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干的,二毛干的。

&ep;&ep;场中大部分人都不认识陈智,只从同伴口中听说过他的名头,亲眼见了,觉得也不过如此,身高一般,长相一般,体格一般,甚至连一般的水准都不到,略显瘦削,顶多眼神有点吓人。

&ep;&ep;不过干瞪眼谁不会呀,吓唬谁呢?

&ep;&ep;不知深浅的小弟便接下这句话,扬言道:“毛哥干的,你能怎么着啊?”

&ep;&ep;“就是,谁让他吃里爬外,糊弄咱们江哥,活该这个下场。”

&ep;&ep;“要我说,这种人直接撵出去算了,干嘛还留着?”

&ep;&ep;“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江哥撵了好几次了,他不走啊,比癞皮狗还黏人呢。”

&ep;&ep;“狗日的,真成狗皮膏药了,他有什么脸留在这里?”

&ep;&ep;……

&ep;&ep;诸般议论仿佛飞来的利箭,瞬间把锅盔射成了筛子,心口一阵阵的疼,眼圈顿时红了。

&ep;&ep;第一次看到陈智,他就觉得这个小兄弟很顺眼,诙谐有趣,机灵又有本事,后来在体工中心看到陈智宁折不弯,一步一个血印,走出了泳池,喜欢变成了钦佩,铁骨铮铮的汉子,有谁不钦佩呢?他觉得每个人都会钦佩,所以他想交下这个朋友,不想下狠手,江哥为什么非要为难他?

&ep;&ep;他内心很挣扎。

&ep;&ep;这种挣扎有谁知道?又有谁懂?

&ep;&ep;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懂。

&ep;&ep;他只能把苦咽到自己肚子里,只能这样……

&ep;&ep;其实有个人懂,那就是陈智。

&ep;&ep;陈智早就懂了,也早就看明白了,所以在会议室里,没有强行取了江哥的性命,目的就是想让锅盔看清楚一个事实——对江哥这种人来说,有价值的,可以被捧上天,没有价值的,一脚就踢进了地狱!

&ep;&ep;陈智预料到锅盔回去之后,会很惨,但是这种羞辱,陈智没有料到。

&ep;&ep;愤怒在胸中翻腾,他长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起伏的胸膛,扫视着整个大厅:“原来是二毛,他在哪?”

&ep;&ep;“怎么,你还想找毛哥算账?你没这个机会了。”肥仔示意大家准备动手。

&ep;&ep;一个不知名的小弟抽出劈刀,遥指陈智:“毛哥在后面等着给你收尸呢,今天早就给上面过招呼了,杀的血流成河也不会有人管,等死吧你!”

&ep;&ep;陈智挑了挑眉毛,踮起脚尖朝后望去,看到大厅后方的电梯口站着一个人,右手裹着纱布,不是二毛又是谁?

&ep;&ep;二毛听见这话,暗骂了声卧槽,背靠着电梯按钮,手在后面疯狂的按着……

&ep;&ep;即便前面有上百人,二毛还是觉得不太安全,这小子发起飙来,下手太狠,回想那天的事,二毛是心有余悸啊,为了自身安全,还是暂时避一避吧,这场打斗就不看了。

&ep;&ep;叮的一声。

&ep;&ep;电梯到了一楼。

&ep;&ep;二毛转身就要进电梯。

&ep;&ep;与此同时,陈智闪电般斜冲出去,用劈刀指着陈智的小弟发现,眨了眨眼,那小子就冲过来了,慌忙拿刀去砍,竟砍了个空!

&ep;&ep;人从腋下穿过去了。

&ep;&ep;“我日,快拦住他!”肥仔连忙指挥大家夹击陈智。

&ep;&ep;扇形分部的人群立刻向一侧收拢,从上空俯视,可以清楚的看到,总共有三拨人,左侧的人最多,足有六十个,右侧的人较少,但也有二十多,后面还有二十个人。

&ep;&ep;陈智闪电突袭,挥出两把血槽军刀,轻身一跃,插进面前两人胸口,不及两人倒地,立刻冲破了第一层,后面十几个人大叫着尾随。

&ep;&ep;前面二十人挥舞着劈刀冲来。

&ep;&ep;侧面乌泱泱六十多个……

&ep;&ep;这么大的阵仗,看的冰箫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小弟弟好夸张,面对这么多人也敢冲进去,他哪来的勇气啊?

&ep;&ep;勇气,陈智从来都没有。

&ep;&ep;他有的是抉择!

&ep;&ep;有些事,必须做!

&ep;&ep;哪怕天塌下来也要下决定,这个决定,陈智已经下了。

&ep;&ep;前有狼,后有虎,侧面是狂熊,三路夹击,被哪一路人马缠上,都很难脱身,肥仔陷入了狂喜!几乎已经看到陈智被砍成肉酱的场景,这么多人一起杀过去,他绝对逃不掉。

&ep;&ep;三路人马快要汇聚到一点了。

&ep;&ep;电石火光之间,陈智在极速前冲时,忽然90度变向,在几乎不减速的情况下,折向右侧,狂奔而去。

&ep;&ep;后面追赶的人哗啦啦倒了一大片,场面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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