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房子是很早的老房子,几乎都在对外出租,里面的格局被房子的主人改了,一层楼原本是四家住户,现在变成了12户,几乎是门挨着门。

&ep;&ep;房子的门也不是防盗门,是很简单的木门,木门上是很古老的那种黄铜颜色的锁。

&ep;&ep;龚煦掏出钥匙开了门,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ep;&ep;路斯越站在门口,房子里的摆设一眼就看到了头。

&ep;&ep;路斯越问:“要脱鞋吗?”

&ep;&ep;“不用。”

&ep;&ep;路斯越穿着鞋走进去,房子里真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ep;&ep;“比我家还干净呢!”路斯越的家很大,里面的家具和摆设都很贵,但是她不爱打扫,都是两天找个钟点工上门。

&ep;&ep;龚煦把唯一的一把椅子拉给她,让她坐。

&ep;&ep;路斯越偏偏不坐椅子,坐在了他的床尾,她抬头,看见了书桌上立着的那张遗像。

&ep;&ep;她问:“是你奶奶吗?”

&ep;&ep;龚煦扭头看了一眼:“嗯。”

&ep;&ep;她说:“你奶奶比我奶奶好看。”她说的是真心话,她扭头看向龚煦的脸:“你们眼睛很像。”

&ep;&ep;龚煦“嗯”了一声,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以前邻居也都这么说。”

&ep;&ep;路斯越突然猜到了:“所以你租这个房子是因为要放奶奶的遗像?”

&ep;&ep;龚煦看向她,眼睛里有一抹光闪过,他点头:“嗯。”

&ep;&ep;“真孝顺。”路斯越垂头,想到了她家那个老头子,她摆弄着放在腿上的手指,问他:“你奶奶一定很疼你吧?”

&ep;&ep;“嗯。”

&ep;&ep;路斯越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ep;&ep;都说隔代亲,可惜这句话在她身上不受用。

&ep;&ep;路斯越深吸一口气,“红花油呢?”她把右手伸出来:“给我涂吧。”

&ep;&ep;龚煦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塑料袋,路斯越站起来,拨开袋子,往里瞧:“这么多涂抹的药。”

&ep;&ep;她抬头看他的嘴角:“你经常受伤吗?”

&ep;&ep;龚煦抿了下唇,没说话。

&ep;&ep;那就是经常受伤了。

&ep;&ep;路斯越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对着她,她连“啧”三声,是惋惜的口气:“这张俊脸,都破相了还这么好看!”

&ep;&ep;龚煦愣了一下,忙把脸偏开,他性子腼腆,哪经得起路斯越这么个逗法。

&ep;&ep;他微微红了耳尖,把手里的红花油放下,把椅子拉到她身后:“你坐好。”

&ep;&ep;路斯越弯着嘴角坐下。

&ep;&ep;“手伸出来。”

&ep;&ep;路斯越把手伸他面前了。

&ep;&ep;龚煦拔掉红花油的盖子,液体细密地喷在她的手背上,他弯下腰,轻轻在她的手面吹了吹。

&ep;&ep;路斯越的手微微抖了下,他吹的她手背凉凉的,心里麻麻的。

&ep;&ep;她看着他低下来的脸颊,他右脸颊上的痣离她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ep;&ep;他睫毛很长很密,还微微朝上翻卷。

&ep;&ep;那张脸长得真的比很多女孩子的脸都精致。

&ep;&ep;“龚煦。”她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ep;&ep;龚煦眸光微转,目光落在她眼睛里。

&ep;&ep;“你有交女朋友的打算吗?”她盯着他漂亮的眼睛看。

&ep;&ep;他弯着的腰僵了一下,下一秒,他直起身,开口:“没有。”

&ep;&ep;路斯越忍不住问:“那你以前谈过女朋友吗?”

&ep;&ep;他依然一句:“没有。”

&ep;&ep;那就是还保留着初恋咯,路斯越忍着心里的小雀跃,“你这个年龄,该谈女朋友了。”

&ep;&ep;她还好意思说人家,她都27了,不也没谈男朋友?

&ep;&ep;龚煦不说话,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的确有太多都谈了女朋友,可他不是太多人里的一员。

&ep;&ep;他没资格。

&ep;&ep;他有自知之明,谈女朋友不是用嘴谈的,是要花钱的。

&ep;&ep;他没有多余的钱花在谈女朋友这件事上。

&ep;&ep;他把红花油的盖子盖上,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白色塑料袋系好,放进了抽屉里。

&ep;&ep;“很晚了,”他说:“我送你下去吧。”

&ep;&ep;路斯越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笑着站起来。

&ep;&ep;楼梯里依然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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