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ep;&ep;神女摸了摸自己已经褶皱的面庞,突然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我在这仙宫住了太久了,久到都快忘记你父亲长什么样子了。

&ep;&ep;她眼神放空,好像穿过这个冰冷而又孤寂的仙宫,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初遇的湖边。

&ep;&ep;筠姬,我时日无多了,这仙宫未来,怕是要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ep;&ep;筠姬顿时便急了:母亲莫要说这话,白翎仙尊定然有法子给您救治,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舅舅已经如此,你若再是有个三长两短,天下之大,我可便再也没有亲人了。

&ep;&ep;刑娴看着女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缓声道:你总要学着长大的。

&ep;&ep;说着便转过头去,看向战场。

&ep;&ep;筠姬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ep;&ep;母亲这是下定决定了。

&ep;&ep;而战场之上,一片狼藉。

&ep;&ep;这些个仙者或砍或劈,均未能在玄龟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反倒是这玄龟动一动身子,跺一跺脚,便会倒下一大片的仙者。

&ep;&ep;白司木飞升而起,再一次斩下一剑,这一剑来势汹汹,上面灌注了他八层的灵力,剑身已经亮起了金色的火焰,直直地朝着邢丹砍下去。

&ep;&ep;玄龟的尾巴再一次挡了上来。

&ep;&ep;白司木去势不减,反倒逐渐加快,利刃穿过皮肉重重地砍在尾巴上面,刹那间剑身刺进了尾端。

&ep;&ep;吃痛的玄龟顿时激烈地甩起了尾巴,白司木插在尾巴上的剑并未松手,他死死地扣住剑柄,眼神微沉,手中再次注入灵力,顿时拉着青芒剑从上之下,一剑砍到了底。

&ep;&ep;这玄龟粗壮的尾巴就这般被他齐根而断,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ep;&ep;如此伤口,痛的玄龟顿时探出了龟/头,惊天的嚎叫声伴随着乌黑的气体喷涌而出,玄龟在原地不停地打着转,四肢如柱子一般,一声有一身地砸向地面。

&ep;&ep;邢丹俯下身子,抬手抚摸这龟壳,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然而很快,扭曲的黑雾从眼中划过,他顿时便又换了神情,抬掌往下注入灵力。

&ep;&ep;他本就灵力枯竭,这么一来,更是强弩之末。

&ep;&ep;可邢丹知道,若是这玄龟死了,那他今日便再无机会活着走出这里。

&ep;&ep;龟/头伸出,突然调转方向,一口叼住了邢丹,将他整个人都拖进了龟壳。

&ep;&ep;随即四肢也缩了进去,就连已经断掉了尾巴根都缩进了壳内,随即整个龟壳便被封印了起来,如同一块顶天巨石,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

&ep;&ep;地面震颤终于逐渐停止,所有的仙者全都停止了攻击,相互扶持站起。

&ep;&ep;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个坚硬如铁的牢笼一筹莫展。

&ep;&ep;有人问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ep;&ep;邢丹如今就在这乌龟壳内,可是这壳子硬的任何武器都劈不开,要怎么才能将人带出来呢?

&ep;&ep;蓬熠落在白司木身旁,跟他一起站在龟壳之上,抬脚跺了跺脚下的壳子,怂了怂肩膀:缩头乌龟,长见识了。

&ep;&ep;白司木转脸看他,眼神顿时便又沉了几分。

&ep;&ep;原本就已经沾满血色的白衣此时更是破烂不堪,嘴角还挂着血迹,整个人就像从血池里捞上来的一样,偏偏眼前这人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正津津有味地研究脚下的龟壳。

&ep;&ep;白司木抬手擒住了他的手腕,将他转过脸来。

&ep;&ep;蓬熠瞧着他那宛若吃人的眼神,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ep;&ep;白司木抬手,大拇指捻过他的嘴角,将那一丝血迹给擦掉,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就不能保护自已一点吗?

&ep;&ep;蓬熠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痛好像这会才有了感觉一样,顿时觉得哪哪都疼了起来。

&ep;&ep;可是他第一个念头不是为自己心疼,而是看向白司木,有些心虚地说道:那什么,把你身子搞成这样,等伤好了,我们再换吧。

&ep;&ep;白司木一时间不知道是先生气,还是先心疼,他将手覆在蓬熠的胸口,为数不多的灵力顿时倾巢而出,将他整个人给包围起来,低喃道:傻子。

&ep;&ep;淡蓝色的光似流水般走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ep;&ep;蓬熠舒服的几乎快哼出来,可当下周围人实在太多,虽然大家都在各自疗伤,无暇顾及他们俩,但是魔尊的包袱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展露这些情绪。

&ep;&ep;没一会,他便推开了白司木的手掌:好了,好了,舒服多了,现下该怎么办?这乌龟壳也扒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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