&ep;“呵呵,确实有点奇特,不过她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这个忙我无论如何都得帮。”说罢忍不住咳嗽起来,面色也不太好,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就着茶水喝下几片,脸色才渐渐红润。

&ep;&ep;两人都没说实话。

&ep;&ep;陈智佯装疲惫,伸了个懒腰,对蕾娜和大牛招手,收起桌上四副七鹤图,径直往外走:“彭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再一起喝茶。”

&ep;&ep;走到一半,彭连宇急忙过去拉他:“小陈你别走。”

&ep;&ep;“彭老还有事?”

&ep;&ep;“那个,嘿嘿。”彭连宇干笑几声,没说具体的事,先把陈智按回去,拍拍他肩膀,又给他续上一杯上好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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