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画姑娘,我不会击鞠,你放心好了,今儿我...”

&ep;&ep;“李仓中!”

&ep;&ep;沈夫人走后棚中又来了一个少女,看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仔细瞧会发现她与沈夫人长得极为像。

&ep;&ep;沈夫人风华绝代,想必年轻时也这般好看吧,“姑娘是...沈四姑娘?”

&ep;&ep;沈昭轻笑嘴角,嘴角处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仓中慧眼,没见过却能凭借母亲的容貌辨别我。”

&ep;&ep;李少怀心中微愣,第一反应是,这姑娘好生聪明,一点儿也不像小孩,“四姑娘才是聪慧,某年长你却是不如的。”

&ep;&ep;“寥寥数语,就下此定论,我该说是仓中妄自菲薄呢,还是仓中谦虚过人?”

&ep;&ep;李少怀瞥笑,“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

&ep;&ep;沈昭跟着她也笑了,“仓中果然有趣,可不知道会击鞠否?”

&ep;&ep;“见过,但不会。”

&ep;&ep;“民间击鞠不及宫廷,击鞠不单单是击鞠,其中大有学问。”

&ep;&ep;“比如,小娘子家中就以此学问教众人!”

&ep;&ep;沈昭再次笑了笑,“你随我出来。”

&ep;&ep;李少怀侧头瞧了一眼秋画后难为情的随着沈昭出去了。

&ep;&ep;从棚子内出到球场,显露在众人眼眶下,那些掩面的团扇瞬间都拉低好几尺,眼中发着光的询问着自家的长者。

&ep;&ep;“那个俊俏的小官人是谁。”

&ep;&ep;“今年春闱的榜眼!”

&ep;&ep;沈昭带着她出来,指着球场南边的立柱道:“那是门。”

&ep;&ep;“这个是鞠杖。”她将一根数尺长,末端像偃月的鞠杖递给她。

&ep;&ep;“击球的时候都是骑在马上的,两队共夺一鞠,夺得鞠后击入网囊者为胜。”沈昭指着鞠和球场一边的立柱门孔,回头愣看着她,“你应该会骑马吧?”

&ep;&ep;听到沈氏的质疑后,李少怀未露齿的笑着,“小娘子觉得呢!”

&ep;&ep;这笑出酒窝的容颜不仅被沈昭看在眼里,同时也入了帐棚内多位未出阁姑娘的眼。

&ep;&ep;“世人不识东方朔,大隐金门是谪仙。”

&ep;&ep;“像个仙人!”

&ep;&ep;“他原先就是个道士,还是扶摇子的传人,可惜...”

&ep;&ep;“才不可惜呢,道士不能娶妻,而他像李太白那样的谪仙岂不更好。”

&ep;&ep;“你们呀,少打人家的主意,沈家嫡女的提亲都给退了,哪儿轮的到你们呀!”

&ep;&ep;“哎,那沈四姑娘现在不是和他交谈甚欢吗?”

&ep;&ep;在回头看去时,发现沈四娘已经从球场上被沈夫人喊回了。

&ep;&ep;“丫头!”沈夫人拉着沈昭,凑在身边小声道:“丫头的眼光母亲很是欣慰,但他非你良人,我知道你一向沉稳,你几个哥哥皆不如你。”

&ep;&ep;“母亲,因为惠宁公主么,官家既然还没有下旨,那么传言就只是传言,若因为此就降罪沈家...”沈昭摇着头,“我相信公主不会这样,有傲性的女子,定都是要公然争一争的!”

&ep;&ep;沈夫人拉着她白皙的手吃惊道:“你父亲沉稳厚重,我出生将门生来烈性傲骨,真不知你是像你父亲还是我!”

&ep;&ep;沈昭勾起嘴角笑了笑,“我是爹与娘生的,自然是都像。”

&ep;&ep;沈夫人眯眼笑拍着女儿的手,“小滑头!”

&ep;&ep;宾主差不多来齐,击鞠比赛的奖励沈家早已经备好。沈家夫妇说了几番客套话后吩咐下人将骏马牵出。

&ep;&ep;击鞠可单人对单人,也可两队多人,单人较量不如多人组队的有趣,所以几乎都是多人对战。

&ep;&ep;“四郎,你真不会骑马?”李公武侧头望着她。

&ep;&ep;“不会,要不你与我二哥哥各带队较量较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