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兄弟阋墙的戏码,如此,再加上当年弘历刚出生的时候也没少受李氏的打压,便是她压根就没因为眼下里泼在弘历头上的脏水生出什么绝望的念头,反倒是念想着后来弘历入了康熙眼的那一茬儿,从另一头燃起了更强的希望。

&ep;&ep;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家儿子却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ep;&ep;几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横竖已然被禁足,又知道自己必然会生下个儿子,钮祜禄氏便是干脆去了旁的心思,难得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儿,只是一码归一码的,上一世怀有身孕的时候,她自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明白比起出身于汉军旗的耿氏要更加来得惹李氏的眼,便是即便当初被众星捧月的捧着,也从不敢真的掉以轻心,十月怀胎下来统共也没胖了多少去。

&ep;&ep;然而眼下里不然,重生一世,钮祜禄氏心里很明白依着舒兰的性子,甭说压根就不会给她使什么绊子,就是后院其他女人们的为难也会多多少少护着点,可以说这腹中的孩子是再稳当也没有的,如此,再加上她自认为只要等到弘历出生就能够一举改变眼前的局势,便自是心宽体胖,到了这好不容易盼来的生产当日,喜还没盼来就尝到了大苦头。

&ep;&ep;“生不下来?什么叫做生不下来?”

&ep;&ep;“回,回福晋的话,原先微臣说过钮祜禄格格是动了些胎气,只要好生安养着必然是母子无虞,可眼下里看来,这却也安养得太过好了,先不说大人虚胖身弱,就是孩子也是个头不小,说句不中听的,此番生产怕是有点凶险了……”

&ep;&ep;“凶险?怎么个凶险法?”

&ep;&ep;“这……”大着胆子抬头一瞥,眼见着舒兰口气虽急面色却半分不变的模样儿,太医瞬间心中就有了底儿,“这有福气的话,或许还只是折腾上一番伤点身子底儿,可若是没福气的话,怕就要……”

&ep;&ep;“主子,出事儿了!格格那儿闹腾起来了!”

&ep;&ep;从藩邸格格到一宫主位,再从一宫主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钮祜禄氏在一世,至少在遇见景娴之前或许勉强还能称得上是个有福气的主儿,可眼下里,要人没人要势没势,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却显然是个再没福气不过的,更别说还有大把看她不过去的人儿,便是这太医的话刚落到点上,就只见李嬷嬷匆匆忙忙的从外头奔了进来,且这话里的格格指得还并非她钮祜禄氏,而是这大清朝最金贵的格格之一,雍郡王府的小祖宗景娴,。

&ep;&ep;“好好的怎么又闹腾起来了?”

&ep;&ep;“回,回主子的话,奴才也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小格格还好好的,突然就闹起了头痛,奴才原先还以为怕是昨晚受了凉,可探了探热又并无什么问题,心急着想要来禀报您,小格格又拦着说怕让您心急,可眼瞧着小格格这越闹越厉害,奴才实在是不敢单专,只怕,只怕……”

&ep;&ep;“糊涂,你怎么就能听着个小娃娃说什么是什么,她知道什么厉害?”再是这些日子景娴身子恢复得快,甚至比起从前看起来更为康健,有了先前那一次厉害的,舒兰也仍是半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听着话头就起身往外走,可还没走到门口又脚步一顿,“太医来了没有?”

&ep;&ep;“小格格刚刚开始闹腾奴才就让人去请了,可宫里宫外的到底得费些时间,怕是再快也还得等上一会儿……”

&ep;&ep;舒兰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可还没等她张口再说上什么,一旁的太医却是眼珠子一转的飞快的接过了话头——

&ep;&ep;“福晋容禀,这小孩子的病症可是耽误不得,要不,要不先让微臣过去瞧瞧?”

&ep;&ep;虽然景娴在雍郡王府来得十分金贵,在胤禛夫妻,乃至太后心里也是十分的宝贝,可往外头说,总归只是个格格,没得为此就将个孕妇和皇家血脉就弃之不理的理儿,更别说眼下里的主事人还是舒兰,一个不小心就得被扣上个别有用心的名头,这便也是舒兰想到这头却并没直接说出来的缘由之一。

&ep;&ep;可舒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有所顾忌,宫中的太医却不是什么傻子,在雍郡王府来来往往这么多次,哪里还不知道景娴的分量,说句难听的,甭说这钮祜禄氏还不定能生下个什么,就是真的生下个儿子,怕也难以与其并论,便是两者之间自取其中,压根就不需要舒兰暗示什么,就直接将话给圆了回来。

&ep;&ep;“钮祜禄格格这儿虽说也紧要,但依着微臣方才所见之脉相,却是一时半会儿之间怕也难以生得下来,眼下里底下人去煎助产药了,还有接生嬷嬷也得帮着用会儿力,一来一往的倒是足够微臣去给小格格看上一二了,您以为如何?”

&ep;&ep;“太医既然心中有打算,那自是再好都不过。”

&ep;&ep;枕头都送到这份上了,舒兰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留下李嬷嬷在这儿照看着,就领着人径直回了主院——

&ep;&ep;景娴自然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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