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智就纳闷了,他要的是威士忌,怎么给他一瓶百威,错的太离谱了吧。

&ep;&ep;连忙喊住服务员大叔:“你搞错了吧,是威士忌。”

&ep;&ep;“是吗?”

&ep;&ep;许衡木着一张脸,吐出两个字后毫无反应,愣在原地。

&ep;&ep;这么没眼力价的人,怎么跑酒吧来当服务员了,迟早被开除。

&ep;&ep;愣了大约四五秒,许衡终于反应过来,询问陈智点的什么,然后把百威放上托盘,准备调换,他的托盘上还有一杯鸡尾酒,应该是准备给其他桌的客人的。

&ep;&ep;他自己却没注意,啤酒和鸡尾酒都放上托盘,一重一轻,托盘瞬间倾斜,百威先掉下去,鸡尾酒也要洒了,他啊的惊叫一声,慌不迭的去接,手忙脚乱,接不住百威,鸡尾酒恐怕也要打碎。

&ep;&ep;倏然间。

&ep;&ep;两只手闪电般探出,一高一低,高的那只手稳住了鸡尾酒,低的那只手接住了百威,然后轻轻收回,将两样东西完好无损的放在桌上。

&ep;&ep;就连鸡尾酒的酒液都没洒出来一滴,速度奇快,身手了得。

&ep;&ep;许衡大张着嘴巴,有些难以置信,道谢声足足晚了半分钟,不过他的道谢很诚恳,躬身点头,可以看出,陈智仗义出手帮忙,他是很感激的。

&ep;&ep;可是当陈智抬眼时,他却挪开了视线,不敢和陈智对视,拿起百威和鸡尾酒就走。

&ep;&ep;起初,陈智有些迷惑,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原因,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跑来夜场当服务员,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为生活所迫,弯下了腰,自己都觉得丢人,所以不敢和客人对视。

&ep;&ep;另一方面,可能怕碰见熟人。

&ep;&ep;这一会功夫,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红男绿女三五成群的结伴走进来,说说笑笑,很是热闹,夜场第一波高-潮很快就会来临,DJ已经就位,正在调试音响,为接下来的群嗨做准备。

&ep;&ep;陈智等了四五分钟,许衡端着托盘走来,久违的威士忌终于来了,忽然涌来几个青年,追逐着打闹,前边的男孩倒扣着鸭舌帽,嘻嘻哈哈的扭头朝后面喊:“煞笔,那妞根本不喜欢你,逗你玩呢。”

&ep;&ep;“你TM给我站住。”

&ep;&ep;朋友指着他追来,鸭舌帽男孩边跑边笑,也不看路,一头撞到许衡身上,威士忌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瓶威士忌不算名牌,但也有三百多块,如果让许衡来赔,这一晚上就白干了。

&ep;&ep;刚想说什么,鸭舌帽男孩抢先指责他:“会不会看路啊?”

&ep;&ep;说罢就跑,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后面几个朋友也散了,只有许衡傻愣在原地,如果换个机灵点的服务员,撂下这烂摊子不管,也得把那男孩追回来。

&ep;&ep;许衡呢,只会低着头发呆。

&ep;&ep;陈智看的直摇头,果不其然,许衡愣神片刻,酒吧经理就来了,兜头一顿臭骂,三十多的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骂的狗血淋头,尊严丧失殆尽,最后还被告知白干!威士忌原价赔偿,想干干,不想干滚……

&ep;&ep;经理和看热闹的人散去后,许衡紧握着双拳,眼圈都红了,然而他没有发作,也没有走人,缓缓松开拳头,找来扫把打扫酒瓶碎片,然后带着垃圾去了酒吧后门。

&ep;&ep;后门是一条冷清的小街。

&ep;&ep;街边竖着几个绿色的大垃圾桶,许衡把垃圾倒进去,左右看了看,不见有人,扔下扫把,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抽抽噎噎哭了半晌,忽然听到一声叹息,连忙止住啜泣。

&ep;&ep;静听了一会,什么人都没有,便接着在这无人的角落偷哭。

&ep;&ep;这时。

&ep;&ep;墙角的阴影下走来一个人,手拿着钱夹,四张毛爷爷抽出来了一半,没有全拿出来,走到许衡身边,又把钱塞了回去,钱夹揣进兜里,揪住许衡的衣领提起来。

&ep;&ep;“是你?”

&ep;&ep;许衡惊愕的看着脸孔稚嫩的男人,正是酒吧里要威士忌的客人,在黑暗中看去,有种冷酷的阴戾感。

&ep;&ep;陈智揪住许衡的衣领,抬手就是一耳光,许衡不知道他为什么打人,一时懵了,捂着脸看着他,忘了愤怒,也忘了询问。

&ep;&ep;“如果有人打你的脸。”陈智说:“不要捂脸,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ep;&ep;许衡拿开手,一边嘴角已经被打肿了,陈智又送上一巴掌,嘴角破了,连续扇了三巴掌,终于把许衡打出了火气:“你干嘛打我?”

&ep;&ep;“多打两下,或许能把你打的机灵点。”

&ep;&ep;许衡的确不太机灵,甚至是木讷,这辈子除了考上交通事故科的公务员,没有第二个成就!现在,就连这唯一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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