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除伶人可着偏色的戏服以及婚时可着一次官服外寻常老百姓便是家财万贯者也不得穿朝官的衣服,眼前少年一身朱红,气度不凡,见惯官场阅人无数的戍卒只瞧了一眼便明白了,少年应是朝廷派来的高官,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卑躬屈膝,反而比之前的态度还要更加强硬,“此乃边境戍卫重地,军营之中自有军规,官人即是朝廷命官自也应该懂,若无口令,军中重地不可擅闯,若非要见,需待我通禀将军得到准许后方可。”

&ep;&ep;京官与地方官,以京官为大,李少怀是朝官,但凡朝官委派出去都要比地方官大上不少,更何况李少怀还是皇婿。

&ep;&ep;就好比高官之子总会被人尊称为衙内,虽无一官半职,却胜在一个有权势的爹作为后台。

&ep;&ep;李少怀点头笑了笑,“曹将军治军严明,实乃大宋之福,通禀时小将军就说是安抚司事李若君奉旨巡查西北,有劳。”

&ep;&ep;惠宁公主下嫁新科榜眼李若君的消息出来时轰动天下,那段时间整个大宋的饭后谈论都是这个,大婚那日天下各路州府纷纷上表祝贺,延安府为重府消息灵通。

&ep;&ep;那名戍卒顿时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是朱服玉带,末将冲撞了,这便去回禀将军。”

&ep;&ep;帅帐内一个白胡子的大夫隔床帘正在诊脉,收回手起身摇头道:“已过了七日还不见好转,老朽也无能为力呀。”

&ep;&ep;“连您都不能治,那我娘子她...”

&ep;&ep;“术业有攻,老朽虽行医多年,但大娘子之病古怪的很,非我钻研之术,若要救,恐要请黄冠出山。”

&ep;&ep;“我若知道黄冠道人在哪儿,又岂会在这儿看着娘子难受!”

&ep;&ep;大夫长叹一口气,“如今老朽只能开些药,可也坚持不了多久,将军您还是早做打算吧。”

&ep;&ep;穿铁甲的人握着佩剑走近,强捏着大夫的手腕,“他人道我曹四郎有克妻之命,潘氏嫁我不久后殒命,自此,因我曹家为皇亲故无人敢避,可那背后的闲言我自是明白的,唯娘子不惧,我常年戍边于娘子已是有愧,还望大夫救她,就算用尽家财,不惜一切!”

&ep;&ep;大夫摇着头,“是老朽医术不精,若能赶回东京或许还就法子,可这边塞荒芜之地距东京万里,大娘子经不起波折。”

&ep;&ep;“东京的御医正在来的途中!”曹玮急道。

&ep;&ep;“报!安抚司事李若君已抵达营寨求见将军!”

&ep;&ep;听到帐外的传唤声时曹玮大喜的松开了老先生,年初回京述职之时就曾听过李若君医术精湛,师从黄冠道人。

&ep;&ep;“快,请他过来!”曹玮出帐朝左右大喊,“不用了,我亲自去请!”

&ep;&ep;年轻的将领将迈着箭步,整理着自己的盔甲,临到寨口见到朱色公服的年轻人时他并没有显得很惊讶,早听闻安抚司事李若君年少英才,能得惠宁公主青睐之人,定然不会相貌丑陋。

&ep;&ep;且得公主厚爱之的人,定然是有出众的一面,如今看来,容貌算吗?加上才学。

&ep;&ep;“司事远道而来,旅途辛苦,下官未能亲迎,失敬!”原本算着时日东京的队伍经过延安府应该还要不少日才对,不过提早来了倒是让他分外高兴。

&ep;&ep;李少怀见到曹玮时不由的在心中惊讶,震慑西北的戍边守将竟是这般的年轻,看着才不到三十的年纪,“曹知州,某奉...”

&ep;&ep;“驸马快入帐说话,下官有事相求!”曹玮在作揖一番后不等李少怀话完就急切的拉着她往营寨内走。

&ep;&ep;“知州,此次我来是奉命置办榷场的。”李少怀被拽着走快步,嚷道。

&ep;&ep;“不瞒驸马,此事西北早已接到消息,下官自有安排,无须驸马操心。”

&ep;&ep;被人一路拉扯着快步行走,徒遇士卒皆作揖,人走后又继续训练,李少怀疑惑道:“既如此,知州这是?”

&ep;&ep;一路紧赶抵达了帐口曹玮才撒手,掀帘入帐,李少怀也随之,“内人从东京赶来看我,结果途中染了怪病,请了数名大夫皆医治无果,都道回天乏力,我知驸马你入东京前是太清真人的弟子又求学医术于黄冠道人,便想求驸马出手救治下官的内人!”说罢,帐内无人,曹玮不顾身份的跪了下来,“还请驸马施以援手,东京的御医要数日才能抵达,内人的病不能再拖了。”

&ep;&ep;曹玮原配妻子,乃是开国名将潘美之女,与当今皇帝原配妻子章怀皇后潘氏是姐妹,故曹玮曾与帝为连襟。曹玮也是曹彬最钟爱的儿子,年少之时就受到太宗器重,后被今上器重,为继曹彬之后的当世之名将,身份之尊,李少怀见此举慌忙托扶起,“医术本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将军乃国之栋梁,大娘子抱恙,我岂能袖手旁观。”

&ep;&ep;见驸马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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