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帐中的少女年轻貌美,女人瞪大眼睛,看向黑脸的狄晔,冷笑,“你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要跟我和离的吧?”

&ep;&ep;空桐白嘴角一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ep;&ep;“对不起将军,我们……”没拦住的门卫,抱歉地望着狄晔。

&ep;&ep;狄晔烦躁地挥了挥手,“下去。”而后凉凉盯着妇人,“本将军为何决心与你和离,你自己清楚得很。”面无表情地扫了空桐白一眼,“当着外人的面,本将军给你留些面子。”

&ep;&ep;妇人看上去也才二十来岁,身材曼妙丰腴,长相出类拔萃,是惊艳中夹杂一丝锐气的美。

&ep;&ep;“外人?”她蓦然眼圈一红,随即恶狠狠瞪向空桐白,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眼咬了咬牙,一巴掌甩了过去!

&ep;&ep;空桐白的脑袋侧向一边,半边脸肿了起来。

&ep;&ep;足足静了三秒。

&ep;&ep;“你干什么!?”空桐白捂着脸蛋,眸子蹿火。被阿爹打也就算了,这突然蹦出来的是谁?

&ep;&ep;“你说我干什么,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

&ep;&ep;“来人,拉她出去!”一掌拍在桌上,狄晔忍无可忍,眸色晦暗如渊,怒喝,“叶无秋,我看和离书是不必了。本将军立刻写休书一封,成全你和你那奸夫!”

&ep;&ep;门卫走进来,连忙架起叶无秋,却被她长长的指甲挠得头破血流。

&ep;&ep;她一边挣扎一边怒骂:“狄晔,你个无情之人,你不得好死!”

&ep;&ep;狄晔闭眼,撑着书桌,好一会儿才平定怒气,复杂地看向空桐白,“殿下可有说,何时从那个鬼地方出来?”

&ep;&ep;空桐白抿唇而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不知道。”竟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军帐。

&ep;&ep;狄晔凝眉望着她的背影。

&ep;&ep;没有他的命令就私自离开的人,倒是不多见。

&ep;&ep;很快,罗校尉和李校尉按照狄晔的吩咐,成功将叶氏兄弟,悄悄押送进不寒乡大牢。

&ep;&ep;罗校尉忍不住道:“叶三的血一直往外冒,是不是得给他找个大夫?”

&ep;&ep;“屁大点儿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李校尉看向牢笼里的叶欢,很不耐烦——他们上山后,就很快看到地上昏迷的他。而后又走了约莫五百米,找到了挂在树枝上,险些掉进河里,正哭爹喊娘求救的叶大公子叶敌。

&ep;&ep;罗校尉皱眉:“从叶敌这个蠢货嘴里,根本问不出什么。所以叶三不能出事。”

&ep;&ep;“……那赶紧找去!”

&ep;&ep;叶敌一听不干了,扒着栅栏,不满地伸手指着他,嚷道:“你说谁是蠢货!”

&ep;&ep;罗校尉和李校尉不约而同地看了这蠢货一眼,吩咐狱吏看好他们,便去寻大夫了。

&ep;&ep;此时,空桐白住在狄晔暂时安排的军帐里,躺在床上,枕着双臂,呆呆望着军帐昏暗的顶篷。

&ep;&ep;脸颊仍胀痛。她揉脸,思考方才那一幕。

&ep;&ep;一对夫妻。

&ep;&ep;也曾和如琴瑟,比翼连理,最终却恩断义绝,东南雀飞。

&ep;&ep;也曾如胶似漆,伉俪情深,最终却彼此反目,视作仇雠。

&ep;&ep;也曾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最终却一纸和离,破镜分钗。

&ep;&ep;……

&ep;&ep;温柔亲和的人,第一眼看见你,眸里的柔和,不一定代表她想许你一个美好的未来。那柔光背后,可能是深掘不到的杀机。

&ep;&ep;慈祥的老者,转瞬就变成老奸巨猾的魔头。

&ep;&ep;看似不好接近的人,却屡次救你于水火。

&ep;&ep;外表邪肆风流的人,也许心机难测。

&ep;&ep;风流潇洒,为国捐躯的大将,可能是抛弃发妻的负心人。

&ep;&ep;五官秀美,看似娴静的女人,也许,癫狂起来似着了魔。

&ep;&ep;思绪至此,空桐白变出一个海棠果,忍不住用力啃下一口,掩盖眸中复杂翻涌的深沉。

&ep;&ep;“人心,真是个莫测高悬的东西啊。”

&ep;&ep;翻了个身,突然,帐外响起罗校尉的声音,“白姑娘,方便帮个忙吗?”

&ep;&ep;空桐白愣了一下,放下手。

&ep;&ep;片刻,锁链泠泠碰撞,阴暗沉寂的大牢撤下门锁。

&ep;&ep;罗校尉恭敬地伸手示意,“白姑娘,请。”

&ep;&ep;空桐白狐疑地扫了扫里面——狄晔为什么让她给叶欢包扎伤口?她根本不会啊。

&ep;&ep;不过,也好,她就能趁机拿回两样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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