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擦了擦眼泪,嘶哑着嗓子问道:“那爹去求陛下把赐婚给改了,改成我嫁给乾王吗?”

&ep;&ep;沐宗佩看了女儿一眼,将手收回,动了动手腕,沉声道:“现在圣旨已经颁布了,让陛下改圣旨的可能性不大。”

&ep;&ep;“那怎么办?”沐紫如从床上跳了下去,跑到沐宗佩的身边,拉着他手臂问道,“我不要做侧妃,绝不能比沐清歌那贱种身份低。”

&ep;&ep;沐宗佩深幽的眼眸暗了暗,伸出手拍了拍女儿的手,“放心,爹刚才说了不会让你比沐清歌身份低的。”

&ep;&ep;“刚才爹你说了不能求陛下改圣旨,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沐紫如疑惑的问道。

&ep;&ep;沐宗佩眼底带着阴冷的笑意,嘴角缓缓带起一抹笑容,侧头看着沐紫如的时候眼底又都是满满慈爱,“只要按爹说的做,一定可以,爹委屈了一辈子,绝不能让我的女儿再委屈。”

&ep;&ep;“还是爹最好。”沐紫如挑眉笑道,靠着沐宗佩的手臂,眼底都是欣喜的光芒,爹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她只要好好听话就行了。

&ep;&ep;天越城最南处的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墨黑色的椒图兽头大门上悬着凌帝亲笔所提“乾王府”的匾额,字体恢宏大气,金为底色,红为边,越发显得门第威严。大门两侧,分别立着两头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的麒麟。

&ep;&ep;沿着中间青石道走入后院,一条蜿蜒的小河弯曲穿过,高大的树木披上晚霞的红衣,假山楼台在沉浸在暮色之中,乾王所居的主院正立其中。

&ep;&ep;屋内的陈设并不复杂,但是桌几器物均是精致之极,乍看之下不觉,只有识货的才知道,每一样皆是珍贵之极,角落里的错金云纹博山炉上盈着袅袅龙涎淡香,显得异常静谧。

&ep;&ep;清歌将星儿和萍儿屏了出去后,坐在屋内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白日里她有话没有和御天乾说,因为在盛宴上说不太方便,现在到了王府,一切自然要说清楚。

&ep;&ep;外面传来陆风的说话声,“王爷,王妃在房间内等你。”

&ep;&ep;“嗯,我知道了。”御天乾的脚步已经踏入房中,墨蓝色的瞳眸看见清歌坐在房中时带着喜色,唇角也轻轻的勾出一抹笑容。

&ep;&ep;清歌冷眼扫向御天乾,白皙的脸儿如霜沁染。

&ep;&ep;一双眸子墨色中含着隐约的蓝,如同大海深邃浩瀚,如刀般的双眉配合这双墨蓝色的眼眸,隐藏着刀山冰海的凌厉,眼角微微飞起,几缕青丝半垂在眉眼旁,是绝顶无伦的骄骜与桀娆,长期在外征战养成蜜色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浑身散发着不可忽略的霸气和凌厉。

&ep;&ep;如此相同的气息,她怎么会认为不是同一人。

&ep;&ep;在河边的时候,御天乾做了一个手势,那个手势是清歌当时和金面一起去偷听沐宗佩与沐紫如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之后,做的“快走”的手势。

&ep;&ep;御天乾和金面,也就是北璃尘是一人。

&ep;&ep;清歌将手边的金丝茶杯放下,清冷的目光望向御天乾说道,“我们谈谈合作的条件吧。”

&ep;&ep;刚才还在唇边的笑容陡然消失,御天乾的面容一下沉如黑夜,嗓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谈什么合作的条件?”

&ep;&ep;察觉到御天乾声音中微不可见的变化,清歌略有疑惑,他的情绪与刚才进来的时候有着很大的区别,像是在生气,他在为什么生气?只要和她无关就好,清歌将自己刚才考虑的说出来,她语气淡然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北璃尘那个身份接近我,为什么要在盛宴上选我做你的王妃,但是那天我说过,欠你一个条件,所以,我不去管你究竟为何,既然你点了我做你的王妃,我便答应,再者,我也需要你这个身份去查清楚沐宗佩隐瞒的事情。”

&ep;&ep;御天乾眼眸里有怒气渐渐的弥漫,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王妃是用条件换回来的?他突然冷笑了起来,“那你在殿上说从此以后本王只能娶你一人为妃呢?”

&ep;&ep;当时殿上那么多人,这个女人站在那里,一字一句,那样清晰,现在告诉他只是配合他?

&ep;&ep;“当然不是。”清歌断然的否定。

&ep;&ep;御天乾的长长的凤眼里浮上一点满意,这女人也不是完全无视他的。

&ep;&ep;清歌顿了一下,接着道:“只要你的王妃还是沐清歌,就必须没有其他女人,这是我最基本的条件。”就算只是合作,她也没有兴趣去照料男人身边的女人。

&ep;&ep;“还有没?”刚才涌上的一点喜悦立即被冲的七零八落,御天乾慢慢的走过来站在清歌的身边,面色沉如寒冰,袖中的五指紧紧的握住。

&ep;&ep;“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需要知道你和我合作的条件。”清歌问道,她总要知道他娶她的目的是什么,这样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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