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葱郁的树木之间,袅袅的海风吹来,白衣女子身形纤纤,衣带随风摇摆,几缕发丝散落了下来,落在白皙的脸颊之上,双瞳若水,紫晶盈华,一双黛眉宛若万千山水都笼在了其中,说不尽的温婉动人,看不厌的柔丽婉转。

&ep;&ep;美人,极致的美人。

&ep;&ep;即便她的面容带着一缕苍白,即便她的容颜看上去已经将近三十,却没有人能否认她的美丽。

&ep;&ep;一向对美色不假颜色的千夜离,此刻面上也带着许怔意,这个女子的确美,自小看着紫妃,即便是成人之后,在这天下游走,他自认除了清歌,再无人可与母妃媲美。

&ep;&ep;可是眼前的女子随意的一眼就可以将母妃比了下去,她们的相似度足有八分,只是这女子多了一份超凡脱尘,不染尘埃的意味,让这本来只剩两分的容颜,多去了至少五分。

&ep;&ep;就算没有那双完全不同的眼睛,他也不会认错人。

&ep;&ep;站在御天乾身后的清歌身躯也是轻轻的一颤,只需一眼,她就知道,那个人,便是画上的女子,也是那个生她后就再不见人的母亲。

&ep;&ep;感受到她内心的情绪,御天乾立即反手握住清歌的手,紧了紧。

&ep;&ep;清歌扫了一眼周围,眸色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精光,在御天乾的手心写了几个字,嘴角斜勾出一道曲线。

&ep;&ep;而触动最大的,则是沐宗烨,他满脸的愤怒和恨意,在看到白衣女子的时候,神色猛然的僵在了脸上。

&ep;&ep;那眼底的情绪翻来滚去,最后凝成了一丝久久不灭的相思。

&ep;&ep;“阿烨。”迎着骄阳的金色,女子缓缓抬起头来,三千发丝随风荡起,吹拂在她的身前,她的神色忧伤中带着喜色,穿透中间的距离,神情,轻柔,细缓的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ep;&ep;阿烨。

&ep;&ep;多么熟悉,多么亲昵的称呼。

&ep;&ep;曾经两人亲密无间,你侬我侬,每日都能听见这娇甜清爽的声音附在耳边轻声细语。

&ep;&ep;那时候以为两人永远不会分离,永远就会这样在一起。

&ep;&ep;谁知道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爱人不告而别,留下独女和凄苦思妻的自己。

&ep;&ep;多少个夜晚希望她能出现在面前,再这么轻声的唤出这个名字。

&ep;&ep;如今盼到了,终于盼到了。

&ep;&ep;看到她还站在眼前,这一种激动在胸腔里比巨浪还要汹涌澎湃,顺着已经伏冷的心脏,直接冲到了两眼斑驳的眸内,其中的浓烈情意,便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随时要咆哮而出。

&ep;&ep;这般的汹涌,这般的澎湃,到了嘴边,却只是一句轻的几乎要被风一吹就化成无影无踪的呢喃。

&ep;&ep;“倾云。”

&ep;&ep;短短两个字,包含的温柔和情意,是无人能诉说的。

&ep;&ep;就像这么多年未见,即便他的面目满是疤痕,倾云也可以从这人群中一眼将他认出。

&ep;&ep;茫茫人海中,那个人在心里始终是最特别的。

&ep;&ep;倾云睁大了眼睛,目光中又是内疚又是哀伤,牢牢的锁定在那一个人身上,他的容颜也已经老去,再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可是身形依旧高大,气势依然令她心动。

&ep;&ep;这么多年,她未曾想到自己那时候的不告而别,会还让他寻来此处。

&ep;&ep;“你恨我吗?”

&ep;&ep;一句话问了出来,将她含在眼底的泪都击落了下来,只能咬着唇拼命的摇头。

&ep;&ep;她恨他什么,应该是他恨她才对。

&ep;&ep;看着倾云的泪颜,沐宗烨心口如同刀刮了一般,梨花滴露滚滚落下,美则美矣,可他最喜欢的还是倾云的笑颜。

&ep;&ep;他喉咙梗塞,一下说不出话来。

&ep;&ep;刘芒看着他们两人这一眼对视满含的情意,嘴角的笑越发的冷,对着哭泣的倾云道:“这么多年来,你走后,沐宗烨可是一直未娶,也不枉费这么多年关在天牢里,你日日夜夜担心他和女儿的痛苦了。”

&ep;&ep;兀自流泪的倾云听到女儿两字的时候,浑身微微一颤,抬起泪眼道:“我们的女儿呢?”

&ep;&ep;一丝静寂在这一刻蔓延了开来。

&ep;&ep;沐宗烨的神色十分的复杂,眼眸不经意的扫向后方,御天乾的身后已经空空不见人影。

&ep;&ep;“你们的女儿,已经死了!”看不惯他们这你我传情的样子,刘芒含着嘲讽的开口道,“因为你女儿爱上的男人不愿意将内力输给她,所以你女儿封印一解,筋脉爆裂而死!”

&ep;&ep;这是他们打听到的消息,西辰皇宫一直都在对着天下广招良医,开出万金酬谢的报酬,结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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