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贝格尔却没有伸手,而是扭头望着古莱曼,“古莱曼,你愿意和我一起留下吗?”

&ep;&ep;古莱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向徐天宝

&ep;&ep;徐天宝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以同样的条件雇佣你。”

&ep;&ep;古莱曼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你的邀请,我在德国还有很多割舍不了的事情。对不起,贝格尔先生。对不起,徐先生。”

&ep;&ep;“哦~好吧,好吧!”贝格尔带着惋惜地口吻摇了摇头,“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想法。”说着他伸出右手与徐天宝握手,“我留下了,不过你得给我安排一个新的助手。”

&ep;&ep;2月2日,振华机器公司终于恢复了生产,但是厂房依旧窝在县城的两个四合院里。机器发出的噪音惹得邻居叫苦不迭,可对方是徐天宝,是马贼都惹不起的人物,众人敢怒不敢言。徐天宝心里觉得亏欠乡亲们,所以打算尽快在老哈河边把厂子建起来。

&ep;&ep;贝格尔已经拿出了设计图,只要原材料到位,随时可以开工。徐老爷也表示自己是入了份子的,要找盖房子的工人,以他徐家的威望,只要一开口,二三百人不成问题。眼下唯一缺的东西就是钱了,准确的说是真钱,而不是之前徐天宝制造的伪钞。

&ep;&ep;用伪钞坑洋鬼子,徐天宝是乐在其中,但是这次要雇佣许多工人,而且原材料徐天宝也打算就近在中国商人那里购买。如果再使用伪钞那就是缺大德了。虽然之前用伪钞换到不少真钞,金刚石牌手表的生意也做得不错,但是徐天宝还是觉得手头紧巴巴的。

&ep;&ep;一番思索之后,徐天宝决定找段履庄商量,看样子,自己肯定是要和大盛魁合作到底了。于是,徐天宝备了几样礼物,便来到大盛魁的赤峰分号。

&ep;&ep;这时正好是晌午,段履庄正在和齐武阳一起喝酒,听说徐天宝到来,便亲自出门迎接。

&ep;&ep;“惭愧惭愧~!”徐天宝一进门就自责道:“多亏大盛魁的朋友出手相助,才保住了我们的矿场,你看我呢?到现在才来登门道谢,真是惭愧。”

&ep;&ep;段履庄笑道:“徐爷说的哪里话?谁家遭了马贼不都得有三四天功夫料理家事的?徐爷这么说太见外了。”

&ep;&ep;齐武阳也笑道:“那是,蜘蛛山那帮贼杀,老子早看不过了,要不是大掌柜一直压着不让打,老子早就端了他的窝。”说罢齐武阳又问:“徐爷,你用过午饭没有?”

&ep;&ep;徐天宝摇了摇头

&ep;&ep;段履庄闻言呵呵一笑,说道:“那敢情好,咱们去天一楼开席面。咱们要和徐爷好好‘相与’一下。”

&ep;&ep;“说得对,不醉无归。”齐武阳哈哈大笑

&ep;&ep;原来大盛魁对购货、订货有一套办法。凡买大宗货,合价300银两以下的,现银交易,不驳价,表示厚待“相与”。但如果价高货次,则永不再与共事。大盛魁的这种做法名声在外,也就无人敢来骗它。对于手工业品订货,凡选中的手工业户,世代相传,也不随便更换加工户。当手工业户资金短缺、周转困难时,便借垫银两,予以扶持。这样,大盛魁就取得对这些加工户的手工业产品的优先购买权。大盛魁对“相与”商号每逢帐期予以宴请,表示厚待“相与”商号。但宴请时有厚有薄:凡共事年久或大量供货的商号,则请该号全体人员,并请经理到最好的馆子吃酒席;一般的“相与”,只请一位客人在较次的馆子吃普通酒席。吃好酒席的,觉着与大盛魁交情厚,引以为荣。而大盛魁则通过这一做法,扩大自身的影响。

&ep;&ep;徐天宝的金刚石牌手表由大盛魁在俄国和蒙古归绥一带全权代理,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做工精美,质量过硬,是大盛魁新近的抢手货。尤其是对段履庄来说,正是有了金刚石手表打响了赤峰分号的第一炮。使得大盛魁财东之中,象借机打压自己的人哑口无言。

&ep;&ep;33盖厂房

&ep;&ep;天一楼的米酒乃是赤峰一绝,酒香浓醇,入口柔,一线喉。刚喝的时候不觉得十分醉人,但是几杯下肚之后,后劲儿就上来了。

&ep;&ep;“啊~!”段履庄咚的一声把酒盏放在桌子上,话开始多了起来,“徐爷不知,大盛魁最近几年内忧外患,单从表面上看,归化城依旧是一幅繁荣热闹的景象,但是归化商界的人都知道:整个蒙古草原和大清北方的经商环境悄然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是变得越来越好,而是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ep;&ep;“此话怎讲?”徐天宝问道

&ep;&ep;段履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神情沮丧地开始诉说。

&ep;&ep;原来中俄《天津条约》签约以后,俄国商民享有更加广泛的特权,俄国人纷纷移居蒙古各地。短短几年间,在色楞格河、鄂嫩河、鄂尔浑河和特斯河流域,俄国移民聚居的村落已然是星罗棋布。在很短的时间内居住在那里的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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