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宵秘戏图》”

&ep;&ep;千凝虽与她年岁相近,但生活常识一方面要早熟的很,光听着赵静姝将书名念出她便有些羞涩难以启齿了,“殿下!”

&ep;&ep;难道自家姑娘嫁到这驸马府一年之久,两个人果真相敬如宾,啥也没有吗,她家姑娘不懂,难不成驸马也不懂?难怪贵妃娘子这般着急。

&ep;&ep;赵静姝打开书,瞪时脸涨得通红,“我...”

&ep;&ep;旋即低沉下脸,“这是什么书,看的好不自在!”

&ep;&ep;“这个周昉肯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竟然画这种东西!”赵静姝赶忙将画册丢给千凝,“你快拿去烧了,切莫被四郎知道了。”

&ep;&ep;千凝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只得捂着嘴,“大内的公主都是由嬷嬷们教导启蒙,姑娘您及笄后才回大内,只学了一些宫中的礼仪,而宫外那些世家的郎君小娘子是没有嬷嬷专门负责的,观中清心寡欲,贵妃娘子许是怕您与驸马新婚之夜不知...”她又偷偷笑了起来。

&ep;&ep;又道:“这个在出家人眼里许是□□,但是在大内与市集上却是随处可见,极为盛行,将此书画当做嫁妆也很是寻常。”

&ep;&ep;“真的吗?”赵静姝质疑道。

&ep;&ep;“真的,不信,您去问姑爷,没准姑爷他自己也画过呢。”千凝将画册又交还给赵静姝。

&ep;&ep;姑娘成亲后,姑爷所作她都看在眼里,姑爷温柔,不似外面传言那般,虽还是会去丰乐楼,不过都是去喝酒罢了,不会招惹莺莺燕燕。

&ep;&ep;比起众人都看好的大驸马,婚前婚后流言不止,自家姑爷实要好太多。

&ep;&ep;赵静姝又翻了翻,瞪着眼睛道:“这些又是什么?”

&ep;&ep;春宫画中不单单只有男女之事,也有画有少数人群,列如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甚至有些场面难以令人理解,特殊嗜好以及怪癖。

&ep;&ep;“竟还能这样...”

&ep;&ep;千凝愁了一眼,没有赵静姝那般惊讶,而是平淡道:“大内所有妃嫔及宫女,均为内命妇,一旦经过内人试,成为正式的内人,便就成为了官家的女人,一生不能婚嫁,直至终老,故而对食之事很是平常。”

&ep;&ep;赵静姝侧头看着千凝,千凝慌忙摇头道:“千凝可没做过,千凝是自幼入宫的,因为接受宫中教导的时间长,才有幸被派到了钦明殿做事,也是得益于自幼熟习宫廷礼仪,在姑娘回来之后得以服侍姑娘。”

&ep;&ep;“那你若要自由,而我又不肯放你走的话,你岂不是要等我死了才能?”

&ep;&ep;千凝点点头。

&ep;&ep;“大内,果然是束缚人的地方。”赵静姝将手上的画册撕下一半,“前面的画的太丑了,烧了吧。”

&ep;&ep;“可...都是同一人画的呀,这是临摹本。”

&ep;&ep;“阿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赵静姝用着好奇的眼神盯着她,“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懂这么多呢?”

&ep;&ep;“我...”千凝涨红着脸,“因为...看过,且都是所学内容,否则又如何能到姑娘身边来伺候呢。”

&ep;&ep;“行吧,四郎在哪儿?”

&ep;&ep;千凝看了看窗外,已经入夜,“姑爷此时应该在吧,姑娘?”

&ep;&ep;“不行,我得把这个画藏起来。”

&ep;&ep;“...”

&ep;&ep;堆满了柜子,原本空荡的书房,一年下来,不断有书放入,如今都可以算作是个小书库了。

&ep;&ep;书房里除了满屋的书香外,还有淡淡的墨香夹杂其间。

&ep;&ep;铜炉里的青烟流连于书桌旁,桌上放着一张羊皮制的地图,少年捧着书在烛光下专注。

&ep;&ep;她静不下来,也就没有办法让步子不出声,也不曾守着那些繁琐的规矩,才走了几步远,书桌前传神的少年上挑着眼珠,将手中的书放下,抬头道:“今日公主回来的有些晚,不过…公主回来了怎也没人通报一声。”

&ep;&ep;赵静姝边走边道:“你也知道我回来的晚了,宫门都下钥了,你就不怕我回不来了吗?”话里似有哀怨。

&ep;&ep;“大内是公主的家,整个东京城的百姓也不敢对公主不敬,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ep;&ep;“你...”赵静姝走近将双手搭在她的书桌上,哽塞住。

&ep;&ep;“前去广南平乱的大军这几日已经抵达了,我长兄为人狡诈,大驸马只识得他的表面…”皱起的眉毛暗示忧虑。

&ep;&ep;“但战场离我千万里,我难以第一时间掌握消息,如今我也不在朝,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眼神中的光很暗淡,像是一种无奈。

&ep;&ep;“你这么帮我师兄,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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