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黎雨问谢云尝。

&ep;&ep;“我昨天洗过了。”

&ep;&ep;“不对啊,你是前天洗的吧,昨天是我洗的。”黎雨眼珠子转了圈,佯作思考。

&ep;&ep;谢云尝抬眸瞥她一眼:“多吃核桃,补脑。”

&ep;&ep;黎雨正打算回怼,谢渝汐放下碗筷,起身道:“我来洗吧。”

&ep;&ep;“好啊。”黎雨欣然答应,继而朝谢云尝做了个鬼脸,“逗你呢,那么较真干嘛,小螃蟹,你妹妹比你可爱多了。”

&ep;&ep;“作业写完了?摸底考复习了?把你给闲的。”男生淡漠地看她一眼,随即起身离桌,不再理会。

&ep;&ep;“切,成绩好了不起啊!”黎雨不满地嘟囔,而后转身走到洗碗池旁,拍了拍谢渝汐的肩,“我来和你一起洗吧?本来今天也是我该洗的。”

&ep;&ep;“不用,我吃最后,我洗就行。”

&ep;&ep;“那我去擦桌子。”黎雨拿下墙上的抹布。

&ep;&ep;谢渝汐洗碗的手顿了顿,突然问:“小雨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ep;&ep;“嗯?”黎雨脚步顿住。

&ep;&ep;“你为啥要管我哥叫小螃蟹?”

&ep;&ep;这称呼搭在谢云尝身上实在违和,谢渝汐十分好奇。

&ep;&ep;“噢,其实也没啥,我妈叫他小谢,有一次我听岔了,以为有螃蟹。”她弯了弯唇,“后来就偶尔这么开玩笑地叫你哥,反正他也不介意。”

&ep;&ep;“哦……”

&ep;&ep;黎雨擦着桌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渝汐,你以后直接叫我小雨或者鲤鱼就行。”

&ep;&ep;“鲤鱼?”

&ep;&ep;“谐音梗。”黎雨朝她笑了笑,“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ep;&ep;“哥哥也这么叫你吗?”

&ep;&ep;“嗯,怎么?”

&ep;&ep;谢渝汐轻笑:“螃蟹,鲤鱼,都是水产。”

&ep;&ep;“这么一说还真是。”黎雨噗嗤一笑,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渝汐也是嘛,你既可以做蟹,还可以当鱼。”

&ep;&ep;“……我还是做个人吧。”

&ep;&ep;*****

&ep;&ep;谢渝汐很难在卧室里沉下心学习。

&ep;&ep;刚开始还能端坐在书桌前看教材,看着看着,就把阵地转移到了床上,再过不久,姿势由坐变躺,再然后,书已被扔至一边,开始眯眼打盹。

&ep;&ep;好在天花板的灯光明亮刺眼,让她不至于沉沉睡去,闭目养神间忍不住把今天经历的事都回顾一遍——

&ep;&ep;新认识的家庭成员,无论是周阿姨还是黎雨,都对自己很热情。

&ep;&ep;反倒是她的亲哥,对她爱答不理,冷淡至极。

&ep;&ep;他看她的眼神不太像在看妹妹,而像在看一个不太熟的人。

&ep;&ep;吃晚饭那会,她有一刹那觉察到他的注目,那视线带着少许凉意,令她无法忽视,却又不敢抬头对视,只能埋头吃饭装作不知。

&ep;&ep;从她回家到现在,他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这是什么概念?就算是对着一只猫讲话,都不至于吝啬到只讲一句。

&ep;&ep;以前的哥哥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会时不时逗她,或是闲聊或是打闹,也会照顾她,关注她的情绪。作为兄长的谢云尝,很多时候比身为母亲的董雁还要更周到,更细致。

&ep;&ep;在南州生活的那段日子里,谢渝汐曾多次设想和谢云尝再次相逢会是什么样子,却如何也想不到会是现在这般——

&ep;&ep;冷淡,陌生,疏离。

&ep;&ep;但若父亲所言为真,谢云尝留着她的房间等她回来住,又给她购置各种生活用品,说明他并非完全不关心自己。

&ep;&ep;父亲口中的哥哥,和她所见到的哥哥,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ep;&ep;到底是因为男大十八变,还是许久未见导致生疏,还是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他?

&ep;&ep;谢渝汐百思不得其解,迷惑中夹杂着说不清的怅然。

&ep;&ep;“渝汐,你洗澡了吗?我们都洗完了。”门外传来黎雨的喊声。

&ep;&ep;“噢,那我现在洗。”

&ep;&ep;她不再多想,拿起换洗的衣物,翻身下床。

&ep;&ep;*****

&ep;&ep;刚洗过澡的浴室里冒着氤氲的热气,袅袅水雾在空中升腾,将白炽灯的光线晕染得柔和。

&ep;&ep;谢渝汐正站在镜子前吹头发,吹风机的噪音在耳边嘈杂地响,以至于一开始没注意到谢云尝的声音。

&ep;&ep;“谢渝汐。”谢云尝又唤她一声,敲响了浴室的门。

&ep;&ep;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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