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露儿。”战风染惶恐,看见她因为自己一句话,就面色大变的捂住心口无力的跌下去,心中的懊恼的情绪快要将他淹没,这张贱嘴。

&ep;&ep;“放开。”她的骄傲,不允许此刻有人来打扰:“让我静一静。”

&ep;&ep;“你想起什么了?”战风染小心翼翼的试探。

&ep;&ep;“我应该想起什么?”她回眸,眼底没有笑,那温度低的,让人不忍直视。

&ep;&ep;战风染的心里还残留着些许自责,看她如此,乖乖的站在一边。

&ep;&ep;他战风染,修罗战场都不怕,就怕赫连云露琢磨不透心思的凝视。

&ep;&ep;或许,他不该一时口快。

&ep;&ep;她坐在沙地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ep;&ep;他陪着,在旁边,若有所思。

&ep;&ep;*

&ep;&ep;赫连云露坐在秋日的幽州沙地,手握着一把沙子,手指的缝隙中,那扬沙缓缓从指缝间游走。

&ep;&ep;那画面一闪而过,那声音在耳畔回旋荡漾,只有刻骨铭心的爱恋和恨意,那么清晰的涌上脑海。

&ep;&ep;原来,她对他的记忆,已经到了别人喊一句他的名字,那些记忆和痛觉都会山崩海啸一般的回来。

&ep;&ep;撕裂般的疼痛。

&ep;&ep;每一个看起来很酷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地方碎的很彻底。

&ep;&ep;她的心,早已就为了他四分五裂。

&ep;&ep;世界是善意的吗?

&ep;&ep;世界又不认识你,它是无意的。

&ep;&ep;夏侯渊也是无意的,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ep;&ep;冰雪般白皙如凝乳的肌肤,带着少女特有的婀娜和妩媚,完美修长的腿此时狠狠的踹了一脚脚边的碎石。

&ep;&ep;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武功。

&ep;&ep;她的脚力很重,碎石化为齑粉。

&ep;&ep;不可否认,那美人才有的尖子脸上肤白胜雪。

&ep;&ep;夏侯渊——

&ep;&ep;你是我心上的朱砂,刀尖上的锈,琴弦上的暗哑心事,是我日复一日不可言说的黄粱旧梦。

&ep;&ep;你是行走的春药。

&ep;&ep;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ep;&ep;曾经,你是我的一切。

&ep;&ep;然而,从今以后,那个可以为你生,为你不要命的赫连云露,已经死了。

&ep;&ep;死的彻底。

&ep;&ep;*

&ep;&ep;“大师兄,你在幽州,训练亲兵?”隔了很久,少女略带哑意的声音从喉腔中溢出。

&ep;&ep;战风染下意识的点头,点头之后,却满目错愕,她刚才喊他大师兄。

&ep;&ep;所以她……想起一切了?

&ep;&ep;“这么看着我?怎么,不认识了?”

&ep;&ep;忧愁担心的眼神那般隐晦,他以为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嘛?并不是,她一身钢筋混泥土铸成的骨骼,早已就百毒不侵。

&ep;&ep;战风染看着她眉目间的风情,眼眸更深:“是快不认识了。看来这段时间你过的并不好。”

&ep;&ep;“呵。无所谓好坏,走,请你喝酒。”

&ep;&ep;战风染看着捏着自己袖子的小手,抿了抿唇,任由她拉着他走。

&ep;&ep;路人惊艳,看着这两个神仙似的人儿,目露好奇。

&ep;&ep;有人看见战风染身上的将袍,捂嘴惊呼,少女们爱慕和崇敬的视线落在战风染身上,迟迟收不回。

&ep;&ep;*

&ep;&ep;吹糖人,卖凉粉的小摊夹杂其中,果棚货摊随处可见,瓜果飘香的季节,老妇人提着编制精美的柳条编著的小篮子,小小软软的蒲包在上面,饱满的莲藕还沾着污泥,随意的摆放在路边。

&ep;&ep;一间连缀着一间的古代成色的店铺,古色古香的家具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ep;&ep;她拉着战风染进了一家酒庄,开了一间顶级的厢房,要了喝不完的美酒。

&ep;&ep;一壶又一壶,一杯又一杯。

&ep;&ep;“借酒消愁,可不是你的性格。”战风染伸手,摁住赫连云露准备再开一坛酒的手。

&ep;&ep;赫连云露眨了眨眼睛,云淡风轻道:“不是借酒消愁,只是在想事情。”

&ep;&ep;“谁信你,每次遇事都自己消化,赫连云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收回手,战风染眼底忧虑颇重。

&ep;&ep;赫连云露笑,牛气哄哄的冷血少将,雷厉风行,做事果决,人人谈起都要竖起大拇指的存在。

&ep;&ep;军区大名鼎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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