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原本红木的屋子,因为时间的关系一点点的变得很旧很旧,像是一座百十来念没有人居住的废城的色调…快过年了,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在房檐下。

&ep;&ep;房屋的旧,雪的白,灯笼的红,三色惨在一起,美的让人惊叹。

&ep;&ep;房门紧闭,光线甚少的房间里,黑衣男人身上散发着泠然的气息,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端坐在座位上,那种冷,沁人心脾。

&ep;&ep;忽然,他睁开了眼睛,大睁开,露出了里面的眼珠和紧缩的瞳孔。

&ep;&ep;忽然,门开了,一道曼妙的身影逆着光出现,梁妙旋今早就在宫门口等着,可等到上朝了也没有见到慕容遇的身影,所以她就跑了出来,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ep;&ep;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一声,外面又冷,视线又多,这不是赤裸裸的被打冷脸子吗?

&ep;&ep;梁妙旋再也没忍住,直接开门进来了,她是公主的身份,这次慕容遇回来身边那几个近人都没有跟回来,他们还驻扎在西域边界处,怕被人拉着给慕容浅治病,夏侯君带着叶酆出去游玩去了。

&ep;&ep;北方这地方冷,他专挑了安南去玩。

&ep;&ep;一时半会儿的,说是这京城也就慕容遇一个人,也不为过。

&ep;&ep;谁让他,放心不下某人…因着这个,没个胆子大的也就没人敢拦住梁妙旋,让她自己开门了,逆着光,她身段玲珑有致,披风外面的那圈毛皮像是带着星光点点,她今日里面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裳,上面绣着桃花,用的还是浮光织

&ep;&ep;锦,在光下面一照,全都闪亮亮的。

&ep;&ep;那桃花就好像开在了冬日一样,风一吹就能活了,从梁妙旋的衣服上飞下来一样。

&ep;&ep;“侯爷,你的手怎么了?”本来想开门发怒一下,谁知道开门就看见了慕容遇手被割伤的一幕,梁妙旋大脑被抽空,她脚下先动往屋子里跑来,谁知道跑的太快了,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身子飞下,砰的一声,地上又多了一道鲜血,

&ep;&ep;是…梁妙旋的。

&ep;&ep;她的手和下巴分别磕到了被子碎掉的渣子上,她瘦弱的身子趴在地上,带了一丝弱柳扶风的气质。

&ep;&ep;外面的莲子看到了这一幕,紧忙跑进来,着急的都哭了。

&ep;&ep;“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ep;&ep;有些伤口刚被戳伤的时候不会很痛很痛,那都是后反劲的,梁妙旋没有感觉到有多疼,但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上凉了一下,手疼了。

&ep;&ep;她一把甩开了莲子的手,慢慢的自己爬了起来,伸出手摸上了下巴的位置,黏黏的血,留了不少。

&ep;&ep;“啊——!公主你的下巴!”

&ep;&ep;莲子惊声尖叫着,她伸手捂住嘴,害怕的根本不敢看,梁妙旋下巴被陶瓷的杯具碴子给扎进了下巴里,看着进去了不少,伤口的嫩肉翻卷着有些肿了。

&ep;&ep;慕容遇低下头看了一眼,慢慢的皱起了眉,他站起身子蹲下去,伸手像莲子,“来人啊,找个太医过来。”

&ep;&ep;莲子也没看到什么人过来,慕容遇伸手拉起依然傻掉了的梁妙旋,和莲子解释道,“是隐卫,人已经离开了。”

&ep;&ep;一般伤口慕容遇都能处理,可他不想接近梁妙旋,再加上这伤口是在脸上,处理不好容易留下疤痕,所以慕容遇并没有先动手。

&ep;&ep;而是拉着她绕过屏风进了里面暖和的里屋,将她扶到了椅子上坐下,梁妙旋根本不敢动,她现在脑子里面想的就是会不会毁容了,再过不到一月她们原本打算成亲的,可是……

&ep;&ep;想到这,脸受伤了,不是就要延迟了,正所谓夜长梦多,梁妙旋心是七上八下,各种脑补之后的惨痛情节,年度最悲情的大剧她自己脑补个完全了。

&ep;&ep;慕容遇手也受伤了,不过还是耐着一点点的性子低头看了看她的伤口,手上一重,梁妙旋握住他的手,戚戚哀哀的叫了他一声。

&ep;&ep;“侯爷。”

&ep;&ep;慕容遇,“何事?”

&ep;&ep;梁妙旋不敢大张开嘴说话,所以说的不是很清楚,“侯爷,你会不会因此就不再娶我了。”

&ep;&ep;慕容遇眼神微闪,“不会。”药还在你手里,怎么能不娶。

&ep;&ep;梁妙旋得到了这保证,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ep;&ep;莲子拿出帕子先将梁妙旋手上的血擦干了,手很痛,而且是越来越痛,但有慕容遇站在身边梁妙旋愣是没有吭出一声来,说起来,她是爱的,爱慕容遇这个人,而且是能抛弃一切的挚爱。

&ep;&ep;这个必须要承认。

&ep;&ep;为了慕容遇,她能做的事情很多,若慕容遇在战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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