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任长情明白冷君赫的意思:“我懂了。”

&ep;&ep;......

&ep;&ep;任家老宅。

&ep;&ep;夜已经深了,任长情躺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晃着,在和莘淼淼聊天。

&ep;&ep;他们的婚期近了,最近都要忙着筹备婚礼。

&ep;&ep;屏幕上,是莘淼淼刚发过来的几张照片,问他到时候选哪双鞋子比较好。

&ep;&ep;任长情笑着回:[哪双穿着最舒服就选哪双。]

&ep;&ep;他不是那种会回都好的直男,但是他的愿望却很朴实,就希望在结婚的那天,莘淼淼不要过度劳累。

&ep;&ep;毕竟,仪式都是给人看的,晚上的活动才比较重要。

&ep;&ep;莘淼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说改天和易晗去店里试试。

&ep;&ep;两个人正聊着,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任长情知道,是任长霖回来了。

&ep;&ep;快速跟莘淼淼道了别之后,任长情直起身,等待着大哥走进客厅。

&ep;&ep;任长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弟弟,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下之后,恢复了刚才的步调。

&ep;&ep;“刚下班啊!”任长情见人不愿意搭理自己,懒洋洋的说道。

&ep;&ep;“嗯。”任长霖丢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字,脚下的动作根本没停。

&ep;&ep;很明显,任长霖并不想跟他呆在同一个地方。

&ep;&ep;不过,任长情这个人,生来脸皮就比别人厚了那么一点点。

&ep;&ep;他对大哥冰冷的态度不以为意:“任长霖,我想跟你聊聊。”

&ep;&ep;‘任长霖’三个字,成功的止住了名字主人的脚步。

&ep;&ep;他缓缓转过身来,冷冰冰的看着沙发上笑的一脸挑衅的人,他们是一母同袍的亲生兄弟,虽然不是十分相似,但是在很多地方还是能找到共同点的。

&ep;&ep;比如,他们的眼睛。

&ep;&ep;任长霖冷哼一声:“你叫我什么?”

&ep;&ep;“不可以吗?”任长情理直气壮的反问。

&ep;&ep;他嚣张的态度,成功激怒了任长霖。

&ep;&ep;任长霖不怒反笑,将手上的东西随意的扔在沙发上,坐在了任长情的对面:“说说吧,有什么想聊的。”

&ep;&ep;兄弟二人对坐在沙发的两边,中间隔着一个茶几,仿佛天堑一般,这是早就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ep;&ep;虽然谁也不说,但是他们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一天,早就应该来了。

&ep;&ep;表面上的平和,掩盖不了内里的波涛涌汹,这层面具,他们早就想撕下了。

&ep;&ep;“冷君悦的事,不是你干的吧?”任长情开门见山。

&ep;&ep;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哥会这么蠢,很明显,这件事是人有意为之。

&ep;&ep;表面上的目标是何家,但是实际上的目标是任家。

&ep;&ep;任长霖原以为会面对弟弟的怒火,但是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居然是为自己开脱。

&ep;&ep;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ep;&ep;任长情挑眉:“你觉得很好笑?”

&ep;&ep;这件事情,如果换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早就坐立难安了。

&ep;&ep;毕竟自己被嫁祸就算了,得罪的还不是别人,是在帝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冷君赫。

&ep;&ep;任长霖整个人放松的向后靠去,细长的双腿微微弯曲,交叠在一起。

&ep;&ep;他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一双白皙修长的双手十分完美,只有拿手术刀的位置,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ep;&ep;“没什么,你继续说。”任长霖收敛了笑意,盯着自己的弟弟,示意他继续。

&ep;&ep;这种明摆着在笑你但是还装作若无其事的人,真是是十分讨厌。

&ep;&ep;任长情冷笑:“你的人被冷君赫抓住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