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人约好了的。”清歌微笑着往里面走去。

&ep;&ep;那老鸨听她如此一说,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又挥着帕子跟在身后,“公子,今晚……”

&ep;&ep;清歌走进去环视一周,小楼从外面看很是小巧精致,走进来之后发现内有空间,它的楼顶是直通上去,显得很广阔,中间有一个高台,两边有乐妓正在弹着软调浓情的琵琶。

&ep;&ep;台下周围摆着十张左右的圆桌,几乎每一张桌子桌位都坐了客人。

&ep;&ep;不单单像她以为的那样,有文人模样的学者,也有财大气粗的豪客,更有一桌还有点像江湖人,不过人人都一样,一副酒醉金迷,溺死美人香的表情,搂着身边的美女,左一杯右一摸,开心的眼睛都要瞧不见。

&ep;&ep;她从左往右看去,在纸条上和那人有约定见面穿白衣,拿画黄莺的扇子,便格外留意有这样特征的人,可是当她目光移到右边的时候,脸色却突然一僵。

&ep;&ep;她从左往右看去,在纸条上和那人有约定见面穿白衣,拿画黄莺的扇子,便格外留意有这样特征的人,可是当她目光移到右边的时候,脸色却突然一僵。

&ep;&ep;右面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色宽袍,手摇鎏金扇,头插三根孔雀翎,面如春风拂月,百花盛放,一点殷红泪痣衬得风流中夹杂了几分忧愁。

&ep;&ep;他正就着身旁美人的小手喝着美酒,长长的睫毛在灯笼下拉出长长的投影,如同一把墨色小扇,勾人魂魄。

&ep;&ep;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千夜离,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南平,他来的目的是做什么。

&ep;&ep;最重要的是,他认出她来了以后,会对她的计划造成什么效果。

&ep;&ep;一连串的问题飞快的从脑中闪过。

&ep;&ep;“公子,坐这里……”老鸨撒了手绢,一扭一扭的招了清歌坐在了右边的一张空位上。

&ep;&ep;这时她的脸色已经如同平常,方才的一僵仿若从未出现在面上,点头便坐了下来。

&ep;&ep;而身边的位置立即有两名女子坐了上来,纤纤玉手执壶倒酒,娇声劝喝,清歌接过酒杯,目光掠过酒面,鼻中闻着气味,确认没有异样以后,才往口中送去。

&ep;&ep;看他样子不冷不热,两名女子也不多手,坐在一旁呆了一会便走到别的桌前去给那些大爷倒酒陪笑去了。

&ep;&ep;环视了周围,确认没有看到周围有任何穿白衣拿黄莺扇的人,清歌准备起身离去,现在已经是未时,那人既然没到,她也不习惯等人,下次再约。

&ep;&ep;风一过,吹起外面的灯笼飞快的转了一圈,只见灯笼的上方模糊的一点影子,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在灯笼的系绳上面,有着“卞塘青楼”的方形印章。

&ep;&ep;撩袍欲要起身,对面的花颜男子从美人怀中分出一点视线出来,恰好正与清歌的视线对上,动作陡然的一顿,嘴角的笑容却是更加的鲜妍。

&ep;&ep;他扶桌站起来,走到清歌的桌前,笑语盈盈道:“这位公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ep;&ep;清歌斜睨了他一眼,不做一语,以千夜离的性格,她就算说不行,一样会坐下来。

&ep;&ep;果然,不等她回答,千夜离已经坐了下来,手肘放在桌面,撑起下颌,眼中兴趣盎然的望着清歌,一双琥珀色的瞳仁流转出的光彩能将人溺死在他的容颜下。

&ep;&ep;若是一般的女子被这样注视,早忍不住尖叫了,清歌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开。

&ep;&ep;千夜离已经认出她来了,否则绝不会离开那一桌的美人,施施然坐到她的面前,据她所知,千夜离对男男之恋不止是没兴趣,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所以绝不是看上了男装的秦戈。

&ep;&ep;修长白皙的手指拈起桌上瓷碟中的花生米送入口中,动作慵懒中有着优雅,千夜离就这样注视着对面的清歌,眼底流转着玩味的神情。

&ep;&ep;这种神情清歌很明白,就像是猫抓住耗子的时候,去研究耗子究竟能反抗到多久时候的神态是一样的。

&ep;&ep;目光再度遇上,清歌嘴角噙着笑,眸中淡淡的讥讽,可惜的是,谁是猫,谁是老鼠,还说不定。

&ep;&ep;突然,周围的灯光都弱了下来,只余两盏灯光在厅中台子左右,琵琶古琴的乐声也渐渐小去,方才的那个老鸨站上了台,一脸风情万种的笑容,对着所有的客人道:“下面,就是我们兰儿的表演了。”

&ep;&ep;这兰儿大概是下塘青楼的红牌,顿时其他的人都大叫了起来,目光都转向了台上。

&ep;&ep;整个大厅的灯烛都灭了,只有台上是亮着的,一条披着红纱的腿从暗处慢慢的伸了出来,白嫩光华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反射出光辉,细嫩修长的大腿一点点的挑逗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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