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着小柔进来,“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

&ep;&ep;小柔慌忙道:“姑娘您不能这样啊...”看得出来,她家姑娘那傲娇的性子就算是遇到了李少怀也没能改变。

&ep;&ep;正经道:“云烟回来了。”

&ep;&ep;“可是丁家出什么事了?”见着疾步进来的女子赵婉如问道。

&ep;&ep;“今日上午丁宅中传来消息,丁绍文的妻子钱氏临盆了。”

&ep;&ep;方才李少怀已经说过了。

&ep;&ep;“钱氏作为丁钱两家结交的线...”赵婉如低垂的眸子抬起,“情况如何了?”

&ep;&ep;云烟摇着头,“女使说里头坐婆诊断的消息是胎儿横位,至今还未...不太乐观,怕是难产。”

&ep;&ep;听到这个消息时,赵婉如驱身一震,“医官院没有派人去吗?”

&ep;&ep;“一大早就有人赶过去了,但是近年医官院出色的太医除了赵自化几乎没有,更何况产科院的医官本来就少。”

&ep;&ep;“赵自化前年就病故了…他的徒弟呢?”

&ep;&ep;“他徒弟不精妇科,又怕招惹麻烦,便称病托辞说是也无奈。”

&ep;&ep;见赵婉如起身慌乱神色,云烟猜测道:“公主是想让驸马去么?”

&ep;&ep;“她的老师是黄冠道人,这方面要胜过医官院诸多院首。”

&ep;&ep;“可是,他是您的驸马,而且丁钱两家勾结,一个有财,一个有势,若是钱氏没了,或多或少能够影响一些关系。”

&ep;&ep;“可那毕竟是人命,她还是她的师姐啊。”

&ep;&ep;“您...不是最讨厌钱氏么。”

&ep;&ep;“是啊姑娘,钱氏还害过姑爷呢。”

&ep;&ep;赵婉如走着走着停了下来,柔弱的身躯孤立在长廊中间,夜晚的和风拂过,吹灭了一盏栀子灯。

&ep;&ep;绯色的公服换成了浅色的对襟长衫,他似饿坏了一样,“家里的厨子,还是比大内的手艺要好。”

&ep;&ep;“你...”赵婉如欲言又止,“家中的厨子是从坤宁殿小厨房里随嫁过来的,马上要到五月了。”

&ep;&ep;李少怀扒了几口饭,“五月要开始忙了,朝中各部中今年还是属户部最忙,要核查统计全国的户数以及税收,翰林图画院也领了命,分派了画工到天下各路绘制当地地图。”

&ep;&ep;“近年民生也安稳了,各地官府物资有余,我正想着如何处理这个,如今国库逐渐充裕,却也不能奢华浪费,毕竟国家的富裕都在于民。”

&ep;&ep;“多余的东西,既然不需要,那就卖作钱财,解决了浪费还多了一笔支用。”

&ep;&ep;“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ep;&ep;“你呀...”

&ep;&ep;“公主,府外有人求见。”

&ep;&ep;“什么人?”

&ep;&ep;“是参知政事丁家的女使。”

&ep;&ep;“让她进来吧。”

&ep;&ep;女使看到李少怀时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在其跟前跪趴了下来,“驸马,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ep;&ep;李少怀低沉着头,夹菜吃饭,不声不响,不做任何回应。

&ep;&ep;“您要再不去,我家姑娘可能就活不成了!”

&ep;&ep;旁边的孙常也不说话,而小柔是个直性子忍不了,于是上前一步道:“你家姑娘有事,莫须该请大夫,我家姑爷如何救得?”

&ep;&ep;“太医来过了,姑娘腹中胎儿是横位,说除了剖腹取子,别无他法。”

&ep;&ep;“那这样,更要去找大夫了,我家姑爷是公主的驸马,可不是那马行街药行里的大夫。”

&ep;&ep;“整个东京城都知道您医术高超,是神医黄冠道人的徒弟,您都不能救的话,那我家姑娘就真的...驸马,真人,李真人!姑娘还这般年轻,你们师门一场...”

&ep;&ep;“将人带出去!”赵婉如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