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关金鹏进去报信的时候,李德水和一众宾客谈笑正欢,相互叙说着喜庆话,个个眉开眼笑,旁边坐着一个愁眉不展的李菁菁。

&ep;&ep;妈妈出国旅游,到现在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爷爷也不见了,只剩她和爸爸,偏偏爸爸把她锁在家里,和一个外国人天天打牌,可愁死她了。

&ep;&ep;她真是搞不懂,这个家到底怎么了。

&ep;&ep;质问了好几次,李德水根本不理,于是她也不给客人好脸色看,有人揉着她脑袋问,学习成绩怎么样,她说关你什么事,还有人夸她漂亮,她甩个白眼,说自己是石女,好看有个屁用,噎的对方瞬间无语。

&ep;&ep;她才不管,噎死一个算一个。

&ep;&ep;后来没人敢问了,她正觉的无聊呢,突然冒出个关金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外面出大事了,李菁菁顿时两眼放光,心道:肯定是小幺来救我了。

&ep;&ep;喜滋滋的往外冲,被阿福一把拽了回来。

&ep;&ep;李德水问:“到底什么事?”

&ep;&ep;关金鹏气喘吁吁的说:“你先去看看,就在门口。”

&ep;&ep;李德水当先走出去,拜年的客人也循着他的脚步,出去查看,一行人走到大门口,全被震得目瞪口呆!

&ep;&ep;曾经的乐平一哥,居然被人装进了瓮里。

&ep;&ep;李德水第一个反应过来,喝道:“快砸开!”

&ep;&ep;阿福呵斥下人去拿锤,锤子递来,阿福哐地一声,砸在瓮壁上,哗啦啦碎了一地,江哥应声倒地,阿福本想过去搀扶,看到江哥身上缠满了白纱布,吃惊之下,手停在了半空,没有扶住。

&ep;&ep;于是江哥倒在了地上。

&ep;&ep;大家也都看清了隐藏在瓮中的景象,四肢被砍,裹着白纱布,还吊着一口气没有死,但是跟死已经没多大的差别了。

&ep;&ep;“这是……人彘。”

&ep;&ep;“什么人彘?”

&ep;&ep;人群中满是窸窸窣窣的议论。

&ep;&ep;所谓人彘,是汉朝刘邦的老婆吕太后发明的一种酷刑,将人的四肢砍断,破坏五官和舌头,然后丢进厕所里,任其痛苦的死去,刘邦的爱妃戚夫人,就是被这么玩死的。

&ep;&ep;矗立在李家门前的人彘,还是个未完成品。

&ep;&ep;不是陈智做不到,而是那么做了,就没人认得出江哥了。

&ep;&ep;所以陈智别出心裁,只做了一半,另一半,让人形模特代替。

&ep;&ep;短暂的震惊之后,终于有人发现了模特的不同之处,模特的手臂是真实的,江哥没有手臂,难道那手臂竟是江哥的?

&ep;&ep;别人或许看不出来,李德水和江哥认识已久,看的很清楚,那就是江哥的手臂!

&ep;&ep;那对手臂作势鼓掌,模特脸上画着笑脸,笑什么?

&ep;&ep;笑江哥的惨状。

&ep;&ep;把这两样东西放在李家门前,用意很明显,这是杀鸡儆猴!

&ep;&ep;李德水既震惊又愤怒:“快把这东西弄走。”

&ep;&ep;除了阿福,没人敢去挪动,那景象实在骇人,李菁菁脸都吓白了。

&ep;&ep;没人挪,阿福自己挪,单手提住江哥的后衣领,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正要扔出去,忽然听到一声呢喃,江哥睁开了眼,人群中哗声四起,有人拍照,有人后退。

&ep;&ep;阿福低头倾听,片刻后抬起头对李德水说:“水哥,他让我帮个忙,杀了他。”

&ep;&ep;“先弄走。”

&ep;&ep;这么多人围观,李德水气急败坏的挥手,于是阿福随手一扔,江哥连死都死不了,就被扔到了路对面的山林里。

&ep;&ep;啧啧。

&ep;&ep;不远处的厢型车边,走来一个伸懒腰的少年,面庞清秀,眼神冷厉,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轻笑,感叹着走来:“鞍前马后跟了你这么久的人,你就是这么对他的,要说心硬,我陈智甘拜下风啊。”

&ep;&ep;“杀了那么多人,你还敢露头?”

&ep;&ep;李德水指着陈智,平时的儒雅丧失殆尽,满脸都是狰狞,五官近乎扭曲。

&ep;&ep;“我为什么不敢露头?缩头乌龟这种属性,我没有。”

&ep;&ep;“别以为有梁四海撑腰,你就能在乐平市胡作非为,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李德水指着天。

&ep;&ep;陈智站在人形模特身边,放声大笑,笑的在场的人浑身发冷。

&ep;&ep;笑声停下。

&ep;&ep;陈智搂着兀自‘狂笑’的模特,问那模特:“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可笑啊,德叔居然说,人在做,天在看,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道老天不知道?”

&e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