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姐弟俩上车。

&ep;&ep;陈智很贴心的护住大姐的头,让她先上,然后才去开车。

&ep;&ep;一路无话。

&ep;&ep;车到南山,行过蜿蜒的山道就是乐平市殡仪馆,殡仪馆矗立半山之间,四周郁郁葱葱,林寂山幽,是一处祭奠死者的好地方。

&ep;&ep;殡仪馆大院十分宽敞,没有大门,开放式结构,小广场上停了数十辆豪车,奔驰宝马都是大路货,保时捷、玛莎蒂拉也能看到,广场一角还有辆奢华低调的银色宾利。

&ep;&ep;陈智打量一眼,和大姐一起去往悼念厅。

&ep;&ep;对于这场追悼会来说,两人可有可无,他们既不是风帅的亲戚,也不是他的下属和朋友,唯一的一点联系,就是陈佳美被风帅逼的差点跳楼。

&ep;&ep;所以,当他们姐弟二人出现在悼念厅,有很多人好奇的看来。

&ep;&ep;门口一侧有张褐色桌子,一个老头坐在那里,桌上有登记簿和礼金单,世俗来往,无非就是红白喜事,副市长也不能免俗,关系好的朋友和下属会带份子钱过来,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ep;&ep;这方面没人强求。

&ep;&ep;陈佳美为人周正,人已经死了,她的恨意也早就没了,来之前还备了份子钱,两千块,在乐平市官面上,已经是很薄的礼金了。

&ep;&ep;陈智仍旧觉得多,去小超市一趟,另封了一个白色红包,陈佳美打开一看,红包里面是九毛八!

&ep;&ep;陈佳美顿时想起幺弟的话:吐血甩卖九毛八,五十寡妇抱回家。他这是在讽刺王桂芳呢。

&ep;&ep;人家死了老公,已经够伤心了,就不要做这种事了。

&ep;&ep;陈佳美把九毛八的红包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根本没带过来,兜里揣的还是那两千块的红包。

&ep;&ep;登记完毕。

&ep;&ep;陈佳美把带有‘奠’字的红包推过去,老头正要接,被陈智拦住了,陈智从西服内侧兜里掏出一个鼓囔囔地红包,恭敬地递给老头:“大爷,这个才是。”

&ep;&ep;老头是风家长辈,人称风四叔。

&ep;&ep;风四叔接过鼓囔囔的红包,随手一掂量,心道哎呦,份量不轻啊,估摸着有万把块,难道是侄子的朋友?

&ep;&ep;再看这两人的面容,很是面生,从没在家里见过,或许是官面上的朋友吧。

&ep;&ep;便和蔼的递过去一支中华烟,笑盈盈的指着不远处的座位:“差点慢待了二位,喝杯茶水先等一下,追悼会一会就开始。”

&ep;&ep;“没事,应该的。”

&ep;&ep;陈智笑的如沐春风,拉着大姐进了悼念厅。

&ep;&ep;陈佳美悄声问:“小幺,你干嘛送那么重的份子钱啊,还有,你哪来那么多钱?”

&ep;&ep;“你别管了。”

&ep;&ep;“不行,你给我说清楚。”陈佳美较真。

&ep;&ep;陈智微微一笑:“那是专门送给风帅花的,不用心疼。”

&ep;&ep;陈佳美怔了一会:“冥币啊。”

&ep;&ep;陈智点头。

&ep;&ep;“臭小子,份子钱怎么能送冥币呢?”

&ep;&ep;“九亿八千万冥币,足够风帅在阴曹地府讨个一官半职,再娶个三房六妾了,你看我考虑的多周到,风帅这时候说不定正在奈何桥上给我磕头道谢呢。”

&ep;&ep;陈佳美彻底无语了。

&ep;&ep;悼念厅空间宽敞,中心是长方形花池,四周摆满了盆栽,簇拥着中间的遗体陈列台,台上是透明棺材,风帅静静地躺在棺材里,遗容显然被入殓师整理过,面皮白净,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身着黑色西服,两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安静祥和,和厕所里狼狈的模样判若两人。

&ep;&ep;大家都在遗体陈列台下方的厅堂,厅堂中摆满了座位,和基督教堂的格局有些相像。

&ep;&ep;后排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前排聚集了不少人,有人低声闲聊,有人唏嘘感概,还有人轻声啜泣,旁边有人安慰节哀顺变。

&ep;&ep;啜泣的女人正是王桂芳。

&ep;&ep;站在她一侧的女人身材高挑,一袭黑色职业半身裙,下着黑色丝袜,脚蹬细长黑高跟,长发挽在脑后扎了个松散的发髻,清新雅致,婉约素净,正是陈智的校长方雅静。

&ep;&ep;方雅静是外来户,因为家世不凡,乐平市上流圈子里没谁亏待过她,每次去学校视察都给足了她脸面,这次追悼会她自然要来捧场。

&ep;&ep;安慰王桂芳的人就是她。

&ep;&ep;不一会。

&ep;&ep;又有人过去插话,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王桂芳见有孩子,拭去了脸上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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