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心里又忍不住地好奇:“男孩女孩?”

&ep;&ep;徐明义在旁抱着孩子卖关子:“你猜猜。”

&ep;&ep;“……”夏云姒被他无聊到了,又气又想笑,又一笑就浑身都疼,愁眉苦脸地吼他,“快说!”

&ep;&ep;“哈哈哈哈哈,女儿女儿。”他把孩子放到她枕边,“你别说……平常看不出你与皇后娘娘长得多像,但这两个孩子可真像。”

&ep;&ep;夏云姒侧首静静看着她。

&ep;&ep;小东西,你就是我上辈子没能保住的那一个啊。

&ep;&ep;上辈子是娘不好,中毒那么久才发觉,实在留不住你。

&ep;&ep;不过你这会儿才生下来也好,会有个好父亲,还多了个刚刚生下来的表姐呢。

&ep;&ep;徐明义猜到她在想什么,俯身吻了吻她:“不想那些了。”

&ep;&ep;夏云姒应了声嗯,他又笑一声:“想想给她娶个什么名字。”

&ep;&ep;她美眸一转:“望舒?”

&ep;&ep;这是他们上一世的女儿的名字,取自“前望舒使先驱兮”。

&ep;&ep;徐明义一哂:“那若‘望舒’之后来了呢?”

&ep;&ep;夏云姒咋舌。

&ep;&ep;从这回有孕的时间看,好像是说不准……

&ep;&ep;她就又想了一个:“雅歌,好听吗?嵇康的‘雅歌何邕邕’。”

&ep;&ep;徐明义念了两遍,满意点头:“好听。大气又柔和,像当长姐的名字。”

&ep;&ep;徐雅歌,孩子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ep;&ep;皇后所生的公主则照例在百日时才定名,封号是皇帝取的,照例是挑些寓意美好的字眼,称瑾如公主。

&ep;&ep;夏云妁并不太喜欢这两个字,就比照夏云姒起的“雅歌”给女儿取了个小字,安歌。

&ep;&ep;出自战国时《九歌》里的一句:“疏缓节兮安歌。”

&ep;&ep;有了孩子之后,府里的日子似乎过得更快了些。

&ep;&ep;夏云姒上一世时并没有太多这样的感觉,因为那时不论有没有孩子,她都要花大把的精力去谋算,哪一日不是度日如年?

&ep;&ep;但现在一心一意陪着雅歌,经常一眨眼就几个时辰过去了。

&ep;&ep;徐明义多半时间都有事要在朝上忙,闲下来时也会陪着雅歌转。雅歌虽是个女孩子,胆子却大得很,最喜欢被他头朝下拎着玩,咯咯咯笑个不停。

&ep;&ep;周岁生辰,两个孩子是一道在椒房宫的过的。两个打扮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手拉手在席间走来走去,宾客们看一眼都忍不住要捂胸口。

&ep;&ep;彼时和姬的孩子也已经平平安安地降生了,叶氏也已有孕。屈指数算,只等周妙怀上公主。

&ep;&ep;“我以为姐姐不想等这么久了。”夏云姒提起那件大事,口吻幽幽。

&ep;&ep;“我原本是不想等。”夏云妁笑一声,“可总归要等宁沅长大一些,那不如也等等其他孩子。”

&ep;&ep;孩子们是没错的。她这个当嫡母的再恨孩子们的父亲,也不想迁怒于庶子庶女们。

&ep;&ep;“不过姐姐到底想怎么办呢?”夏云姒疑惑地打量她,“这几年,姐姐与皇上瞧着倒也和睦。”

&ep;&ep;“你当年与皇上瞧着也很和睦。”夏云妁轻笑着看向她,顿一顿,又说,“别多管了。”

&ep;&ep;总是这句话。

&ep;&ep;夏云姒做了罢。姐姐这是铁了心要让她这辈子平平安安地过去,那她就听话呗。

&ep;&ep;又过两年,周妙的敏怡公主终于也呱呱坠地,安歌与雅歌都三岁了,宁沅已十一岁。

&ep;&ep;夏云妁从上巳节的翌日起,在皇帝的汤里多加了些分量,一直加到了五月三十。

&ep;&ep;上巳节的翌日,是她的忌日;五月三十,是阿姒的生辰。

&ep;&ep;她原不该那样早地离开,阿姒的生辰也都该有她陪伴。既然他毁了这些,就拿这段日子来偿吧。

&ep;&ep;于是在六月中旬,皇帝忽而一病不起。

&ep;&ep;太医们起初以为是急症,后来又道是中毒。几番会诊下来才终于确定,皇帝是服用了成瘾之物。

&ep;&ep;太医瑟缩着向皇后禀话,浑身都在颤栗,皇后只淡淡地听着,听罢锁起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ep;&ep;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她问得一点也不心虚。

&ep;&ep;那些东西,她在五月三十之后就停下了,宫里的膳食都是保留三天已备查证,如今已过去了小半个月,早就连碗碟都已彻底洗净。

&ep;&ep;谁爱查就查去吧,反正怪不到她头上。

&ep;&ep;就如他曾经借着醉酒暗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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