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想个法子,将李少怀之事也一并透露给他。”

&ep;&ep;张庆点头,“是。”

&ep;&ep;太阳初升,别苑刚安静没有多久,晏璟特意给李少怀收拾了一间房,而她替人诊治了一夜,早就疲惫不堪。沐浴完本想好好休息,谁知刚躺下没多久房门就被再次敲响。

&ep;&ep;城西的闹市开张的及早,一般天还未亮街边的铺子以及巷子中的摊子就会摆上,东京城的小吃食极多。

&ep;&ep;城西安州巷拐角处的脚店刚开张,店里只有几个老人家在吃早茶。

&ep;&ep;旁边有一家小铺,铺子虽然小,但是因为厨子出名,所以生意好,每日清早买羹的人都能排上长长的队。

&ep;&ep;“店家,要三脆羹,百味羹,玉棋子各一碗。”

&ep;&ep;丫鬟今日来的时候较好,铺子门口没多少人,人少也就安静。

&ep;&ep;“好嘞!”

&ep;&ep;“听说了吗,陈尚书家二郎的寒疾被一个外地人医治好了!”

&ep;&ep;“什么外地人?”

&ep;&ep;“好像是从江南长春观来的一个道士,听说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把翰林医官院都束手无策的病给治好了。”

&ep;&ep;“真有这么厉害?这般神?”喝茶的老者有些不敢信。

&ep;&ep;“大内翰林院都在议论此事,而陈家的下人也亲口承认了,应该不会有假!”

&ep;&ep;“听说冯老夫人十分钟意那道士。”

&ep;&ep;“可不得了,这陈家是什么门第,能医治好她家的嫡孙,攀上大富贵了!”大宋崇文,开国这么久哪家有像陈家这般连出三个状元的荣耀,如今养儿的男子都希望着自己成为第二个陈省华。

&ep;&ep;丫鬟听着这饭后闲言心中一惊,将食盒盖紧提着就往回赶。

&ep;&ep;钱府内,一个打杂的小厮从钱希芸居住的静虚阁出来,恰好撞见了提食盒的丫鬟,微笑点头。

&ep;&ep;丫鬟见着他眼生,但是因为着急就匆匆的赶回去了。

&ep;&ep;—咚—咚咚—

&ep;&ep;“姑娘,姑娘!”

&ep;&ep;钱希芸开门,“一大清早,你上哪儿去了!”

&ep;&ep;丫鬟提着食盒跟着她进去,将门小心带上,“姑娘昨儿夜里说想吃城西脚店旁张大厨做的羹,我便一早去买了。”

&ep;&ep;如今秋末寒凉,见丫鬟手中提着的食盒,钱希芸缓和了那准备责骂的脸。

&ep;&ep;“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昨夜陈尚书家的二郎被一个道士治好了,那道士好像是姑娘您口中的师弟。”

&ep;&ep;长春观是女观,唯一的道士就是李若君。

&ep;&ep;钱希芸想着刚刚那个小厮回禀的话,心中大喜,“我爹爹回来没有?”

&ep;&ep;“前厅说阿郎刚从翰林院回来。”

&ep;&ep;钱希芸旋即扭曲着脸,捂着肚子,像是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

&ep;&ep;“呀,姑娘,你怎么了!”

&ep;&ep;钱希芸不说话,蜷缩在地上,“去...告诉我爹爹我不舒服~”

&ep;&ep;“好!”丫鬟紧张着,钱希芸是嫡女,自她回来一直由她伺候着,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倒霉的肯定是她。

&ep;&ep;于是放下食盒就推门快步出去了。

&ep;&ep;——吱——

&ep;&ep;李少怀睁着慵懒迷糊的眼睛开门,“师姐?”

&ep;&ep;虽是披头散发的慵懒状,可晏璟居然觉得还是这般无可挑剔,果然生的好的人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

&ep;&ep;“翰林学士府来人了!”

&ep;&ep;李少怀将那半睁的眼睛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