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夕听出这个工作人员是在暗讽他,他仍真情实意地点头附和:“确实太惨了,这就是不走正道的下场。”

&ep;&ep;工作人员:“......”这人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吧,讽刺成这样都听不出来?傻缺!

&ep;&ep;他走到一扇房门前,敲了敲门后就进去了。

&ep;&ep;纪夕整了整衣襟也跟着走了进去,两张桌子后面坐了三个人,旁边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ep;&ep;桌子前面有张椅子,他站在椅子旁边朝坐着的三个人鞠了个躬:“导演好,我叫纪夕。”

&ep;&ep;《双生》剧组此前并没有在网上发布过任何消息,纪夕还是通过经纪人才了解这部剧的导演是国内有名的大导演关导,他昨晚做了功课,在网上搜了关导的照片生平及代表作,还看了关导上一部戏的拍摄纪录片,大概了解了一下关导的风格和喜好。

&ep;&ep;纪夕一眼认出坐在中间带着黑框眼镜的人是关导,左右两边的应该是副导演。

&ep;&ep;从纪夕进门,关导始终低着头,认真看着面前的剧本,他不表态,旁边的副导演也都跟着沉默。

&ep;&ep;《双生》剧组从筹备开始,剧中角色无一幸免地被各路大佬盯了个遍,塞进来试镜的花瓶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关导四两拨千斤,总会设置各种难题让人知难而退。

&ep;&ep;周围站着的几个工作人员,包括领纪夕进来的那个人在内,都幸灾乐祸默契地抱着臂,跟看傻逼一样看着纪夕,中午就指着这个新鲜笑话下饭了。

&ep;&ep;纪夕教了两年课,因他长得帅课讲得好,教室经常会被其他系慕名前来听课的学生围的水泄不通,眼下这个场面,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局促和慌张。

&ep;&ep;没有得到“请坐”的指示,纪夕就一直尴尬站着,大概五分钟之后,关导撩了撩眼皮,朝坐在左手边的人道:“把台词本给他。”

&ep;&ep;左手边的副导闻言朝纪夕招招手,等纪夕走近后,递给他两张纸,委婉道:“说实话演技这个东西呢,一时半会儿也提高不了,现在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把这些台词记一下。”

&ep;&ep;他们导演组不久前集体观摩过这人出演的电视剧,演技不过关,台词不合格,这种水平免费来他们剧组跑龙套都遭人嫌弃,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试镜男一?要脸不要!

&ep;&ep;刚才领纪夕进来的那个工作人员适时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纪我们先出去,别打扰导演他们工作。”

&ep;&ep;纪夕拿起台词本,跟几人点头示意了下,出门的步伐依然从容不迫。

&ep;&ep;他从小就记忆力超群,教课的时候甚至能给教案背下来,这不过才两页纸的台词,他并不怵。

&ep;&ep;给台词细看了一遍,剧情是白笙后期在女朋友的陪同下入院治疗,医生让他回忆童年痛苦经历的两段戏,台词里有大量关于人格分裂的专业术语。

&ep;&ep;他昨晚做了很多人格分裂方面的功课,这些专业术语难不倒他,难得是如何处理最后一段白笙的哭戏。

&ep;&ep;不到二十分钟,他起身往试镜室走去,敲开门,他胸有成竹地站在房间正中:“导演,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ep;&ep;关导随意瞄了纪夕一速抬头看向他,这人长相清秀又不失儒雅,气质淡雅又添了点孤傲,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棉麻衣裤,是戏里白笙第一次出场时的装扮。

&ep;&ep;他苦苦寻摸这么久,这人是他遇见的最符合白笙气质的一个演员,只可惜是个扶不起来的草包花瓶,他略惋惜地盯着纪夕看了片刻,右手在桌子上轻敲了一下。

&ep;&ep;坐在右边的副导演会意,朝角落里那台钢琴扬了扬下巴道:“小纪先弹一段钢琴。”怕是连黑白键都分不清吧。

&ep;&ep;有工作人员上前调试好摄像机,录制纪夕的试镜片段,剩下几个工作人员伸长了脖子等着他出丑。

&ep;&ep;纪夕微笑着走向钢琴旁,被这几人溜了半晌,他心里也不舒服,有意选了一首超高难度能炫技的,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二号》,修长的十指放在琴键上,开始是带有黑暗和戏剧性的慢节奏,之后是很多颤音、琶音、跳跃和音阶挥洒自如的快节奏。

&ep;&ep;本来低头的三个导演纷纷抬头看向他,窃窃私语的几个工作人员也安静了下来。

&ep;&ep;几人感觉自己的要跟不上纪夕的手指了,这个水平就算不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至少也是幼功吧。

&ep;&ep;关导看着面前纪夕的履历皱眉,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上面写纪夕不会弹钢琴的?

&ep;&ep;纪夕起身在走回房间正中,几人的神色明显没了刚才的轻视和鄙夷。

&ep;&ep;坐在右边的副导演看了看关导,跟纪夕说:“再跳段你最擅长的舞蹈吧,需要什么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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