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那道清朗嗓音宛如千年冰玉,又似天音妙语,一字一句宛如珠玑直入心田。

&ep;&ep;大殿门前徐徐进来两人,男子身着质地轻盈的暗紫色长袍,华袍袖口领口绣着皇家特有的金纹,腰间系着钩首雕出螭龙的玉带钩锁住了藏青色的古香缎腰带,一角有着连绵不断的火焰图案,风格雅致,剪裁合体的长袍裹着精瘦的修长躯体,薄如刀削的唇角,斜飞入鬓的剑眉,深不见底的星眸,再配上透出一丝淡淡寒芒的幽深的瞳孔,不怒自威,霸气天成。

&ep;&ep;而他身旁的少女一身冰蓝襦裙,上披雪色半臂,腰间一条浅朱缎结轻挽如云,宛如乌云堆雪的发丝简单的绾在脑后,斜斜的插着一根墨玉簪子,金色的阳光从天窗缓缓照下,迷晕般的色彩染在少女身上,背着阳光的面目让人看不十分清晰,只觉全身弥漫一股令人崇敬和敬畏的气息,让人的视线胶着着无法移开她一身清冷风华。

&ep;&ep;两人站在一处,霸气与清冷,暗紫与冰蓝,谁也不曾抢去谁的光芒,独立又融合,透出一股奇异的合衬感。

&ep;&ep;原本红的夺目的大殿一下就被这两种色彩夺去了所有光芒,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人身上,其他的色彩都成了灰白,所有的人都成了陪衬。

&ep;&ep;“儿臣,清歌见过父皇,母后。”待一对璧人行礼之后,殿中的人才缓缓醒过神来,这一对,便是乾王和乾王妃,虽然没有大婚,乾王已经破例将沐清歌的名字记入了祖册,在大雍人心中,清歌已经是乾王妃了,只是差一个告知天下的婚礼罢了,此时再看少女,那般的面容,已经美到不知道什么样的词语形容才能表达内心的赞语,暗暗在心内叹道:这样的容姿,便是与当年皇后娘娘丰姿最盛时也不差上半点。

&ep;&ep;见两人进来,凌帝的眉目一缓,扬手道:“平身吧。”

&ep;&ep;待御天乾和清歌站起后,凌帝面含沉色,黑若点漆的双目沉沉的看着殿下的清歌,问道:“清歌,你方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p;&ep;众人的心神才从两人荣华气度的感叹上收回,记起方才那如同珠玑的嗓音,必定是乾王妃所发出的了,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ep;&ep;清歌微微抬起下巴,大方中透出一股睥睨姿态,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掀了红盖头的沐紫如,眸中飘过讥讽,“陛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ep;&ep;贺雪莹乍一看到清歌,心内也被那一身风华折服,这样的女子,只有能站在乾王身边,才觉得相当,奕辰虽好,可她也不得不承认,不说其他,就是一身的王者霸气,乾王都超过他不知几倍……

&ep;&ep;就在那眼眸恍惚的霎那,右相立即让侍卫抓了她拉了下去,自己一把夺了她手中锋利的钗子,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悄悄的躬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p;&ep;“你的意思是,这个还珠郡主是假?”凌帝身躯往前前倾了寸许,下巴微微内收,看起来表情十分严肃。

&ep;&ep;“是的。”

&ep;&ep;“你可知道这样说了,如果拿不出证据,可是什么罪?”凌帝似好心的提醒道,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下方的沐宗佩,暗底的精光闪烁。

&ep;&ep;殿中的少女淡淡的勾起唇角,“清歌敢站在这里,就必有十足的把握!”

&ep;&ep;她的声音不大,却铿锵宛如绝世金石,坚定自信让人一听就心生信任。

&ep;&ep;殿内水笼融水滴答,清凉中夹杂着阴森。

&ep;&ep;淑妃眉间皱出细痕,将眉心的花钿都弄出一点弯曲,折射出艳色的幽光,她斜了目光投向台下的沐宗佩。

&ep;&ep;位在右席守卫的沐宗佩手指紧紧握住酒杯,面色不变,目光幽闪,低头看了眼酒杯中的香醇美酒,忽而站了起来,面上陡然一变,对着清歌的语气慈祥亲切,“清歌,你为何要到妹妹的婚礼上来闹呢,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ep;&ep;那声音恳切,慈父的样子满是劝阻,让人觉得父情如山,好不感人。

&ep;&ep;这样的一句话,百官们都听出来了,今日是皇长孙和沐紫如成婚,皇长孙曾经是沐清歌的未婚夫,听说沐清歌还曾为了皇长孙而自杀,听沐宗佩的意思,那沐清歌是为了旧仇来的,她心中还是有着皇长孙?

&ep;&ep;百官的眼中带着各种鄙夷、嘲笑、怀疑的目光射向中间的少女,连凌帝都有些微微的蹙眉。

&ep;&ep;闻言,清歌嘴角带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沐宗佩还真是厚颜无耻,惹人作呕,还不待她出声,身边的御天乾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墨蓝色的星眸中淡淡的往两边的百官之座上一扫,如同腊月寒风刮过所有人的心头,令他们不敢抬头打探清歌,他一手揽住清歌的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低沉醇厚的嗓音冷然响起,环视一周百官问道:“你们是怀疑本王的魅力吗?”

&ep;&ep;感觉到男子握在腰上的手有点紧,清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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