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厨房离厢房不远,没多久就到了,段榆推门进去,看着大铁锅和长柄勺陷入了沉默。

&ep;&ep;光想着给谢桥弄点吃的,忘记还有这一茬,这种锅灶生火就够难了的,还有手动控制火候,难上加难。镜头就在旁边拍着,节目组就想制造看点,不太可能伸出援手,段榆犹豫了一会,门外突然传来动静。

&ep;&ep;段老师,你也起了?好早。易之恒看见他有些惊讶,意识到这么说话不妥,立马补了一句,难怪你在片场也这么早。

&ep;&ep;段榆没觉得怎样:嗯,你怎么不多睡会?

&ep;&ep;昨天易之恒和瞿安容是最后到的,连他们的晚饭都没赶上,进了门就被叫到电视机前。这么折腾了一天,段榆以为他们会再迟一点。

&ep;&ep;昨天迟到了,我和瞿姐商量今天早点起来,给大家做早饭赔罪。

&ep;&ep;嗯,段榆顿了顿,侧身露出身后的灶炉,你会生火吗?

&ep;&ep;会啊!易之恒挺高兴,我小时候在乡下和我奶奶一起过的,生火小菜一碟。

&ep;&ep;易之恒挽起衣袖,三两下操作就把火生起来,段老师,你来做饭,我给你打下手。

&ep;&ep;两人第一次一起做饭,配合得倒还不错。因为不熟悉众人口味,段榆直接下了面条,节目组实在抠门,什么素材都不肯给。面条怎么下去,怎么出锅,清汤寡水一大碗。

&ep;&ep;易之恒:这是不是清淡了一点?

&ep;&ep;段榆沉吟一会:冰箱里有酱菜,可以配着吃。

&ep;&ep;易之恒在冰箱里一阵搜索,找到了一罐酱菜,嗯?这还有老干妈,节目组故意藏着让我们找,还有鸡蛋。

&ep;&ep;有了这些,一碗清汤寡水的面也没这么难以下口了。

&ep;&ep;易之恒拿出几个鸡蛋,问:段老师,你会煎荷包蛋吗?

&ep;&ep;会,你打到碗里,段榆顿了顿,转身对他说,拿五个就够了。

&ep;&ep;五个?易之恒疑惑地重复。

&ep;&ep;嗯,段榆往锅里敲了个蛋,想到什么,还是四个吧。

&ep;&ep;易之恒再次疑惑地重复:四个?但是我们有

&ep;&ep;话没说完,谢桥走了进来。

&ep;&ep;你们在干嘛?

&ep;&ep;在做早饭,你感觉怎么样?段榆问。

&ep;&ep;他好像烧得更厉害了,面颊泛红,眼神也不怎么清明,脚步虚浮,段榆都想上去扶他一把。

&ep;&ep;易之恒:谢老师是不是发烧了?

&ep;&ep;谢桥仿佛没听见他的问题,走到段榆身边,看了眼几碗面条和煎得金黄诱人的荷包蛋,看着段榆道:我没胃口。

&ep;&ep;看着他的眼神,段榆恍惚以为他下一秒会抱住自己撒娇。不过幸好谢桥没有,不然这一段都得剪掉,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ep;&ep;随便吃点填填肚子,你现在也吃不出味道。

&ep;&ep;谢桥眼角红红的:我想回房间吃。

&ep;&ep;段榆探了探他的额头,比之前烫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ep;&ep;转身对易之恒说:之恒,你先顾着这里?

&ep;&ep;易之恒笑笑:好,我那里有退烧药,有需要就去我房间拿。

&ep;&ep;段榆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端着面,带着谢桥回房间。

&ep;&ep;段榆刚走,瞿安容便进来,看见几碗面愣了一下,你都做好了?面少了一碗?

&ep;&ep;不是我做的,是段老师。谢老师感冒,段老师送他回房间吃了。

&ep;&ep;那么高高大大的,一晚就病了?还不如我这个比他大十几岁的。瞿安容调笑了几句,谢桥感冒不能碰鸡蛋,那荷包蛋还少一个,正好我来弄。

&ep;&ep;不用了,易之恒拦了一下,垂下眼,段老师可能不想吃。

&ep;&ep;另一头厢房里,谢桥捡着面条慢吞吞地吃,不说话,认真得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吃相。内容极其无聊,摄影大哥录了一段直接被导播叫走了。

&ep;&ep;第三者一走,谢桥丢了筷子,闹道:吃不下了,想吃你做的荷包蛋。

&ep;&ep;生着病还要闹脾气,又可怜又可恶。

&ep;&ep;再吃点,谢桥哄着他,好孩子就再忍耐一下。

&ep;&ep;谢桥仿佛终于撑不住表情了,垮下脸,往段榆身上倒,忍不了忍不了,可恶的易之恒趁我病要我命,居然想撬我墙脚!

&ep;&ep;他什么都没做。

&ep;&ep;易之恒是和他表过白,但在那之前、在那之后,他的表现都没有任何端倪,饶是段榆自己没意识到,也不知道谢桥平时这么迟钝,怎么看出来的。

&ep;&ep;他藏得深,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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