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那。”他拧眉，“你自己去，还会回来吗？”
&ep;&ep;眼角瞥向他，楼似玉意有所指：“我为什么一定要回来？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
&ep;&ep;指节泛白，宋立言怔然地看着汤盅里漂浮着的油泡，想起了很多次自己毫不留情离开她的场景，有她放声的大哭，有她撕心裂肺的咆哮，还有她跌跌撞撞想追上来，却被他用符咒定在原地的样子。
&ep;&ep;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香炉还袅袅地冒着烟。楼似玉扭过头来，发现面前这人不知在想什么，眼睑微红，脸色苍白，分明穿着一身仙气十足的白鹤青松袍，可神色却像个做错事不知该怎么办的小孩儿。
&ep;&ep;心有点软，她几乎是要绷不住了。
&ep;&ep;灭灵鼎在她魂飞魄散的瞬间将她吞入腹中，之后又不管不顾地自己把自己砸出个窟窿来让她寄身于刚刚逝世的老人，这才保了她一命。楼似玉从附上雪狐身子的那一刻起就算是成功活过来了，也什么都记得，但就是想骗他，让他也尝尝被自己爱人忘记的滋味儿。
&ep;&ep;算盘是打得极好的，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真的看他伤心难过，她又没出息地心软。
&ep;&ep;不行，教训不给够，万一以后他再想抛弃她怎么办？
&ep;&ep;想到这里，楼似玉硬起心肠，虎着脸道：“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该放我走。”
&ep;&ep;“倘若我不想放呢？”
&ep;&ep;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沙哑极了：“我没你那么大方，抓得住的东西我不想放。”
&ep;&ep;“哪怕我恨你也没关系？”
&ep;&ep;嘴唇更白两分，宋立言低头，垂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抖了抖。
&ep;&ep;怎么会没关系呢，他这么喜欢她，断是不想让她恨他的，可她说话的语气那么决绝，似乎是打定主意只要他敢说个是，她就敢与他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