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四海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脸都发黑了,陈智禁不住哈哈大笑:“想说我装逼就说,我不会生气的。”

&ep;&ep;装逼自有雷来劈。

&ep;&ep;梁四海无暇去管,他现在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博得陈智的认同,只有陈智认同了他这个姐夫,才能追到喜欢的女人,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中意的,不想白白错过,所以,他直言道:“接下来要我干什么?”

&ep;&ep;“拔黑公鸡的毛啊。”

&ep;&ep;“黑公鸡在哪?”

&ep;&ep;“随我来,呛呛呛~”陈智随手拿了几件装备,唱着京剧往外走:“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江哥~我艹,他,妈~啊啊啊啊啊~”

&ep;&ep;当夜九点。

&ep;&ep;酒吧一条街生意一如往常般兴隆。

&ep;&ep;霓虹闪烁的各色招牌,在夜空中绽放着光芒,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彩色的匹练,深入街道之中,却是喧杂而污秽,有人在街边调情,有人在车内震动,还有人吐的到处都是,呈大字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上,睡的贲香。

&ep;&ep;福寿街派出所的老郑来巡逻,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小子,年轻小子叫关平,和关云长的儿子同名,人长的却很腼腆,还有点害羞,是刚来的新人。

&ep;&ep;巡逻的时候东张西望,战战兢兢,总怕有人闹事,脑子里不停思索着怎么应对,老郑拍了他一把,递过去一根烟,指着旁边的角落说:“走,歇会抽根烟,提提神。”

&ep;&ep;关平不会,犹豫的时候,烟已经塞到了他手里,火也到了面前,赶忙够头去点烟,抽了一口,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ep;&ep;老郑忍不住大笑出声,看新人稚嫩的模样,是这些老警员最开心的事之一,当然,这只是善意的嘲笑,老郑对后辈还是很关照的,因此他的人缘很好,不管是警员还是这些地头蛇,都卖他几分薄面。

&ep;&ep;但是。

&ep;&ep;有一个家伙最近很不给他面子,那就是江哥,居然找人来问他服不服,他娘的,就算是脚踏黑白两道的老大,也不能这么蔑视人吧,做人得讲道理。

&ep;&ep;老郑一向讲道理,所以,有人不跟他讲道理,他也就不讲道理了,夹着烟的手指着午夜嗨吧:“那个场子知道是谁的吗?”

&ep;&ep;“听说是个很有势力的混混开的。”关平说。

&ep;&ep;“那时候江哥有个屁的势力,十几年前,这里还没酒吧一条街的时候,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ep;&ep;“干什么的?”听老人讲故事很有意思,关平顿时来了兴趣。

&ep;&ep;“他是在这贴小广告的,就淋病梅毒那种,妈了个靶子的,老子三天两头带人去铲,见着他就是一顿抽,脑袋瓜子都抽肿过,他还得赔笑,不然我找个理由就把他关起来了。”

&ep;&ep;关平狐疑的问:“江哥还有这么挫的时候?”

&ep;&ep;“那可不。”老郑扬起脸,一脸确实如此的样子:“所以啊,前几天他派人找我麻烦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是想起了以前我抽他大耳瓜子的事,心里不爽了,也来抽我一顿,给我个下马威,我艹他娘的,把他抓来的时候,他还抵死不认,不认也得关起来,有钱就了不起?混混就了不起?想出那道栅栏门,花钱吧你,那孙子花了两百多万,找人把自己保出来了。”

&ep;&ep;“两百多万?”

&ep;&ep;关平还没编制,一月工资才两千八,无法想象两百万是个什么数字,就为了少关几天,值得吗,不如省下这笔钱,权当到看守所旅游了一趟呢。

&ep;&ep;“让他得瑟,他得瑟不了几天,哼,走,我给你指指他的场子,但凡他的场子有人闹事,你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一准没错,我告诉你,他就是个黑心商人,这种人早该死绝了!”

&ep;&ep;老郑扔下烟蒂,勾着关平的脖子往外走,关平觉得这位前辈太武断了,但是前辈被人揍过,武断些也可以理解,便没说什么,跟着过去了。

&ep;&ep;指了一圈,两人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ep;&ep;老郑问他:“记熟了吧?”

&ep;&ep;“记熟了。”关平点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ep;&ep;时间不早了,两人正要打道回府,后面有人大叫大嚷,还有玻璃碎裂的响声,汽车的警示音长鸣不断,两人回头遥望,只见午夜嗨吧门口乱成了一团。

&ep;&ep;许多人在往外跑,还有人在往里挤,往里挤的人,要么是场子里的小弟,要么就是看热闹的,关平有些畏惧,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低头看到自己的警服,深吸了一口气,就要冲过去制止。

&ep;&ep;老郑拉住他:“急什么呀,让他们打,打够了我们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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