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容易让几个有力的婆子,把楚婉玉弄了起来,一刻都不敢耽误,连忙往屋子里送。后院乱作一团,前院少了主人家的酒席也是乱糟糟一片,不少女眷都派了丫头前去打探。把她们这些人晾在了这里,也着实失礼。

&ep;&ep;宁乐斋里,楚惜宁正独自坐在榻上摆棋谱,她看着窗外兀自出神。忽而把清风招到身边来,低声道:“婉玉那边也该开始了,你悄悄准备些补气养血的药材,到时候好送过去!”

&ep;&ep;李侯府宴请世家女眷的酒席,不到一半就草草结束了,还是薛茹出来通知各位的。这位楚侯府的夫人是红着眼眶走出来的,显然众人的心里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看样子这位世子夫人的胎是不保了。

&ep;&ep;李侯爷恰巧也在府上,收到消息之后彻底着急了。李雅筠现如今不搭别人的东风,就靠着自身的才学,在朝堂上也算是年少有为的贵公子了。不少大臣都想要结交,给李侯爷也带来了不少的便利,没想到儿媳妇的胎却是掉了。

&ep;&ep;待李雅筠回来的时候,大夫已经诊治完了,恰好一个婆子端着血水走了出去。楚婉玉不哭也不闹,只是直直地瞪大眼睛盯着帐顶。薛茹她们都待在外屋的屏风后面,李夫人面色扭曲,身体僵硬,心底发凉。她的计谋还没开始施展,楚婉玉的孩子竟就掉了?而且还是在她身边掉的,真是有口难辩了!依照楚婉玉的个性,李夫人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绝对是一场恶斗。

&ep;&ep;“快把大夫请去偏厅,我要好好问一问!”李夫人轻轻扬高了声音,语气里透着一丝急切。

&ep;&ep;恰好门外走进一个人影,听到她这句话传出一声冷哼,低声道:“夫人还是莫急吧,这大夫自然有爹和我问,您还是在一旁歇歇吧!”

&ep;&ep;一听便知是李雅筠的声音,听到他这样毫不客气的话语。李夫人的身体僵了僵,轻轻一偏头,就对上薛茹和珍珠姐妹满脸不满和质疑的表情,她哼了一声,道:“婉玉忽然小产了,事发突然,我一定要问清楚,是不是那些庸医没开好方子保胎!”

&ep;&ep;屏风外面的人静了一下,大步走到屏风旁的小桌前,手一挥。

&ep;&ep;“啪!”茶盏直直地摔向了屏风上面,那层薄纱轻轻晃了晃,好在底下的架子厚重,并没有倒下。倒是茶盏摔碎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刺耳,让人不由得皱了眉头。

&ep;&ep;“夫人这是什么话,玉儿究竟是怎么小产的,我刚到后院就已经听说了。不让您见大夫,也是为了避嫌,免得再出现一些指鹿为马的事情。反正夫人您最擅长这些手段了,上回爹宠爱的那几个妾室可就是这么没的!”李雅筠的声音极其阴冷,显然是隐忍着几分怒气。

&ep;&ep;但是他的火气,已经通过方才的茶盏传达到了。李侯爷的几个妾室小产,后来在李夫人见过诊治大夫之后,那几个妾室竟接二连三的血崩而亡,也难怪李侯府会传得风言风语。

&ep;&ep;李夫人听他这般不顾她脸面的话,脸色早已苍白如纸,不由得扬高了声音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长辈的事儿岂是你随便能说的?”

&ep;&ep;“李夫人,劳烦你声音小一些,玉儿还在里头!”一旁的薛茹忍不住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不满。

&ep;&ep;“二侄女婿也莫着急,等里面收拾干净了再去瞧瞧玉儿,可怜的孩子,好容易才怀上!我就在这里等着,毕竟是我们楚家的姑娘,若真的是有人从中使了手段,李侯府必定要给玉儿一个交代!”薛茹先是轻声劝慰着李雅筠,转而又肃着一张脸,声厉色茬地说道。

&ep;&ep;李雅筠的神色缓和了些,听到薛茹的声音,脸上轻轻闪过一丝快意。暗自想着选在这一日流产,实在是太正确了!不用打听都能猜到,那些来参宴的女眷,会把今日的事情如何传播出去,特别当一些丫头被收买了,模糊地透露出一些讯息时。无论是碍于薛茹在场,还是面对其他世家的质疑,楚婉玉滑胎一事儿,不会这么轻易了解!

&ep;&ep;待里面收拾妥当了,李雅筠轻轻走进去,低声和楚婉玉说了几句话。

&ep;&ep;“爷,我们的孩子没了,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他!”眼神空洞的楚婉玉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一般,猛地从床上弹起,死死拉住李雅筠的衣袖,开始嚎啕大哭。

&ep;&ep;“没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呢!”男人轻柔的劝慰声也传了出来。

&ep;&ep;屏风后面的几个人,面色都十分难看。薛茹和楚珍还好些,楚珠直接瞪视着李夫人,似乎要跳起来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ep;&ep;“我二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楚珠瞪了她片刻,语气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根本不顾及李夫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ep;&ep;楚珠如此冲动失态的话语,薛茹和楚珍却是没有呵斥她一句。倒是楚珍拉着薛茹的手,眼眶已经红了,竟是哽咽着道:“二伯娘身子本来就不好,就盼着二姐姐好,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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