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按照公主的吩咐都清点出来了。”

&ep;&ep;“好,你派人送去甜水巷的驸马府,送给三驸马。”

&ep;&ep;“是。”

&ep;&ep;李少怀不解赵婉如的用意,“志冲也是公主,不缺钱财宝物,元贞送这些东西?”

&ep;&ep;“她于你有恩,权当是我们长房的一点心意,更何况三驸马如今成为了众矢之的,难保不会有人生歪念,我如此做是让他公然表态,如此,也算是护着他们了。”

&ep;&ep;“他们同胞兄弟尚且血脉相残,更何况朝中的异性大臣呢!”

&ep;&ep;“阿怀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只要我还在,谁也别想从我手里伤害你。”

&ep;&ep;“今日,圣人的脸色不大好,你从坤宁殿出来时的脸色也不大好,元贞...”

&ep;&ep;她走近一步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不要说话,”她见她不语了才将手指从她的朱唇上移开,“我不想忤逆母亲,但若伤害到你,绝对不行!”

&ep;&ep;景德四年春,安抚司事兼旌节官告使李少怀安全回京,以出使西夏,置办榷场有功,升任枢密都承旨,副使张崇贵拜内侍左右班都知,领诚州团练使,赐西平王李氏大宋国姓,于是宗室大婚被取消,改封西平王胞妹赵瑾玥为长泽县主。

&ep;&ep;四月末,吕宅。

&ep;&ep;吕简夷次子满月,家中只请了亲朋。

&ep;&ep;“这孩子面相极贵,将来也会是国之栋梁呀!”

&ep;&ep;“贤弟也抓紧时间生个,若是男孩儿让他们一同读书习武,若是女孩儿,定个姻亲如何?”吕简夷摸着一撮胡子。

&ep;&ep;“小叔叔的女儿那是日后的宗室出女,配的自是紫金鱼符的宗室,瞧把你笑的。”

&ep;&ep;“朝中事多,娘子体弱,子嗣于我而言,我本就是道士出身,若非入仕,怕是这一生都只是一人常伴三清。”

&ep;&ep;“那是你还俗之前,如今已入庙堂为凡人,总要给自己留个后的。”

&ep;&ep;“说来说去,小叔叔到底还是顾及着女儿家的不易,哪像你!”吕夫人抱着孩子横看了丈夫一眼,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小叔叔忙前朝,女儿家在后宅,后宅中奴仆众多,孩子并不耽误什么的。”吕夫人还以李少怀看重门第但又不好折了兄长的面子故意用此推辞,“还是说小叔叔你...”

&ep;&ep;看着嫂嫂的顾及李少怀连忙解释道:“嫂嫂顾虑了,兄长之才乃许国公亲自推荐,紫金鱼符加身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我的本心是,后辈的婚事自当由她们自己做主。”

&ep;&ep;“古来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叔叔虽通情达理,恐不太符合礼制吧?”

&ep;&ep;李少怀轻笑道:“怀想请问兄长嫂嫂,生儿育女为的是什么?”

&ep;&ep;“传续香火,后世有人而继?”

&ep;&ep;李少怀摇头,“这样的话,太寒心,子女于父母而言是什么?”

&ep;&ep;“自是心头的肉,故我们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为了他好。”

&ep;&ep;李少怀轻叹一口依旧摇着头道:“你可以决定他的成长,仕途,婚姻,可以替他做决定,可你却不能替他承担结果。”

&ep;&ep;“若是自己选的,苦也好,甜也罢,他都没有理由去埋怨别人,可若是别人代替他选的,最终只会导致怨念的产生,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这是我的理念!”

&ep;&ep;“小叔叔博学,见识与一般人不同。”

&ep;&ep;“非我博学,而是我在观中见到太多不幸之人前来诉苦。”

&ep;&ep;李少怀的话着实让人震惊,她所说,违背了他们所学之一切,“听贤弟一席话,为兄突然觉得阅藏书三千,不够用!”吕简夷朝妻子挥了挥手。

&ep;&ep;“兄长怎...”

&ep;&ep;吕简一改先前的随和,严肃道:“你得以升迁,东京城的街道巷都在传你尚惠宁公主是为攀权富贵,自你回来升迁后此流言更甚,连破我朝三例,青云直上更是让人肯定了此说法,旁人都在说你,这于你的名声是极大的不好。”

&ep;&ep;连云烟都觉得李少怀是献媚的人,更何况东京街头那些见都没有见过她的百姓呢,原来吕简夷大费周章找自己就是为了提醒此事,李少怀笑了笑,“旁人骂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爱的又不是旁人!”

&ep;&ep;第111章将门曹家与驸马

&ep;&ep;东京城街道有人打更,如今天边还是一片漆黑,大院的房间亮起了烛光。

&ep;&ep;官服与公服皆由朝廷发放,按着季度分有不同的布料,“先前我到延州去见曹将军,碰巧他的夫人染疾,于是出手相救。”

&ep;&ep;“此事你在信中说过,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她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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