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丁绍文安排的人便带领禁军铁骑在最前方开路。

&ep;&ep;三更天时便已经整装待发,齐整威严的禁军后面是七头大象,每头大象的背上都盖着绣花纹的锦缎,锦缎上面在安放着金莲花的台座,大象头上戴着金饰辔头,穿锦衣的驯象师骑在象脖上引导大象。

&ep;&ep;象后面是高举大旗与拿大扇子的武士,还有手持长矛,画戟穿着五颜六色盔甲的骑兵,大旗上与扇面上都画着龙,虎,彩云以及山河图案,长矛上都系着五彩结带的铜铃铛。

&ep;&ep;风一吹过,数以万计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ep;&ep;这些多达数万的武士,帽子,衣服,靴子,配饰每隔一个方阵就换一种,因为安排得井然有序,所以不会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ep;&ep;场面壮观的只剩下惊叹,以及鼓声奏起的震撼。

&ep;&ep;天子冬至祭祖的出行,阵仗之大,用器之奢华。

&ep;&ep;除了这些先行人数上万的武士部队,后面还有皇帝的亲从,亲随官。护在皇帝身边的是御龙直的卫士,金色腰带,紫色绣花衫,头上戴着珍珠结络的顶头短巾。

&ep;&ep;林特奏喊之后,周怀政搀扶着赵恒登上四柱与栏杆都饰有玉雕,雕刻着龙凤的玉辂。

&ep;&ep;玉辂内设有御座,只有两名近侍随在旁侧,而周怀政则作为执绥站立在一旁。

&ep;&ep;玉辂后边随行随行四人,手举行马阻拦人马通行。前面则是由两个身穿朝服的人手持笏板面朝玉辂倒退行走。

&ep;&ep;准备妥当后,千乘万骑从宣德门出发,前往太庙。

&ep;&ep;玉辂后面是宗亲,按照等级位份依次排列,舆车内都是单独乘坐,随旁只能站立一个传唤的内侍。

&ep;&ep;出宣德门时,“小柔,把帘子放下来。”

&ep;&ep;更深露重,汴河的雾水都吹到御街上了,后头的赵静姝见着,也将车内的帘子放下。轻纱制成的车帘,将车内的人模糊化,使之看不清脸,若站远了看,连人都是分不清的。

&ep;&ep;这般盛大的场面只有在皇子纳妃,公主出嫁时以及现在的冬至祭祀才有,灯火辉映,使得这东京城漆黑的五更天如白昼一般,御街两边的路灯照耀着底下笔直站立的禁军,每隔一步就站立一人,组成人墙。

&ep;&ep;百姓们只能站在人墙后面远远观望玉辂内的皇帝。

&ep;&ep;“这便是...廉政推行者的出行吗?”李少怀骤视眼前的天子出行的排场,不禁上挑起眉,“是奢靡,还是我见识太浅了。”

&ep;&ep;“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出行之奢华相比以往各朝,我朝已经是从简了。”

&ep;&ep;比起享受,后主在位时,当仁不让,她为之一笑,“也是,不过如此!”

&ep;&ep;先行的武士慢慢走远,随之皇帝的玉辂出现在眼前,玉辂宽敞华丽,皇帝手持朝笏端坐在御座上,姿容清晰可见。

&ep;&ep;“据传太.祖身长,容貌雄伟,器度豁如,识者知其非常人。”

&ep;&ep;“史书上这么写的,我只见过太宗,不过太宗皇帝与太.祖一样,征战沙场一生,收复疆土,是武将风范。而今上...文人多行仁政,于百姓而言,未有什么不好。”

&ep;&ep;“那于天下呢?”李少怀侧头问及,见师姐沉默,她又转回头继续看着车架,若有所思道:“梁木若只侧重一边,另一边是会塌的。”

&ep;&ep;帝后后面是诸亲王,皇子,公主,皇帝只有一个皇子,六皇子寿春郡王赵受益,由宫人抱坐着。

&ep;&ep;除看到万寿长公主外,李少怀凝视着其后面的车舆,紧了紧眉头问道:“长公主后面的是谁?为何下着帘子?”

&ep;&ep;晏璟听着她的话心中一怔,“是,惠宁公主赵宛如。”

&ep;&ep;“宛如...”

&ep;&ep;李少怀深深的看着,纱帘隔绝车内车外,如今又是黑夜,他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可又隐约觉得,车里面的人头所朝的方向,黑夜里,那双会发光,幽幽的眸子,在看着自己。

&ep;&ep;“倒是与我的名字,相映。”她又自嘲一笑,“名字而已,她是公主,你又是什么!”

&ep;&ep;汴河的风徐徐吹来,清脆的铃声充斥东京城,黄色绣龙的长幡,以及各色的彩带飘扬空中,车上垂下的纱帘也随之轻轻摆动。

&ep;&ep;“姑娘,您说真人会不会来呀?”隔着纱帘,小柔看不清车外百姓的样子,“真人会不会正看着这边呢?”

&ep;&ep;小柔伸望着,随后又走回她身边,“不过真人就算来了,看到了也不会知道的。”

&ep;&ep;云烟秋画都不在,而张庆被她留在了宫里,未让他陪同。

&ep;&ep;“这样的场面,她初来东京,是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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