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边夫子夫人已经朝她招上手了:“灵素,过这里来,叫师娘瞧瞧,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早起吐不吐?胃口还好?”

&ep;&ep;灵素颠儿颠儿过去了,想到上回大师兄发火的事情,才把步子放缓了点。到了夫子夫人边上,由她老人家抓着手上下打量,老实回话道:“师娘我好着呢,什么事儿都没有,吃嘛嘛香。”

&ep;&ep;边上燕先生都忍不住展颜一笑,夫子夫人也笑眯了眼睛:“你这孩子,就是有福气!看来这娃也是心疼娘的,不折腾你,往后准定也是个孝顺的!”

&ep;&ep;话这么说着,把灵素拉到边上座位上坐了,回头冲燕先生道:“劳烦燕三爷给我们摸个脉,看看有什么要调理的没有。”

&ep;&ep;燕先生无奈摇头,显是对夫子夫人没什么办法。拿了一个小小的枕头出来垫在灵素手腕下,伸出三根指头把起脉来。忽然他眉头一皱,面现狐疑,又抬头看了灵素一会儿,换了只手又把一回脉,脸上显出越发不可思议的样子。

&ep;&ep;夫子夫人一看这样儿就有些急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

&ep;&ep;燕先生回过神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没什么不妥,都挺好的。”

&ep;&ep;夫子夫人不乐意了:“这都挺好的你方才苦着张脸做什么?!差点叫你吓出个好歹来!”

&ep;&ep;鲁夫子拉拉她袖子,还叫她一下子给甩开了。苗十八方才也挺担心,这会儿一听说灵素身子没事儿,赶紧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说,生怕把自己饶进去。

&ep;&ep;燕先生却回头看着灵素道:“孩子,你家是哪里的?”

&ep;&ep;灵素还没来得及说话,夫子夫人又不乐意了:“俩孩子那婚书还是请你做的证婚人,合着你连孩子是哪儿人不知道?!”

&ep;&ep;燕先生有些尴尬了,他什么身份,揽那差事还不是因为两边亲长恰好是苗十八同鲁夫子?还一个方伯丰亲爹也忒叫人不齿,他那也有点抱不平的意思,才认了这名头。谁还认真去记夫妇二人的籍贯出身?!

&ep;&ep;灵素答道:“我是西北边极偏僻地方来的,原说有亲戚在这里,结果也没寻着。”

&ep;&ep;燕先生又问:“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ep;&ep;夫子夫人忍不住翻个白眼,灵素答道:“没有什么人了,从我知事起,就我同我哥俩人。”

&ep;&ep;燕先生颤抖着声音问:“你爹娘呢?”

&ep;&ep;灵素摇头:“没有,我没见过他们。”

&ep;&ep;燕先生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才道:“孩子,你这脉象不是寻常人能有的脉象,这是个十全脉,说明你身子骨极好。这样脉象,一万个人里头也未必能有一个。你……你哥哥,或你的族人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你们、你们族里还有什么人没有?你这回来这里,他们可有什么话交代你?”

&ep;&ep;灵素只好斟酌着道:“我们族里还有些人,不过平常他们是不出来的。这回我跟我哥出来,他们就跟我说了,这出去了就别打算回去了。”

&ep;&ep;燕先生面色愈发激动:“你们来找的亲戚,是不是姓乔?”

&ep;&ep;灵素心说怎么又同乔氏那边挂上干系了,赶紧道:“不是的,是姓风的。”

&ep;&ep;燕先生皱着眉头道:“风?这个姓倒不多见。”又问灵素,“你寻常有没有觉着自己有什么同旁人不一样的地方?”

&ep;&ep;灵素心想这可怎么说啊,这要说起来可就太多了……还好有自家相公给自己打下的基础,便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原是学武之人,往山上水里之类的去比寻常人能耐大些。”’

&ep;&ep;燕先生更想不明白了:“学武?你会武艺?”

&ep;&ep;灵素这时候也没法借靴子之力,只凭着肉身能耐,轻轻一跃,从跟前的高桌上跃了过去,回头说了句:“像这样。”再看苗十八给她使眼色呢,一回头,就看见大师兄正推门在那里站着。吓得她一激灵,一抬腿噌一下又蹦回去了,站定了一想,这更不对了!完!这回要完!

&ep;&ep;那里夫子夫人已经拉住她埋怨上了:“哎你这孩子!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好这么上蹿下跳的?!”说一头未免有失偏颇,回头又瞪一眼燕先生,“好好的干嘛撺掇孩子!”

&ep;&ep;燕先生心里苦,“我说什么了我?!”

&ep;&ep;燕先生见众人都瞧着他,一叹苦笑道:“不瞒你们说,从前有前辈留下的札记里曾经提到过,这世上还有些仙人的后代,称为‘仙遗族’。这十全脉,就是仙遗族的一大特征。这丫头恰好是十全脉,我便多问几句……”

&ep;&ep;夫子夫人吓了一跳,再看看灵素,便摇头道:“我看这丫头大概是学武的缘故,有内劲,身子调理得好,才有你说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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