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桃枝重重地点头,“我晓得的,夫人。”

&ep;&ep;我这才满意地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ep;&ep;.

&ep;&ep;马车在茶肆外候着,我离开茶肆后,正准备上马车时蓦然有人喊了我一声——

&ep;&ep;“阿宛!”

&ep;&ep;我下意识地便扭头一瞧,方才让我惊为天人的男子竟是一脸惊喜地望着我,随即不过是眨眼间,他就已是到了我眼前。

&ep;&ep;我不由得在心里赞道:好俊的轻功!

&ep;&ep;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又是唤了我一声“阿宛”。

&ep;&ep;我听得糊里糊涂的,很是忐忑地说了句:“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目光瞅了眼他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挣扎了下,“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ep;&ep;他反而更用力地握住我的手。

&ep;&ep;“阿宛,我是你师父沈珩。”

&ep;&ep;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拜过师,亏这男子长了张好皮相,不曾想到却爱胡乱认人当徒弟。我瞪着他,“我真的不认识你,桃……”

&ep;&ep;咦?桃枝呢?

&ep;&ep;我往四周望了一圈,也没找到桃枝身影,方才明明我们是一起走出茶肆来着。

&ep;&ep;“你叫萧宛,是我沈珩明媒正娶的妻子。”

&ep;&ep;我瞧眼前的俊朗男子神色着急,目光也真挚,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现在听他这么说,我估摸着他的妻子萧宛当真与我长得很像了,兴许他妻子不见了数年,所以今日他见到我才会如此失态。

&ep;&ep;我向来对专情之人特有好感,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心软了,道:“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叫萧宛,我姓谢,单名一个宛字,”他神色一变,眼神竟是极其震撼,我接着道:“而且我已经有夫君,我跟我夫君乃是青梅竹马,已是成亲好多年了,他唤作瑾瑜,我们如今就住在山里头。”

&ep;&ep;许是他晓得认错人了,握着我的力度也变小了。

&ep;&ep;我趁机挣脱开来,跳上了马车,赶紧对车夫道:“快走!”

&ep;&ep;话音未落,那个唤作沈珩的俊朗男子竟也跳上了我的马车,我大惊失色,急道:“救、救命!”我出来的时候有好些随从跟着,可是这些随从如今却不知去哪儿了,就连驾车的车夫也变得格外荒唐,听见主子喊救命竟然不是马上伸进头探看究竟,而是马上跳下马车。

&ep;&ep;我望着车夫连滚带爬的背影,心中忧伤得很。

&ep;&ep;无奈之下,我只好缩在马车的角落里,一脸警惕地望着沈珩。

&ep;&ep;他盯了我好久,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好久,最后叹了声,“伸出手腕来给我把把脉。”

&ep;&ep;这人疯得很,这事我才不干。

&ep;&ep;我道:“你先让我下马车,我就给你把脉。”马车里太狭窄了,我想逃也无处可逃。兴许下了马车后,我还有一线生机。

&ep;&ep;沈珩固执地道:“给我把脉了就放你下去。”

&ep;&ep;“我又没得病,你为何要给我把脉?”他定是想趁替我把脉时做些对我不利的事,我不能让他如愿。我睁大眼睛瞪住他,“沈珩,我真的不是萧宛,你当真是认错人了!”

&ep;&ep;最后沈珩似乎认清事实了,他神色黯然地侧过身子。

&ep;&ep;我心中一喜,快能跳下马车时,我身子蓦然一麻,失去意识前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ep;&ep;沈珩这个大骗子!

&ep;&ep;.

&ep;&ep;“太子说公主失忆了,认不得我们了。”

&ep;&ep;“等公主醒来的时候,得先告诉公主我们叫什么名字。”

&ep;&ep;“哎,公主这一趟被人掳走,铁定是受了不少苦,瞧瞧,这脸蛋都瘦得不像话了。”

&ep;&ep;我是被几道窃窃私语声吵醒的,睁开时就瞧见两张小姑娘的脸在我的眼前晃动。我伸手揉揉脑门,穿着鹅黄衫子的小姑娘马上扶了我起来,“公主,您终于醒了。我是梨心,是你的贴身丫环。”

&ep;&ep;另外一个穿着碧绿衫子的小姑娘往我身后塞了个软枕,“我叫碧榕,也是公主的替身丫环。太子去给公主您煎药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ep;&ep;我听着这些陌生的字眼,糊涂了。

&ep;&ep;“什么公主太子的?你们在说些什么?”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事,我倒吸了一口气,紧盯着唤作梨心的丫环,“你是沈珩的人?”

&ep;&ep;小丫环似乎被我的语气和表情吓到了,使劲地摇了摇头,“我是公主的人。”

&ep;&ep;我道:“我不是公主!”

&ep;&ep;“我……”她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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