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楠不是第一次给苏长龄钱,这六年间断断续续给了三千多万,每次苏长龄通知她说,家里有红白喜事,苏楠就会汇过去一笔钱。

&ep;&ep;少则两三百万,多则七八百万。

&ep;&ep;两人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我给钱,你帮我看好外婆的坟地。

&ep;&ep;起初那两年,苏楠忙着挣钱,腾不出时间跟苏长龄纠缠,后来爬上了集团高位,有了钱,也有时间,不甘心受人胁迫,也曾找人暗中查过苏长龄。

&ep;&ep;奇怪的是,前后派出去七八名私家侦探,都找不到坟地在哪。

&ep;&ep;苏长龄有所察觉,亲口对她说:如果再派人来查,就把坟地彻底捣毁。

&ep;&ep;从那以后,苏楠不敢再派人过去了,这次苏长龄突然索要十亿,扬言不给钱就把她外婆挫骨扬灰,着实令她气愤,已经给了那么多钱,他竟然还敢这么放肆的要挟。

&ep;&ep;气愤归气愤,苏楠也是无可奈何,外婆是世上最疼她的人,为了外婆,她只能忍下这口气。

&ep;&ep;苏楠要忍,陈智却不需要!

&ep;&ep;听见二人的谈话,直接对苏长龄说:“钱的事,我不过问,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凭什么把周桂莲浸猪笼?”

&ep;&ep;突然提起往事,周围人群没了声息,就连苏楠也屏住了呼吸,想听听苏长龄怎么回答。

&ep;&ep;苏长龄的回答很坦荡:“未婚先孕!败坏族风!按照苏氏宗族的规矩,浸猪笼一点也不为过,请问我哪一点做错了?虽然你年龄小,又不是我族中人,但是念在楠楠在这里的份上,我任你指摘,只怕你什么也指摘不出来!”

&ep;&ep;“苏氏宗族中,任何人都是这样吗?”

&ep;&ep;“不错。”

&ep;&ep;“好!”

&ep;&ep;陈智没有指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苏总外婆的坟地,你为什么不让苏总知道?”

&ep;&ep;看来今天要把事情敞开了说。

&ep;&ep;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ep;&ep;苏长龄似乎早有准备,一点也不见慌乱:“苏氏家训,但凡族中子女,坟地不得外迁,你问楠楠,只要她敢保证不外迁,我马上就告诉她。”

&ep;&ep;众人看向苏楠。

&ep;&ep;苏楠神情复杂,因为她的软肋就是外婆!只要外婆还在这里,她就奈何不得苏长龄,这一点苏长龄很清楚,所以才会这么说。

&ep;&ep;见苏楠没反应,陈智点了点头,对苏长龄说:“不要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ep;&ep;“什么话?”

&ep;&ep;“一,苏氏子女,但凡偷情,未婚先孕,一律浸猪笼。二,苏总保证不外迁,你就告诉她坟地所在。”

&ep;&ep;陈智突然强调这两点,让苏长龄大惑不解,但是周围有这么多族人看着,无法多做犹豫,当即点头答应,至于陈智想做什么,回头再想也不迟。

&ep;&ep;然而陈智什么也没做。

&ep;&ep;抱起苏楠,就这么走了……

&ep;&ep;“神经病,族长,要不咱们去追上他,先乱棍打残了?”

&ep;&ep;“直接打死!”挨了一巴掌的壮汉很不忿。

&ep;&ep;苏长龄凝望二人背影,冷笑着说:“一个只会占口头便宜的小子,理他干什么,走吧。”在山坡上站了一会,便带领族人离开。

&ep;&ep;两拨人各自散去。

&ep;&ep;后山这边,陈智背着苏楠踽踽独行,眼看四下无人了,苏楠捶了陈智一拳:“我让你偷偷找外婆的坟地,你跟他胡扯什么?那就是个老狐狸。”

&ep;&ep;吃了一记粉拳,陈智反而笑了:“不怕,这里还有个小狐狸,分分钟扳倒老狐狸。”

&ep;&ep;“你还是我?”

&ep;&ep;“难道不是我吗?”陈智长长地哦了一声:“你是个狐媚子,我差点忘了。”

&ep;&ep;苏楠没心情开玩笑:“你觉得自己能斗得过他?能从他嘴里撬出坟地的秘密?”

&ep;&ep;“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自有办法。”

&ep;&ep;说罢倒手一送,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上后山。

&ep;&ep;大堰村是苏楠的老家,但是苏楠不想和族人同住,这里又没酒店旅馆,晚上住宿是个大问题,苏楠一直为这件事担忧,不想,陈智早就解决了。

&ep;&ep;早些年,后山是个林场,上山下乡的青年曾在这里住过,留下了一座小木屋。

&ep;&ep;陈智去坟场打探完毕,进入后山寻找住处,发现了这座小木屋,虽然破败一些,不失为一个安居之所。

&ep;&ep;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尘土簌簌而落。

&ep;&ep;陈年腐木的气味夹带着丝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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