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君煜一觉醒来就是追问安心的下落,跟随他多年的公公含着泪将红豆簪呈上。

&ep;&ep;“皇上,先皇后已经按照废后的礼仪马革裹尸埋了。”

&ep;&ep;“混账,纳兰安心那种毒妇怎么可能死了,一定是假装,带朕去见她。”

&ep;&ep;君煜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两条腿走路都不稳。手里紧紧拽着那红豆簪子,奔赴陵园。

&ep;&ep;土已经埋好,君琉正要离开,对上君煜。

&ep;&ep;“来人给朕开馆!”

&ep;&ep;君琉拦住,“皇兄,人都死了你还不能放过她吗?”

&ep;&ep;君煜一拳打在君琉头上,打的头破血流,猩红的眸子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开馆!”

&ep;&ep;土一寸一寸挖开,君煜眼睛盯着那土,就怕有谁逃脱。

&ep;&ep;红豆……红豆?

&ep;&ep;那一年,他还是太子。遭到贼人埋伏只能苍茫出逃,路途中受尽屈辱唯安心相随。

&ep;&ep;那一次,饿到极致才从田地里偷来几株红豆,安心将红豆熬成红豆汤,一人一口喝成半饱。他说“安心,等朕回去你可愿成为朕唯一的皇后?”

&ep;&ep;他记得纳兰安心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脑袋不知疲倦的猛烈的点着头。

&ep;&ep;画面一转,又成了阴沉的天下着倾盆大雨,纳兰安心跪在相府院子里,淋得浑身发抖,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手里攥着样东西。

&ep;&ep;她在求她爹出兵出银两助他回城。

&ep;&ep;满室逶迤,火红的火红映衬着纳兰安心的头上的盖头。他一身明黄龙袍掀去她的盖头,那一夜的奔腾那一夜的嗯哼哭泣求饶,他还看到她手里攥着样东西。

&ep;&ep;原来……是他随手所赠的红豆。

&ep;&ep;棺木被开,衣冠上放着一个骨灰盒。君煜扒开碍事的人,趴到棺材旁,指着那个小骨灰盒,“那个女人去哪了?”

&ep;&ep;君琉眼睛一闭,“死了,已经火化。”

&ep;&ep;“狗屁,通通都是狗屁!祸害遗千年,那个女人凶狠成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她好不容易当上皇后怎么可能会死?”

&ep;&ep;君煜抱着棺木大声的嘶吼,全然忘了他身为一个帝王的威严。不知不觉间声音都小了下来,只能狠狠的抱紧那棺材,不敢去碰骨灰盒。

&ep;&ep;他不信那个女人就这样死了,他不信那个女人会甘心放弃皇后之位,他不信那个女人敢不爱他……

&ep;&ep;眼睛一闭上就是纳兰安心掉下护城河的场景,心疼到难以喘气。

&ep;&ep;君琉无奈的摇头准备离开这地,刚迈出一步。身后君煜冰冷无情的圣旨便下达,以谋害皇帝的罪名将其扣押。

&ep;&ep;不眠不休的审问所有参与火化纳兰安心的人,听到个个都亲眼目睹已经火化。君煜心中怒火更甚,门口还有不知好歹之人说什么娘娘找他,“给朕滚!”

&ep;&ep;接着又是一顿皮肉之苦,个个哀嚎朝天,打的皮开肉绽也还是那句实话。

&ep;&ep;纳兰安心溺亡在护城河下游,因感染瘟疫已经被娘娘下旨火化。

&ep;&ep;太监总管在君煜累的睡着以后,摇着头小声的惋惜,“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知后悔呢?”

&ep;&ep;在梦里,君煜又见到了纳兰安心,还是那凤宫。只是纳兰安心坐在地上哀求,君煜,我不要喝,这是你的亲骨肉啊!

&ep;&ep;“皇上,十七王爷说关于娘娘他有一些秘密要说。”

&ep;&ep;君煜整月似梦非醒的过着日子,早朝会被踩脚绊倒,用膳只食一菜,与饭相比吃的更多的是那酒,浑身酒气,浑浑噩噩。

&ep;&ep;桌子正中央就是那骨灰盒,无数次君煜想去砸掉,可拿在手里时愣是舍不得下手。

&ep;&ep;“咳咳……”

&ep;&ep;一声声咳嗽咳的满脸通红,抱着盒子坐在地上,无声的落下泪。

&ep;&ep;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手背君煜一抹眼泪,做出狠状。“哼,你那么信任他甘心赴死,那朕就让你看看你所信任之人多么无能!”

&ep;&ep;接着衣袍一掀,来人打水洗漱干净,浑身清爽坐上龙撵去往牢房。

&ep;&ep;负手于背后掌心攥着红豆簪子藏于袖子,面色高冷,“君琉,你找朕可是知错愿意悔改了?”心中嘲讽,亏她纳兰安心那般信任你结果还不是被朕玩弄于股掌没有还手之力。

&ep;&ep;君琉云淡风轻,坐在牢房里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身的伤口丝毫未放在眼里。不答反倒问起其他,“皇兄,凤章已出为何还不立后?”

&ep;&ep;君煜面色暗的吓人,发钗握在手里握到滚烫。他为什么不立后?好不容易拿到凤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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