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嗓子眼儿里。她似乎觉得二爷没醉,待仔细去瞧的时候,沈修铭已经低下了头。轻轻推开翡翠,摇摇晃晃地往桌上走去,摸过盘子里的小金秤,脚步不稳地往床的方向走。

&ep;&ep;翡翠连忙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要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挥了过去。落雪跟在他后面,手里托着放小金秤的托盘,一步步跟着他。

&ep;&ep;喜娘愣了一下,似乎才察觉到自己的任务,连忙站到楚惜宁的旁边,开始不断地说着吉利话。

&ep;&ep;沈修铭手里拿着小金秤,眼睛轻轻眯起,小巧的钩子勾住盖头的边缘,轻轻一挑,就露出一张娇俏的脸。沈修铭随手将小金秤扔回了盘子里,轻轻蹲□,仰起头看向楚惜宁。神情带着些许的迷茫,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一般。透过金色的流苏,他看到柳眉、杏眼、挺鼻、樱唇,这些组合成了楚惜宁这张百看不厌的脸。

&ep;&ep;“二少爷,少夫人,该喝合欢酒了!”自从沈修铭一进来,喜娘就有些腿软,显然恨不得赶紧完事儿离开,遂轻声提醒了一句。

&ep;&ep;沈修铭自然不会理会喜娘想的是什么,径自抬手摸着楚惜宁的脸,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和专注。身后几个伺候的丫头,都羞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ep;&ep;楚惜宁的眉头轻拧,沈修铭身上的酒味扑鼻而来,让她的头跟着痛起来。不由得暗自伸手掐了他一把,轻轻催促着他。

&ep;&ep;沈修铭抬眼看了看她,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楚惜宁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身边的床塌陷了一块。他冲着喜娘一伸手,道:“酒。”

&ep;&ep;喜娘微微愣了一下,似乎被他这样快的速度弄得有些晕乎。

&ep;&ep;沈修铭的脸上明显露出几分不耐的神色,冷声道:“赶紧地,喝完了好让你赶紧滚!”

&ep;&ep;喜娘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跑到小桌前,手脚麻利地斟了两杯酒。颤颤巍巍地端了过来,心里忍不住腹议:沈国公府的世子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原来的霸王性子!

&ep;&ep;臂膀交错,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便仰头喝下。辛辣的酒水一路滑过喉咙,楚惜宁一下子被逼出了眼泪。

&ep;&ep;“还不快滚!”沈修铭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一股脑塞进了翡翠的手里。头微微一偏,冷声地冲着喜娘吼了一句。

&ep;&ep;喜娘吓得面色惨白,赏银都顾不得拿,立马弯腰跑了出去。几个留下来伺候的丫鬟脸色也不大好,特别是清风和落雪,二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心底腹议:这姑爷是怎么了,洞房之夜这么大的火气,姑娘莫不是要跟着遭殃?

&ep;&ep;楚惜宁也不去管他,径自地坐到梳妆台前,清风和落雪连忙上前来替她取下凤冠,解了发髻。

&ep;&ep;“爷,奴婢打水来替您洗洗再睡吧?”翡翠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弯□低声地问道。回答她的却只有沈修铭轻缓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ep;&ep;楚惜宁一转头就瞧见翡翠投递过来的眼神,她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低声道:“你们都下去吧,自己收拾一下,留两个小丫头守门就成!”

&ep;&ep;几个人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彼此,似乎觉得不妥。毕竟沈修铭醉成了烂泥一般,若是发起酒疯来,楚惜宁一个人能招架得住么?好在清风和落雪听惯了她的话,转身就走了。倒是翡翠留了下来,低声问了一句:“少夫人,要不奴婢帮你把热水打好?”

&ep;&ep;楚惜宁眉头轻皱,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再次挥了挥手,却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了。翡翠也低着头,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楚惜宁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瞧着呈大字躺在床上的沈修铭,心底里冒出几抹怒火。

&ep;&ep;她几步走到床边上,用力踢掉了绣鞋,赤着脚上了床。抬起一只脚踩在男人的胸口处,低声道:“起来,酒鬼!满身的酒气,就敢上我的床?这床是请江南第一工匠打造的,木头是我爹亲自挑的,花样是我娘特地寻得,你竟然就这样糟蹋了!”

&ep;&ep;沈修铭似乎被她吵得难受,眉头轻轻蹙起,微微一翻身,两只手臂自然地抱住了她的脚。害得楚惜宁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她连忙弯□,手按住沈修铭的胳膊,才勉强站好。睁大了眼眸仔细瞧着沈修铭,他的睡姿并没有什么异样。楚惜宁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暗暗挪动了一下脚,却被抱得更紧。

&ep;&ep;“沈修铭,你是不是装的?赶紧起来,我快站不稳了!”没了外人在,楚惜宁就把今儿遭受的怒气都撒在他的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ep;&ep;沈修铭抱着她的脚蹭了蹭,微微偏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低声道:“娘子,你站不稳了就睡到夫君怀里来,绝对不会摔倒!”

&ep;&ep;楚惜宁的眉头皱得更紧,猛地使了一下力,不想那人却从床上坐了起来,依然死死地抱着她的脚。她一下子就坐了下来,刚要发怒,就感到脚心一痒,沈修铭竟然握住她的脚心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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