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姑姑误会了!”

&ep;&ep;“嗯?”她不明白。

&ep;&ep;“东京大部分适龄的郎君小姑姑都没有见过,小姑姑尚且年轻,何须着急。”

&ep;&ep;其实若丁绍文娶了万寿长公主,那么驸马都尉一职加身,他的仕途也就终止于此,再无可能日后当上大将军掌握兵权,而且长公主也能远离李少怀,两全其美。

&ep;&ep;但是赵宛如是绝对不愿意的,她知道丁绍文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心有不忍,赵衿毕竟是与她一起在太宗膝下长大的亲人。

&ep;&ep;她坚决否定丁绍文,“明年春闱后会开琼林宴,宛如可以陪小姑姑去看。”

&ep;&ep;赵衿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当是她真的看上了丁绍文才如此委婉的与自己说的,于是笑着答应。

&ep;&ep;赵宛如谢绝了赵衿的留宿,从长公主出来暗松了一口气。

&ep;&ep;这时候张庆也回来了。

&ep;&ep;“明日昏时张榜,将春闱事宜张贴出来,其中还有禁举的阶层。”张庆将一本小册子交给她,“这次,和尚与道士没有在入试阶层内,但也没有在禁单内。”

&ep;&ep;张庆也不是糊涂人,公主突然要查春闱的事宜,这应该或多或少与那李少怀有关。他家公主,大概被那美道士迷住了吧,他在大内当差是看着公主长大的,不禁心中感叹着,女大不中留。

&ep;&ep;“道士与和尚都是出家人,出家人六根清净,自然不会想着入仕。”

&ep;&ep;前世是李少怀拿了度牒还俗才应试的,为了以防万一,“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要回大内。”

&ep;&ep;客栈内,李少怀盯着桌上静放的一只玉碗,长叹了一口气,“某还是早些睡吧!”

&ep;&ep;吹灭了烛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于是盯着窗外的月色看了一宿。

&ep;&ep;—碰—碰—碰—

&ep;&ep;小柔敲响了李少怀的房门。

&ep;&ep;——吱——

&ep;&ep;李少怀惊喜的探出头瞧着,黯淡眼眸,“元贞呢?”

&ep;&ep;“姑娘她...”赵宛如一早就回了宫,如今差小柔给她带话,顺便带着去京郊看宅子,“姑娘近日有些事不能来找真人了,让我嘱咐你无事不要到内城去。”

&ep;&ep;李少怀挑着眉,“内城?”

&ep;&ep;“我家姑娘在城西京郊有一座宅子,你收拾一下。”

&ep;&ep;“宅子?”

&ep;&ep;李少怀突然有一种被人养着的感觉,“她这是要金屋藏娇吗?”

&ep;&ep;一个大男人说自己被金屋藏娇?也不怕笑话,不过小柔抬着头打量李少怀时,好像确实...

&ep;&ep;“你能被我家姑娘这般藏着,足以说明我家姑娘对你看重,知福吧你!”

&ep;&ep;“汉武帝非嫡非长,因一句金屋藏娇得皇位,可之后却违背了这诺言。”

&ep;&ep;小柔听赵宛如说过武帝金屋藏娇之事,最后许下承诺之人的武帝却做了负心人,李少怀居然拿来自寓,“姑娘说过,陈皇后被废退居长门宫有一半是咎由自取,你该不会是怕我家姑娘变心吧?”

&ep;&ep;“不是,我不是陈阿娇,元贞也不是汉武帝,我信她!”

&ep;&ep;“哼!知道就好,我家姑娘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到处拈花惹草~”小柔挑着眼睛不满的走着。

&ep;&ep;“拈花...惹草?”李少怀不明所以。

&ep;&ep;昨夜小柔将事情办妥后就回了国公府等候公主,结果公主深夜才回来,一问云烟才知公主去了长公主府。

&ep;&ep;那李少怀居然被长公主给惦记住了,亏得公主还为他四处奔波,如今还被迫提前回大内。

&ep;&ep;她便只得一大早就出门挑选宅子,按着公主的吩咐费了一番功夫才在城西京郊找一处临水又环山的别苑,买下安置的第一时间就来寻了李少怀。

&ep;&ep;“我的马呢?”望着空寂的马棚,李少怀伸长脖子道。

&ep;&ep;“什么马?”小柔往李少怀哪处走近了些,“哦,姑娘说了,以后真人出行就不要骑马了。”

&ep;&ep;李少怀不解,那可是他的爱马,“为何?”

&ep;&ep;车夫从院子里驱赶来一辆马车,小柔蹬步上去,“反正,你往后只能坐马车,而且不能去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