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尺五寸长的官杖打到见血,执杖内侍习以为常。只是行完刑了,一转头就看见了带着一脸怒火奔来的公主。

&ep;&ep;行刑前还在担心惠宁公主会不会寻仇的内侍高品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在赵宛如到达后省刑院的第一刻时便跪下了双膝,颤抖着,“小底们也是奉命行事...”

&ep;&ep;圣上的宠后他不想惹,权势滔天的公主他更不敢惹,真是没天理,母女因为女儿选夫不和而让宫人们遭殃。

&ep;&ep;不过赵宛如心里很清楚,底下人不过都是听吩咐办事,她只怨自己没能快些赶到。

&ep;&ep;“阿怀!”

&ep;&ep;执杖看着自己颤抖不停的手,仿佛觉得下一刻就要失去它们一样。

&ep;&ep;内侍们全都跪在地上害怕的瑟瑟发抖,赵宛如却连一眼都没有瞧,径直奔向了李少怀。

&ep;&ep;李少怀才刚上任,并无过错,就横遭此祸,下令的还是她的母亲,她如何不愧疚心痛。

&ep;&ep;张庆经验老道的伸手叹了叹李少怀的人中,“姑娘,还活着。”

&ep;&ep;雷允恭见着那不忍直视的场面大惊,皇后的赦令下晚了,自己也来晚了,“你们...怎下手这般狠,在后省当差这么多年脑子哪儿去了?”

&ep;&ep;“不是殿头您...”

&ep;&ep;“糊涂事!”雷允恭紧张的大叫,“还不快去叫御医,李秘郎是圣上的门生,圣人也下了赦令,若出了差池,你们自行看着办!”边说着边瞧了瞧旁边赵宛如的脸色。

&ep;&ep;一干内侍想的是如何推托罪责保住小命,还有就是这个刚受完杖刑的人能否救治好。

&ep;&ep;小柔蒙着脸,惊恐状,“天啊!”

&ep;&ep;就算李少怀奄奄一息,她心中还是想的自家姑娘,心想着:这万一打残废了,落下什么隐疾,咱们姑娘后半生的幸福可怎么办呀!

&ep;&ep;人是不能留在后宫的,赵宛如心疼的握着李少怀因垂下而冰凉充血的手,问道张庆,“凌虚真人可还在东京?”

&ep;&ep;张庆躬身在她旁边,楞看着公主的手紧握着李少怀的手回道:“在的,凌虚真人与弟弟如今就居住在旧曹门西。”

&ep;&ep;赵宛如看向秋画,“给张则茂传话,说是杖责之伤,让他亲自配药,。”

&ep;&ep;“备车出宫,不要绕门了,直接从东宫出去!”

&ep;&ep;张庆由心感叹,姑娘处变不惊,处理的霸气,望及奄奄一息的李少怀,只觉此人真是福气不小,领命道:“喏!”

&ep;&ep;“不过他这个样子,臣将其扛...吗...”姑娘在意此人在意的紧,这是一个难题。

&ep;&ep;“殿下,后省有抬伤员的担架。”

&ep;&ep;高品宦官使着眼色让其手下人搬来一个抬人的架子,又小心再小心的将人抬起放上。

&ep;&ep;“等等!”

&ep;&ep;她将自己穿在外面的袄子脱下,赤黄的袄子盖在李少怀薄弱的身体上,衣服上的余温暖着冰冷的人。

&ep;&ep;若说刚刚握手的动作就让那些内侍们为之唏嘘,那么现在公主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在一个异性男子身上可以说是极为震惊了。

&ep;&ep;这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就是与某家郎站在一块都会有人说闲话。莫说是刚刚的拉手,如今更将这贴身的衣服…

&ep;&ep;赵宛如带着人盛怒而来,急切而走,入内内省一干内侍黄门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话,顶多内心想着自己的小心思,惠宁公主这般,大概皇家很快就要有喜事了吧。

&ep;&ep;仰起脖子见着公主带人远离了,雷允恭才松了一口气,回身摆了个眼色,“今儿这事,你们记住喽,不许乱嚼舌根,我要是在大内听到了风声,有你们好看!”

&ep;&ep;就算雷允恭不说,他们也是不敢乱嚼舌根的,换成别的公主也没有这个胆子这般做,他们入宫之日就有人将后省内的厉害关系告知了他们,深知这大内最不能惹最不能议论的人就是惠宁公主。

&ep;&ep;他们低头面面相觑,公主这动静,火急火燎的带人出宫,还惊动了御医,想要不被人瞧见不传流言,恐怕难。

&ep;&ep;两个壮实的内侍小心翼翼的抬着人疾步走在去东宫的廊道,东宫无主,只有殿头与供奉领着一群宫人内侍每日清扫打理。

&ep;&ep;东宫的前后门大开,东宫临街正门前停着一辆马车,秋画从车上下来福身道:“都按姑娘您的吩咐将被褥铺进去了,车座上有姑娘你常备的止痛药,不过只能缓解一时,伤口还是要清理的。”

&ep;&ep;非她不想清理伤口,实在此处不太方便,也不安全。

&ep;&ep;内侍们小心的将人抬起,扶上马车后赵宛如吩咐后续,“秋画云烟和小柔留在大内,替我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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