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也非善类。

&ep;&ep;司马瑾瑜又道:“今天的戏班子有你喜欢的戏,我特意让母后为你准备的。”

&ep;&ep;我一怔,活了这么久,我可真没知道我自个儿喜欢看戏。以往爹娘请了戏班子回来,我看没几眼便昏昏欲睡,后来爹娘见我如此,也不再勉强我陪他们看戏了。

&ep;&ep;我在心中轻叹一声。

&ep;&ep;司马瑾瑜还说只当我是萧宛,怕是哄着我玩的。在他心中,恐怕从头到尾我都只是谢宛。

&ep;&ep;.

&ep;&ep;千秋宴结束后,爹娘与我一道回府。出宫门时,我又遇见了司马瑾瑜。司马瑾瑜笑容可掬地与我爹娘打招呼,望我的目光□裸的。

&ep;&ep;爹娘诚惶诚恐的。

&ep;&ep;兄长一直跟在司马瑾瑜身后,他喊了爹娘一声。爹摆了张冷脸,阿娘看起来想要同兄长说话,但却碍于阿爹的脸色,唯好无奈地叹了声。

&ep;&ep;我瞧了瞧兄长,见司马瑾瑜还在跟爹娘寒暄,便对兄长使了个眼色。

&ep;&ep;兄长果真是懂我的,“许久未见妹妹,妹妹长得愈发标致了。我前些日子给妹妹买了不少东西,也不知妹妹是不是喜欢。不若趁现在妹妹跟我回府去挑些新奇的玩意回去?”

&ep;&ep;我扁嘴道:“我才不要呢。”

&ep;&ep;司马瑾瑜瞅了我一眼,道:“难得你兄长有心,你当妹妹的便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哪有兄妹有隔夜仇的?王爷,你觉得此话可有不妥?”

&ep;&ep;阿爹沉吟片刻,方道:“平月,早去早回。”

&ep;&ep;我应了声“是”,便上了兄长的马车。

&ep;&ep;同兄长回了他的府邸后,兄长带我到一处隐秘的房间里,才道:“阿宛想问什么?”

&ep;&ep;我瞪着他,“兄长前些日子明明告诉我,太子不可能会娶我的。”

&ep;&ep;兄长道:“说来也怪,太子殿下平日里的确十分宠信易风,也常在易风那儿过夜。我原以为太子除了易风谁也容不下,可现在……”顿了顿,兄长压低声音道:“也许太子只是为了让阿爹与三皇子殿下心生间隙。”

&ep;&ep;在易风那儿过夜……

&ep;&ep;我道:“莫非太子殿下既不是断袖又是断袖,男女皆能容忍?其实细细想来,这样的先例也不是没有的。不少君王既爱妃嫔又爱娈童。”

&ep;&ep;一想到万一当真是司马瑾瑜胜利到最后,我岂不是要同易风一起伺候司马瑾瑜?

&ep;&ep;我鸡皮疙瘩顿起。

&ep;&ep;回了王府后,似乎不少人都得到了宫中的消息。王府里的下人纷纷向我道喜,我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遇到沈珩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ep;&ep;“师父。”

&ep;&ep;沈珩望着我,目光温和。

&ep;&ep;我道:“师父可知阿宛最喜欢吃什么?”

&ep;&ep;沈珩不假思索便道:“你并不挑食,荤素不忌,只要是偏甜的你都喜欢。若说最喜欢的话,可是栗子糕?”

&ep;&ep;我又问:“我最喜欢喝什么?”

&ep;&ep;沈珩道:“果子酒。”

&ep;&ep;“我最喜欢什么颜色?”

&ep;&ep;“浅碧与樱红。”

&ep;&ep;我喜笑颜开,沈珩果真是守信之人,他说不当我是谢宛就不是谢宛。

&ep;&ep;☆、第三十章

&ep;&ep;次日,宫里的赐婚圣旨下来了。不过是短短几日,西陵王府门庭若市,门槛都快要被踩烂了。我勉强地应付着,基本上整个建康城里的官员都来一遍,说是给我贺喜,实际上却是来探西陵王府的状况。

&ep;&ep;说起来,如今西陵王府的状况颇是微妙。

&ep;&ep;爹娘站在三皇子那边,兄长又是太子党,而我现在被赐婚给太子,等同是太子党的人。一双儿女都在太子这边,当爹娘的迟早也会倒戈吧,三皇子肯定会开始冷落阿爹的。

&ep;&ep;可偏偏三皇子也忒奇怪,也不知他在打什么小算盘,不仅没有同阿爹闹了生疏,反倒是愈发亲密,前来送礼的就属三皇子的分量最重,若不是晓得司马瑾瑜和三皇子早已闹得不可开交,我定会以为他们兄弟情深,三皇子是真心把我当作皇嫂来看待的。

&ep;&ep;这局势真真是愈发扑朔迷离。

&ep;&ep;我一介女流,委实捉摸不透。

&ep;&ep;雯阳公主是在第三日过来的,梨心提醒我上回因收礼一事出了糗。遂这回我特地抹了她送来的发膏,在她眼前晃了又晃,道:“公主的发膏当真是好用得紧。”

&ep;&ep;雯阳公主睨我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是普通的发膏,我宫里的三等宫娥用的也是这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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